“我在想你怎么會開這么普通的車子,似乎不符合你的身份……”莊曼妮若有所指地說道。
她雖然不了解花形澤北,但是也清楚,以他的身份和地位,買一輛豪車還是輕輕松松的,雖然說富豪當中也不乏低調的,但是人家再低調,一般也是開大眾輝騰之類的車子,像他這樣開一輛隨處可見的街車的,真的很少……
是不是有些低調過頭了?
“我對車子沒有太大興趣,方便就行。”花形澤北淡淡地說道,一直以來,對他提出這個疑問的人很多,但是他從來沒有回答過。
因為在他看來,這種問題無聊之極!
可是不知道為何,由她問出來,他竟然不覺得無聊,反而耐心地回答了。
“不僅僅對車子沒有興趣,而是對所有的東西都提不起興趣吧……”莊曼妮看了花形澤北一眼,淡淡地說道。
花形澤北有些意外。
沒錯,他不僅僅對車子沒興趣,他是對任何東西都提不起興趣,然而因為性格的關系,他并沒有表現出來,在很多人看來,他甚至是個熱愛生活的人,卻沒有想到竟被她看透了,明明她只見過他一次而已……
“你是第二個這么說的人。”花形澤北對著莊曼妮淺淺地笑了笑,說道。
“第二個?”莊曼妮若有所思地咀嚼著這三個字,然后瞇起了眼睛,“我很好奇第一個是誰。”
“不告訴你。”
花形澤北對著莊曼妮眨了眨眼睛莞爾道,只見他一邊說,一邊坐進了駕駛座。
車子發動了引擎,朝著皇宮外面緩緩地行駛。
j國皇宮有著千年的歷史,巍峨雄偉輝煌,同時也有些壓抑,出生在皇室,在享受著與生俱來的貴族身份同時也意味著多了很多責任,其實日子不輕松,而花形澤北的身份更為特殊,他承受得恐怕更多吧……
想到這里,莊曼妮下意識地看向身邊的男子,熟料卻突然對上一雙彎彎的眸子,那個本該專心開車的男子不知道什么時候轉過頭來,瞇著眼睛,對著她笑,那雙好看的眸子被他瞇成了新月的形狀,彎彎的,分外好看……
“皇叔,專心開車。”莊曼妮提醒道。
“知道提醒我專心開車是不是意味著你心情已經稍微好一點兒了?”花形澤北對著莊曼妮笑了笑,收回了目光,專注地目視前方,開車。
“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莊曼妮抿了抿小嘴。
“你剛才一直寫在臉上。”花形澤北笑了笑,道。
一直寫在臉上?
莊曼妮聽到這句話好看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一直以來,她并不是一個情緒外露的人,把情緒寫在臉上這種事情離她太遙遠了,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會把情緒寫在臉上……
看來剛才她實在是太失常了……
因為花形透嗎?
第一次遇到這么難纏的對手……她一直都以為是自己算計了他,一直以為自己把命運牢牢地抓在手里,直到剛才那一刻,她卻迷茫了……
到底是誰算計了誰?
她覺得自己仿佛是魚肉,而花形透才是那個刀俎,這場戰役她似乎已經沒有勝算了……
“不要想太多,船到橋頭自然直。”駕駛座上,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