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為男人,有臉做沒臉的事,卻沒臉聽人說......”
希媚兒喋喋不休地在伊晟耳邊嘰嘰喳喳,就是要把他弄到最煩,大爆發過后,才會迎來最后的平靜。
“你......吃定了我是吧!”
過了好一會兒,伊晟才氣憤難平地斜睨著希媚兒。他氣地想將塞車砸爛,拆解。
希媚兒抱著雙臂,長嗯了一聲。就是吃定他,怎地!
“你信不信,我豁出去,任由你公布視頻,也要把你送回去。”
“你要是真這樣說,我也沒轍了。好吧,那我只好把那份拍了某人正面,比激情片還要大尺度的視頻傳給《全球八卦之最》了......”
“你還有更大尺度的?”
伊晟憤怒地哀嚎,握緊的拳頭,手背上青筋盡露。
“有啊!你在車里做的有多大尺度,我就拍了多大尺度,我記得某人和一個長腿美女玩了一晚上的......”
“你贏了!”
伊晟終于妥協,卻發出獸類的低吼。他好不甘心,堂堂人類,竟然斗不過智能機器人......要是讓Be知道,肯定夸張地仰天長嘯。
“這次不會再食言了吧?”
希媚兒不放心地問,卻激得伊晟啪啪啪地打了方向盤三下。
“好痛啊!你個暴力狂!”
希媚兒慘叫連連。她不是機器人嗎,為什么會有痛感?
“這樣吧,你不就是不想回Be那里嗎,你把視頻還給我,我把你送給我朋友,如何?”
伊晟還是不死心。
“不要!”
希媚兒毫不猶豫地搖頭,她好不容易才拿住他的軟肋,怎么可能答應換車主。
“我給你找一個女主人,不是更好嗎?”
一個男人開一輛女機器人汽車,想想全身都不對勁。
“不要!我就要跟著你!”
“為什么?你不是說我冷血又暴力嗎,為什么要繼續跟著我?”
伊晟掏出了煙,準備點燃。
“不準在車里吸煙,讓女士吸二手煙,很不禮貌。”
希媚兒義憤填膺地翻著白眼。
伊晟被弄得哭笑不得,她算哪門子女士啊!
“你這也不許,那也不許,我要你干嘛?”
“我可以陪你聊天啊,做你的解花語。”
希媚兒曖昧地眨著大眼。
伊晟再忍不住苦笑了出來。
“就你這樣牙尖嘴利,處處針對我的樣子,還解花語,我看是煩惱絲還差不多。開你,我白頭發都要多長出幾百根。”
“現在的人染發都是金黃紅,你要是弄一頭白發,回頭率肯定百分之二百。”
希媚兒說這話時,腦子里就浮現他滿頭白發的樣子,真心酷斃了!怪不得那些女人自愿倒貼。
“連回頭率都知道!”
伊晟徹底無語,她真的是機器人嗎?
“我對你的語言系統很好奇......”
他話沒說完,就開始在車載電腦上倒騰,食指在觸屏板上急速地點著,弄得她身癢難耐。
“不要再點了!我的語言系統裝在芯片里,而非車載電腦,你找不到的。”
什么語言系統,除了最開始啟用過那個破系統,她之后和他的交流都是順著自己的意識說的,與語言系統沒有半點關系。
“我怎么感覺你......智能的有些奇怪?”
拜Be這個好友所賜,他看過很多機器人,卻沒有一個像她這樣,和她對話,他總感覺她就是一個真人。
“哪里有奇怪了?我看你是太藐視人工智能,先入為主認為人工智能不如人腦吧?好了,為了避免你再毀諾,我要你對著攝像頭發誓,終其一生都不會將我丟棄。”
“一生......你的使用壽命能有那么長嗎?”
“你管我有沒有那么長,反正就是要這樣發誓。”
這樣的誓言就好像一男一女在婚禮上發誓一樣,她在心里偷笑。
“我開車,從來都是一年一換。”
他想保留自己的習慣。
“做人不可以這樣喜新厭舊的,萬一哪天你遇上一個你喜歡的不得了的女人,對方卻像你對待之前的女友一樣,提起褲子就把你棄之如敝履,看你怎么辦!”
“你的假設根本不可能發生。”
在他看來,女人和車,還有他身上的衣服一樣,永遠不可能引起他的注意。
“自大狂。要知道,世事難料,你是人,不是神,哪里又能料想到未來的事情?”
她是來攻略他的,這樣的觀念絕對要摒棄。
“一年,這是我的極限。”
他也亮出自己的底線。依照他喜新厭舊的脾性,一年加上之前的十個月,已經太長了。
雖然目的不能達到,希媚兒有些不高興,不過一年似乎也不算短了。一年之內,她要是還不能攻略下他,那就是她的能力問題,誰也怪不了。攻略之后,就算她要走,他也不一定會放手。
“好吧,一年就一年,不過要從今天開始算起。來吧,發誓吧!”
希媚兒將攝像頭對準他的臉。
“我都答應你了,發誓就算了吧?”
“不發誓怎么能行!你之前可是有食言而肥的前科。你要是敢毀約,我就把你發誓的視頻一并發到網上,幫你好好出一下名。”
伊晟閉著眼睛對著攝像頭發下了誓言,睜眼時卻咬牙切齒地說。
“你最好期待在一年之內我沒把你撞散架。”
他什么意思?
不會想在比賽上做文章吧?把她撞散架,好險惡的用心啊!
“你敢公報私仇,我散架前肯定呼叫好友把視頻傳送出去,哼!”
希媚兒也不是省油的燈。只要他還有一丁點羞恥心,他的弱點就捏在她的手里。
滴滴滴,他暴力地拍打了三下賽車喇叭,一腳捫在油門上,車子碾壓著前方的綠化帶沖到街上。
“你怎么可以這樣!”
希媚兒驚呆看著被碾得粉碎的花草,他的行為也太暴虐了吧?
“這就是我,我會讓你知道,選擇跟著我,是多么錯誤的決定。”
他將油門一踩到底,發動機轟轟地吼叫著,車輪幾乎飛出去,希媚兒感覺自己好像火箭頭一樣,橫沖直撞,路上,好幾次差點兒與大車撞上。危急時刻,他非但不減速,反而加大馬力,每次都在撞上的最后時刻才打方向盤避開來車。雖然明知他不會讓車撞上,每每在關鍵時刻,她的心還是忍不住提到嗓子眼兒里,急地心肝兒亂顫。
看見她恐懼尖叫,他卻解氣般笑了,接下來,他會將車頭與即將撞上的貨車的車頭之間的距離拉得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