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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柜子的角落里,躺著一枚閃著金光的墜子。
希媚兒記的這枚墜子是戴在徐麟的項鏈上的!
她轉眼看了下徐麟脖子上的項鏈,果然沒了墜子。
好一個徐麟,她就說徐麟怎么會如此輕易收回城北的紗廠和希家宅子,原來貓膩在這里!
徐麟和左逸,左薇根本就是一伙兒的。
怪不得左逸敢在工人的事情上動手腳,怪不得交到她手上的紗廠只是一個空殼子!
希媚兒下意識看了眼房間里的大床,這枚項鏈,只怕是在徐麟和左薇劇烈糾纏的時候被扯掉的,事后也沒仔細找。
希媚兒突然覺的惡心,兜兜轉轉,她還是沒能跑出他們的手掌心。
“這里的鞋子沒有我能穿的,出去吧!”
希媚兒踩著赤腳走了出去,徐麟懷疑地看了一眼房間,跟了出來。
“要不我讓人回去幫你拿鞋子吧,一會兒找到了密室,鞋子應該也送來了。”
徐麟假惺惺地獻殷勤。
希媚兒點了點頭,開始和他一起找密室的入口。顧郁就在不遠處,卻沒像他們一樣,手腳并用地敲打墻壁。他就好意思一個站在旁邊看熱鬧的人般。
“徐大哥,讓顧大哥來幫忙吧!”
希媚兒用眼角余光掃了一眼顧郁、徐麟當然希望能多一個人幫忙找,反正顧郁就站在旁邊,不論他們發現了什么,都少不了他的份兒。
顧郁冷冷地瞥了希媚兒一眼,卻還是動了起來,不過,他找的地方是他們敲打過的,等于在做無用功。
在經過壁爐前時,希媚兒突然被一張椅子絆倒,露在外面的小腿被椅子破裂的一角劃出了一大道口子,鮮血當時就流了出來。
“怎么那么不小心啊!”
徐麟走過來,想要把希媚兒扶起來。
“不行了,腿太痛了!”
希媚兒低頭對著傷口哈氣。
“傷口太深了,最好去醫院。”
顧郁閑閑地看了眼希媚兒的傷口,沒蹲下身。
“去醫院......”
徐麟停頓了一下。
“要不讓顧郁送你去醫院,我留在這里繼續找,等找到了密室,我讓人接你過來?”
顧郁沒說話,抱著手臂站著,一副不打算接收她這個累贅般。徐麟有些為難,他當然不肯放下尋找密室的機會,又不能得罪了希媚兒,偏偏顧郁不是他能指揮的。
“讓司機來抱我出去就行。”
希媚兒扶著椅子和徐麟的肩膀,強行站起來,跌跌撞撞地要往外走。一個人影突然走了上來,一個墩身,抱住了她的腿窩,她就掛在了顧郁的肩膀上,不等她說話,他已經大步離開了別墅,粗魯地把她推進副駕駛里。
司機被他趕走了,他成了司機,開著汽車在街上狂飆亂撞,好幾次她都擔心他會不會撞上人。
“你就那么想把金礦送到徐麟的手上?”
顧郁低沉的嗓音夾著壓抑的憤怒。
“你瞎說的什么啊!”
她怎么可能會想要把金礦送給和左逸狼狽為奸的徐麟!不過,誤會又怎么樣,反正顧郁也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會幫她,只會像其他人一樣利用她,算計她。
“你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沒必要跟你解釋。”
希媚兒偏頭看向窗外,不再理會顧郁。
顧郁看了她一眼,唇角憤怒地下壓,油門一踩到底,汽車在大街上不管不顧地橫沖直撞......
車一停下,希媚兒就推開車門,打算一瘸一拐走進醫院,顧郁匆匆走過來,拉住她的胳膊,厲聲說。
“你要是不打算要這條腿了,我干脆幫你切了,省的我看了心煩。”
“我的腿,我想不想要是我的事,你心煩什么啊!”
希媚兒小臉一冷,沒好氣地頂了回去。
“你當我愿意心煩啊!”
顧郁憤怒地咆哮。顧郁自己都覺的奇怪,這個女人不過是小腿受傷,又不是他自己,他煩個什么勁兒啊!
她那樣幫著徐麟,又是當著徐麟的面兒,他明明應該避嫌,卻還是出手了,只因為她忍痛前行的樣子看地他的心都揪了起來。
“我又沒求你幫我,你吼我干什么!”
希媚兒一怒之下,重重地推了他一下,扭身就往醫院的門口鋪。
“這位小姐,小心摔著了!”
就在她要摔倒前,從門內走出來一個男人,摟住了她。
顧郁收回了已經要碰著她背的手掌,冷眼看著她挨著男人的肩膀站好。
“這位先生,我是來看腳傷的,可以麻煩您扶我進去嗎?”
希媚兒不想毀掉自己的腿,更不愿求顧郁,只能賴上好心的路人甲了。
男人看了眼希媚兒的腿,爽快地點了頭。
“當然沒問題。”
男人攙著希媚兒的胳膊,半拖半抱地扶著她進了醫院。
直到進了診療室,希媚兒都沒回頭看顧郁。臭男人,愛進來不進來,反正已經到醫院了。
“王醫生,您怎么又回來了?”
一個護士笑問扶著希媚兒進醫院的男人。
“剛好碰上一個傷患。你幫我拿工具來,傷患的傷口需要縫針。”
護士緊忙應了,去拿工具。
“醫生,能不能不縫啊?小腿的位置,有些顯眼。”
希媚兒忍不住擔心會留疤,傷口足中指那么長,縫上了,就不能穿露大腿的旗袍了。
“放心,我會幫你用最好的藥,不會留下疤痕。”
果然是醫生,早就摸透了病人的心思。
“真的嗎?”
這個時代的醫術有那么厲害嗎,縫合的傷口還能不留疤?
“你的家人有來嗎?可能需要先去把費用交一下。”
好心的醫生看了眼門外。
希媚兒這才驚覺自己出來的時候沒帶錢,這些天買東西都是徐麟付錢,她的身上的錢不超過五塊。
“可以先欠著嗎?等我的腿好了,我就讓人送來?”
她的腿正在流血,她總不能拖著受傷的腿回去吧?
“我倒是沒所謂,可是這是醫院的規定......”
好心的醫生臉露難色。
希媚兒明白他的意思,這個時代,大街上多的是凍死餓死病死的人,哪里救得過來。萬一她腿治好了,卻不送錢來,醫藥費就得他來付。
“醫院有電話嗎?我打電話讓人送錢來。”
“可是你的腿,再繼續流血下去,傷口恐怕會留疤。”
留疤也沒辦法啊!
希媚兒無奈地想著,誰讓她現在沒錢,醫院又是看錢辦事的。
“多少錢,我去交。”
顧郁冷沉的嗓音從門外飄進來,然后就看見他靠在門邊,視線投放在好心的王醫生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