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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媚兒醒來時,奧斯頓已經不在房間,桌上飄來烤肉的香味,饞蟲瞬間將瞌睡蟲趕跑。她急急爬起來,沖到桌前,看見一塊兒肥美的烤羊腿肉。
“總算這家伙還有點兒良心!”
希媚兒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屁股卻被粗糙的木頭椅子硌著,這才驚覺,她身上竟然什么都沒穿!
色狼,竟然趁她睡著脫她衣服!
看見雙腿上的臟污不見時,她的臉刷地紅了。
他......不會給她擦身了吧?
想到那個場景,她就羞憤難當,狠狠地敲擊著桌面。
門外突然傳來男人激烈的爭吵聲,她披上襯衫,隨便摸一件褲子套上,貓腰躲在門邊偷聽,卻只聽見奧斯頓和安德里嘰里咕嚕地說著鳥語。
可恨這里沒有錄音設備,不然可以把他們每次背著她說的鳥語錄下來,謎底說不定就揭開了。
希媚兒正扼腕不已,門口傳來腳步聲,她趕緊跑回到桌前,像個乖孩子般坐著吃烤肉。
吱嘎......
門開了,看見希媚兒已經醒來,奧斯頓的神色有些緊張,沖著外面的安德里揮揮手,然后就聽見門外一陣嘰里咕嚕的嘟囔聲和離去的腳步聲。
“怎么了?你們發生爭執?”
她試探地問。
“烤肉還合胃口嗎?”
他卻顧左右而言他。
“其實我一直都沒告訴你,我聽得懂那勒里斯語!”
她一本正經地睨著他,故作憤怒地將刀叉丟在桌上,擺出等著他坦白從寬的架勢。
他的神情驀地一僵,質疑地盯著她。
第一次,她在他的眼里看見恐慌,她暗暗一喜,想要再加一把火,讓他徹底上套。
“你別瞎說,你要是真懂那勒里斯語,就不可能在難民營連塊餅都要不到。”
他的反應非常靈敏,瞬間抓住疑點。
“要不到餅,不是因為我聽不懂那勒里斯語,而是我不會說,他們恰巧聽不懂國際語。”
她做著垂死掙扎,該死的男人,反應就不能稍微緩慢點兒嗎!
“是嗎!那你說說我剛才和安德里在爭吵些什么?”
他挑釁地揚起濃眉。
她哪里知道他們吵什么!知道還用誆他!
希媚兒沒好氣地偏頭,抓起桌上的刀叉,狠狠砸向他的頭。
“我正好餓的發慌,你就把餐具奉上,真貼心!”
他穩穩接住刀叉,笑呵呵地坐到希媚兒身邊,切下一大塊烤肉,塞進嘴里,津津有味地咀嚼著。
希媚兒差點爆粗口,氣哼哼地站起來,沖出房門,再看一眼他得意的神色,她肯定成為發瘋的母獅子,見人就咬。
氣地亂走的希媚兒,頭也不回,沒發現剛才還吃地津津有味的男人,在她離開房間的剎那,已經放下刀叉,吧嗒,從額上滴落一滴冷汗,深邃迷人的眼眸里染上濃濃的陰霾......
希媚兒一頓暴走,路上不知踢飛多少小石頭,踐踏多少花花草草,依舊不能平息她的怒火。
突然,她聽見安德里的訓斥聲。
她湊近一看,發現安德里竟然在責罵白天那個小男孩,安德里的口氣那樣兇惡,小男孩都被罵哭了。
“喂,你一個大男人,這樣責罵孩子,不覺的羞恥嗎?”
希媚兒上前一步,將小男孩護在身后。
“東方女人,你少管閑事!”
安德里粗聲低吼,一雙眼虎視著躲在希媚兒身后的小男孩。
“你還有完沒完了,他到底犯了什么錯,你要這樣厲聲責罵他!再說,孩子犯錯,他的父母自然會管教他,哪里輪得到你,他又不是你的士兵!”
希媚兒粗魯地推搡著安德里。
“我就是他老爸,你說我能不能管教他!”
安德里被推的煩了,提高音量嚷嚷起來。
“老爸了不起啊,老爸就可以隨意責罵孩子啊,你到底還知不知道什么叫人權啊!你這樣責罵孩子的方式,根本就只會適得其反!”
希媚兒這番話雖然吼的有理,細想一下又有些蠻橫,父親都沒有權利管教孩子,那誰還有權利?
其實,她也不是那么蠻不講理的人,她是被奧斯頓氣瘋了,才會圣母附體,大發雌威。
“你們吵什么!”
奧斯頓突然來到三人身后,蹙眉看著針鋒相對的兩人。
希媚兒才懶得理會奧斯頓,怒哼一聲,拉著小男孩走向旁邊的小樹林。
“你這個東方女人!”
安德里氣憤不過,邁開腿就要追希媚兒,卻被奧斯頓拉住。
“你跟個女人較什么真啊!”
奧斯頓不贊同地狠拍一下安德里的肩膀。
“不是,我的孩子,我難道還不能管了?”
從小在沙文主義的熏陶下長大的安德里實在想不通這其中的道理。
“你是父親,怎么管孩子都不為過,不過這次,就這么算了吧!”
奧斯頓強拽著安德里往營地走。
希媚兒帶著小男孩來到一個野花林立的小草坪,坐在上面,詢問他。
“你到底做了什么錯事,你父親要那樣嚴厲地責備你?”
問題出口,她才想起,小男孩應該不會說國際語。
“父親不讓我......捉弄新來的姐姐......”
小男孩結結巴巴地用國際語答著。
希媚兒雙眼豁地大亮,發現寶貝般摟住小男孩驚叫。
“你竟然會說國際語?”
“我以前上過學,學校老師有教過一些簡單的句子。”
小男孩被她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不但會說那勒里斯語,還會說國際語......”
希媚兒的眼里閃過算計。
“這樣吧,咱們來玩個游戲好不好?”
“什么游戲?”
畢竟是小孩子,一聽有游戲可玩,立即笑開了。
“我要考考你的國際語,看有沒有退還給你的老師!我出十道題,你要是能答對九道以上,我就獎勵你......一把奧斯頓的軍刀,怎樣?”
她笑地有些賊。
“好啊!來吧!不過,你不許耍賴,不可以出太難的題目。”
小男孩興奮地昂著頭。原來,雖然被迫離開學校,他卻一直有在練習,并沒忘記太多。
“放心,我的題目絕對不會超綱!”
希媚兒睜大眼,努力回想奧斯頓和安德里曾經說過的鳥語,挑其中頻率較高的先問。
小男孩的積極性非常高,因為前面的七道題,他全部答對。
“嘰里咕嚕哦嗎嘎,什么意思!”
希媚兒快速問出壓在她心頭的那幾個字,萬分緊張地看著小男孩。
“你是艾......”
小男孩陡然睜大雙眼,驚恐地瞪著希媚兒,好似她是什么怪物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