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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的你像站在大學課堂上口若懸河的教授......”
希媚兒口是心非地笑著。
海盜男直接把剛喝進嘴里的咖啡噴了出來,擰著眉頭說,“你覺的我像......道貌岸然的教授?!”
希媚兒自己也覺的太過搞笑,可是這頂高帽子都送出去了,就必須戴上他的頭頂,“是啊,不過,不能用道貌岸然形容,這個詞是貶義詞,應該是正義凌然,對,就是正義凌然!”
海盜男差點翻白眼,“你確定你的眼睛沒長在屁股上?”
希媚兒很鄭重地點頭,“我的眼睛好好地長在臉上啊!從我第一眼見你,我就覺的你其實不是壞人,你做海盜應該是有苦衷的......”
希媚兒把電視劇里的狗血臺詞拿出來哄人,自己卻差點被惡心吐了。
“有苦衷......”
海盜男一臉不屑。
希媚兒煞有其事地點頭,她以為海盜男會用更加不屑的口氣擠兌她幾句,沒想到的是等了好久,他都沒說話。
她小心翼翼地抬頭,看見海盜男目光放空地遙望著窗外的大海。
哇靠,該不會真有苦衷吧?
希媚兒的心因為欣喜開始顫抖,要真是那樣,她逃出生天的幾率就更大了,說不定還能在海盜內部放把火,嘻嘻嘻......
有了這個想法后,希媚兒總是有意無意地跟海盜男套近乎,他卻再次回到了那個外表冰冷,內在火爆的性子,她的問題要么直接被忽略,要么換來他一記惡狠狠地眼刀。
“海盜大哥,我幫你治腿也有一個星期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某個風和日麗的下午,海盜男懶洋洋地趴在床上小憩,希媚兒則趁幫他按摩的時候發問。
“你真想知道?”
他啞著嗓音說,好似在夢囈。
“我總不能一直叫你海盜大哥吧?”
她稍稍加重按在他腰上的力道,他立即舒服地嗯一聲。
“你可以跟著蔓叫我羽吧。”
他懶懶地瞇縫著眼。
看著他沐浴在金色陽光里的側臉,此刻,她真心覺的他不應該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海盜,哎,可惜了。
“那以后我叫你羽大哥吧!”
三天了,套近乎的工程終于有了突破。
“你似乎很喜歡到處認親戚。”
他的聲音平靜無波,聽不出情緒,她的膽子大起來,有些活潑地說,“有嗎,我怎么不覺的?”
“見到女人就叫姐姐,見到男人就叫大哥,還敢說沒亂認親?”
希媚兒淺淺一笑,“原來你說的是這個啊,這個只是為了說話方便,而且這樣叫,不會出問題。”
“原來只是為了說話方便......”
他咕噥一句,就沒聲了。
別介啊,好不容易才讓他打開話匣子,可不能這樣停了!
她趕緊說,“說起親戚,你有兄弟姐妹嗎?我是獨生女,又因為是希家的繼承人,從小就被壓著學這個,學那個,連一點自由娛樂的時間都沒有,好悲催。”
“兄弟,呵......”
他嘲諷地從鼻子里嗤一聲,似乎想到什么特別不愉快的事情,連原本放松的手指都扣成了拳頭。
希媚兒發達的大腦忍不住自行猜測,難道他的腿傷和他的兄弟有關?雖然他們是海盜,可畢竟也有王臣之分,難免爭斗。
“聽你的可口,你似乎在兄弟那里吃過虧?”
她試探地問,暗暗希望他能說出實話。
他颼地轉頭,冷沉地盯著她,“你就那么好奇我的過往?”
他干嗎問的這樣鄭重?
她有種不好的感覺,可話都問到這個份兒上了,不點頭,就等于放棄唾手可得的機會。思來想去,她決定入一次虎穴,她重重地嗯了一聲。
“好,我告訴你......”
他抓住她的手腕,黝黑的眼深的讓人難懂。
“好啊!”
她正準備洗耳恭聽,房門卻被推開,海盜女冷著臉站在門口。
希媚兒趕緊把手腕從海盜男的手里拽回來,她來不及把手被到背后,就又被他的大掌抓了回去。
“你來干什么?”
海盜男冷著臉問,一雙眼卻沒看海盜女。
“我來......”
海盜女厲色地看向希媚兒,“還不滾出去!”
希媚兒佯裝害怕地抖了抖身體,強行把手從海盜男的手里抽出來,一溜小跑出去,還幫他們把門帶上。
不過,她沒走遠,她轉到房間的窗戶下偷聽。難得大下午所有人都懨懨欲睡,她不趁機多偷聽點秘密,豈不白白浪費了午睡的時間?
可惜天公不作美,她剛潛到窗戶下,天就下起來大雨,原本窩在船艙午休的人都跑上夾板,她只好快跑回自己的房間,只在離開的時候隱隱聽到房間里有摔杯子的響聲。
海盜男又在發脾氣了,因為什么?
希媚兒耐不住好奇,午睡過后,假模假樣地去廚房做了藥膳,端去給海盜男當晚餐。
“什么東西?”
海盜男蹙眉看著黑乎乎,散發著苦味兒的一團兒。
“藥膳啊,這可是費了我好大的力氣才做好的,全是活血補氣的藥材。來,嘗嘗!”
她殷勤地舀起一勺藥膳,送到他的嘴邊。
他一臉嫌惡,眉頭都打結了,希媚兒以為他會一巴掌拍飛勺子,沒想到他竟然張開嘴,吞下了勺子里的小黑團兒。
嘔,他剛吃進去,就全吐了出來,幸好希媚兒手快,抓起垃圾桶放在他面前,才沒吐她身上。
“你這是什么藥膳,好惡心的味道!”
他差點兒把膽汁吐出來。
“就是人參、鹿茸、當歸......全是一等一的藥材。”
她越說越心虛,雖然委托人生在中醫世家,卻從沒做過藥膳,她靈魂本尊更是對這方面一竅不通,做出來的東西不奇怪才真是奇怪呢!
“你真的是學醫的?”
他懷疑地橫她一眼,把藥膳端到她面前,“你自己常常這該死的味道!”
希媚兒不想嘗試,卻不得不嘗,舌尖只碰到一丁點,就被那股難以下咽的味道刺激的胃部泛酸,差點吐出來。
“確實有些難吃了點,多,練兩次,就好了!”
她捂著嘴強笑。
“以后再敢拿這種東西進我房間,我直接把你從窗口丟出去。”
“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希媚兒把頭搖成撥浪鼓,這種東西,她自己都羞于拿出手。她拿起盤子,走到窗戶前,用力一甩,盤子立即滑出一條優美的弧線,撲通,砸進海里。
她拍拍手,賠笑地說,“瞧,徹底毀滅了,尸骨無存!”
海盜男緊蹙的眉頭颼地松開,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