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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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般什么時候去你外公家?”
祁鏡晟皺眉問。
“時間太久遠,我也記不清了。”
希媚兒說的是實話,委托人的記憶里只有少許關于外公家的零碎片段,應該只在小時候去過。
“多小的時候?”
他決定打破砂鍋。
“應該在八歲左右吧!”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
“八歲,你就知道偷學搏擊術?”
她也特鬼機靈了吧?
“我那時候哪里知道什么搏擊,不過圖好玩。”
因為他的一句話,勾起委托人的回憶,她真心憐憫委托人。委托人活了二十年,從未大聲說過一句話,最后還被人逼得上吊,十足的炮灰。
“你問我小時候的事,你也說說你的童年吧!”
總不能光挖她的過去吧!
“本王幼年時光可謂荊棘遍布,好幾次差點兒死去。”
回憶過去,他盡只覺得膽寒。
“皇家看著光鮮亮麗,內里邊不知藏著多少骯臟事,有時本王寧愿生在平常人家,哪怕每日去田里扛著鋤頭干活,也好過在宮里與人勾心斗角。”
希媚兒在現代就總看古裝電視劇,當然明白皇宮里的那些事有多臟。不過,她依舊很好奇。
“說一件來聽聽。”
看電視是一回事,聽一位皇子親自口述卻是另一種感覺。
“記得五歲那年,皇后領著本王和皇兄去郊外狩獵......”
他盡然真地按照她的要求說起往事。那些深埋在心底的記憶,連母妃都不知道,如今卻說給她聽。
她更驚詫。
他就這樣把往事說出來,還事關皇后,不怕她抖露出去?
“你......就這樣說給我聽,不怕我在外邊嘴碎?”
“我們如今可是栓在同一條繩上的螞蚱,害了本王,你也別想跑掉。再說,你不是早在本王身上留下砍頭的大禍患嗎?”
祁鏡晟握著她的小手,放到心口的位置,在衣衫下,有一條火龍騰空欲飛。
感覺手下沉穩的心跳,她的手如遭電擊,紅著臉甩掉他的大掌,側身背對著他。
“再講一件事來聽聽。”
“還想聽?”
祁鏡晟好笑地看著她的背。
她輕嗯一聲。**同塌而眠,若是不找些事做,早晚燒起來。
“好吧,本王再講講本王八歲時的事吧!那年父皇四十歲生辰......”
聽著祁鏡晟低沉好聽的聲音,身體已經極度疲倦的她忍不住打個大呵欠,閉眼,漸漸睡去......
聽見她淺淺的呼吸,明知她已經睡著,他依舊繼續說著他的故事,只把聲音放得更柔和,父皇四十歲生辰那年是他最愉快的一年,他希望他的愉快能感染她,讓她做個美夢。說完故事,他幫她褪下外裳,蓋上錦被,緊握她的左手而眠......
翌日,希媚兒醒來,祁鏡晟已經離去。她一覺醒來,疲倦全無,甚至覺的全身充滿力量,盡比她睡上一天一宿的效果還好,更奇怪的是,她感覺體內有一股氣流在循環往復的運行,暖暖的,很舒服。
什么東東?
她昨晚沒亂吃東西啊?
她疑惑地敲敲頭,起身下榻。
“小姐,您可算醒了!”
奶娘小跑著來到榻前,扶她。
“很晚了嗎?”
昨晚母親讓她今天辰時過去,說教習嬤嬤會來,不會睡過頭吧?
“晚是晚了點兒,卻不礙事。”
奶娘笑地極曖昧。
她該不會看見祁鏡晟從她房間出去吧?
“教習嬤嬤來了嗎?”
想到要被人訓練坐立行走,她全身都難受。
“早來了,不過王爺說,小姐這兩天勞累過度,需要多休息,今兒您睡到幾時醒,幾時開始。”
奶娘滿是皺紋的臉笑得跟朵花兒似的。
“奶娘,你做什么那么開心?”
不用一大早去挨人訓,該高興的應該是她這個正主兒吧!
“老婆子是在為王爺如此看重小姐,寵溺小姐高興啊!”
“這樣啊!”
希媚兒抿抿唇沒說話。昨晚,祁鏡晟的表現確實怪異,穿越以來,他們第一次單獨相處卻沒有劍拔弩張,她甚至睡的極香甜。
莫非有美男相伴,有助于睡眠?
想不出所以然,她干脆放棄,洗漱吃早飯。這頓早飯是她最磨蹭的,只為盡量縮短被教習嬤嬤訓教的時間。
母親第三次派人來催時,她才慢騰騰地出門。
因為嫁的是皇子,教習嬤嬤是宮里派來的,跟容嬤嬤一樣的長相,看得希媚兒心驚膽戰,生怕還珠格格的命運落在她身上。
該死的容嬤嬤,千萬不要是祁鏡晟的奶娘啊!
事實證明,她過于杞人憂天。教習嬤嬤雖然板著臉,卻不會亂打人,就連訓斥都是有數的。當著滿院的丫頭婆子,希媚兒不想給母親丟臉,把高三備考的勁兒都拿出來,廢掉不知多少腦細胞,一天下來,總算學得有模有樣。好不容易熬到晚飯時分,她雙腳虛軟,差點兒一跤跌倒在地。
教習嬤嬤卻不十分滿意,說明兒早晨還要再來。
禮儀訓練果真折磨人啊!
希媚兒苦著臉從母親那里出來,身體幾乎掛在奶娘的手臂上。
“奶娘,明兒我實在不想再練了!”
“小姐,看著您吃苦,老婆子也心疼,可這些東西嫁入王府后都用得著,多少人眼巴巴地想學還沒機會呢!”
奶娘一邊幫希媚兒捏肩膀,一邊扶著她往回走。
“哎呀,不行啦,我得歇會兒!”
再走,她的腳就斷了。她一屁股坐在回廊的木凳上,癱成一團兒。奶娘緊忙蹲下給她摁揉腳踝。
被折騰一天,一旦歇下來,就昏昏欲睡。她合上眼,盡然在徐徐涼風中睡著......
她突然驚醒,嚇出一身冷汗。剛剛,她在夢里看見一雙怨毒的眼,緊盯她不放;醒來,那種被人盯上,怨恨的感覺依然存在。
是誰?
誰那么恨她?
她的視線快速搜尋。
莫非是希可淑那個心機婊!
這兩天她累成狗,盡把那只隱藏在暗處的狼給忘了。
“小姐,您怎么了?是夢魘嗎?”
奶娘喃喃著自責,“都怪老婆子粗心,怎么能讓您在這里睡呢!”
希媚兒根本沒心思理會奶娘的喃喃,兩眼快速掃視。那種被人盯視的感覺如此強烈,心機婊應該就在附近。
她豁地站起來,卻跌回木凳上。剛才的睡姿不對,她雙腿麻的很。
“奶娘,你去附近看看!”
她拍一下奶娘的肩。
“看什么?”
奶娘莫名地看著空無一人的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