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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媚兒不知道自己到底跑了多遠,直到雙腿毫無知覺,黑夜的幕布籠罩大地,奧斯頓才終于宣布可以就地休息。
撲通,撲通,撲通,三個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奧斯頓把麗雅放下來,扛著個人奔跑,他身上的衣服就跟從河里面提起來沒擰干的般。
“這里要是能有溪流就好了!”
希媚兒異想天開地嘟囔著,或許是太渴,太想好好沖洗臟污的身體,她竟然真地聽見水流嘩啦嘩啦的聲音。
“我這是魔怔了嗎,竟然幻聽見流水潺潺的聲音!”
她自嘲一笑,人都是視覺出現幻象看見海市蜃樓,她卻是聽覺。
“你不是幻聽,這里真的有一條河,那勒里斯第三大河!”
奧斯頓擠眉弄眼地對希媚兒笑。
“可不是嗎,長吟河,像最好的樂師在荒蕪的土地上譜寫出碧綠的農田、碩果累累的果園、綠油油的草地......我們曾經最美麗的家園!”
麗雅母親吟詩般的口吻透著對往昔的懷念和濃濃的憂傷。
“長吟河仍在,這片土地肯定會再次復蘇,而且就在不久的未來!”
奧斯頓篤定地對麗雅的母親說,他眼眸里快要溢出來的信心卻不僅僅是為了安慰麗雅母親,那是一種能夠預知未來的自信。
“你們介不介意我去你們的長吟河里洗洗身上的臟污?”
希媚兒真是受夠了全身黏濕的感覺,脖子上瘙癢難耐,說不定會長痱子。
“不介意!長吟河在我們這里雖然很寶貴,卻是最寬容的,它就像母親般接納它的孩子們一切幼稚的行為。只不過,浸泡在長吟河清清涼涼的水中雖然舒服,卻不能走到水位太深的地方,聽人說水位深的地方有漩渦,很危險。”
麗雅母親笑的特別慈愛。
“謝謝提醒,那我去了啊!”
希媚兒像一只快樂的小鳥般,展開雙臂朝著水流聲的方向奔去。
“喂,你小心點,別脫的太徹底,小心被人白看!”
奧斯頓咧嘴大笑。
希媚兒回給他一記大白眼和冷冷一哼。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男人,說話就是不中聽!
這里鳥無人煙,想給人白看還找不到人呢!
不對,似乎有個人嫌疑很大!
她突然機警地回頭,兇惡地瞪視奧斯頓,看見他將麗雅母女安排在一個土包旁邊休息,自己卻站起來,似乎要走的樣子,她立即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家伙......該不會想偷看她洗澡吧?!
她豁地貓腰躲到一個小土包背后,打算等他過來,給他來一記偷襲,當場抓包,看他還怎么狡辯。她等啊等,卻沒等來預料中的腳步聲,抬頭張望,才發現奧斯頓早沒了影子。
她莫名覺的失落,難道是她把他的心思想的太歪了?
帶著疑惑,希媚兒來到距離麗雅她們休息之地稍遠的河段,確定周圍沒人后,她速度脫掉襯衫和長褲,穿著內衣褲沖進河水里,清涼的河水洗滌著她的雙腿。
哇靠,爽爆了!
希媚兒舒服地哼哼著。她是旱鴨子,不敢去深水區,只能在半人高的水位區清洗身體,她將身體蹲入水中,只露出脖子往上的部位,舒服的感覺很快因為內衣褲的存在受到阻礙,她像貓頭鷹一樣小心翼翼地觀察河岸兩邊,確定沒人后,她索性脫掉身上的所有束縛,將其揉搓兩下,晾曬在旁邊的大石頭上,而后盡情地撲入水中,玩的不亦樂乎。
她在河水里歡快地嬉戲,卻沒發現在黑暗處有一雙兇惡幽森的眼已經將她鎖定。
啊嗚......
伴隨著一聲狼嚎,從一個小土包后面突然躥出一匹孤狼,以極快的速度撲向正在洗澡的希媚兒。
希媚兒來不及尖叫,伸手摸腰間,才發現手槍被她同樣丟在晾曬衣服的石頭上。
希媚兒看一眼深水區,暗暗估量被狼咬死比較慢,還是被水淹?
眼看著惡狼猛撲上來,希媚兒拔腿就往深水區跑。
啊嗚......
惡狼第一撲被高出它半個身位的水流阻止,卻沒有停止襲擊,因為它已經餓了三天三夜,此刻,全身光溜溜的希媚兒就是它嘴邊的一塊肉,豈會輕易放棄。
啊嗚......
惡狼嚎叫一聲,倒退到岸上,跳起來再次發起第二次猛撲。
希媚兒慘叫著后退。
砰......
惡狼撲倒希媚兒的千鈞一發,槍聲響起,一顆子彈從惡狼的后腦勺穿透而過,擦著希媚兒的肩膀,飛向河對岸。
撲通,惡狼的尸體跌落在水中,黏熱的血液染紅希媚兒面前的水流。
呼......
希媚兒雙腿一軟,跌坐在水中,咕嚕咕嚕,當她意識到自己身在一人多高的深水區時,她已經被強行灌入好幾口河水。
“別怕,我來救你!”
奧斯頓的吶喊突然傳來,然后就聽撲通有人入水的聲音。
河水從四面八方涌來,對于一個不會游泳的人,瞬間就慌了神,她唯一記得的就是盡量不呼吸,甚至把鼻子捂住。
沒有氧氣,她撐不了多久,更恐怖的是,她似乎真地被卷入麗雅母親說的漩渦里,她的身體隨著漩渦快速地旋轉著,眼看著越沉越深。
不要啊,她還不想死!
希媚兒無聲地慘叫,睜著一雙大眼看著頭頂的漩渦,盼望著能突然從上面伸出一只援助的大掌。
在她意識模糊前,她真地看見一只大掌,她毫不猶豫地伸手去抓,一只手的力氣不夠,她松開捏住鼻子的手,冰涼的河水從鼻腔灌入,差點將她嗆死。
嘩啦,她被一只強有力的手臂拽出漩渦,撲進一個寬闊而溫暖的懷抱,她腦子一昏,暈了過去......
希媚兒醒來時,感覺有人正拼命摁壓她的胸口,弄得她胸口脹痛難受,喉嚨發癢,咳咳咳地咳嗽著,呼啦一下吐出好大一灘水。
“你終于醒了!”
奧斯頓大喜過望,擦了把額上的冷汗。
希媚兒這才記起剛才驚險的一幕,若不是他及時趕到,射殺惡狼,她要么成為惡狼的晚餐,要么被漩渦卷走,反正活不了。
等等,漩渦?
希媚兒陡然睜大眼,看向自己的身體,看見白花花沒有絲毫遮掩的身體,她抓狂地想大叫。
她被自大狂看光光了,FUCK!
“你怎么了?”
得了便宜的男人厚著臉皮蹭到她面前,一臉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