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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在里面嗎?”
希可淑柔媚而矯情的嗓音在門外響起。
希媚兒看了眼房頂的角落,轉身開門。
大敞著房門,希媚兒衣冠整齊地立在門口,笑睨著門外的跳梁小丑,“不過想小睡片刻,卻不得消停。可淑,到底什么事情,非要打擾姐姐午睡?”
見希媚兒這樣的架勢,希可淑暗暗奇怪。
難道她派來的人沒得手?
怎么可能!
希媚兒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她派的人可是好手,怎么可能失敗?
希可淑心中奇怪,臉上卻不動聲色,笑著道,“姐姐!今天可是瑞王來侯府回訪的喜慶日子,姐姐怎么能躲在屋里頭不出門呢!”
可淑推開奶娘,款步來到門口,視線卻往房里鉆。
“妹妹站外面看什么,快進來吧!”
希媚兒故意側身讓她進去。
希可淑迫不及待地沖進房中,一雙眼急急地搜尋著蛛絲馬跡。可惜,她把房間看了個遍,半點兒********的痕跡都沒找到。
怎么回事?
難道她派來的人臨時變卦,溜了?
可是沒見有人出去啊?
看她把奸夫搜出來!
“姐姐,你這錦帳是用云錦織的嗎?”
希可淑踩著小碎步來到榻前,伸手要拉錦帳看,腳卻一個打晃,跌倒在地,眼卻一個勁兒地往床底下瞅。
希媚兒慶幸沒讓祁鏡晟躲床底下。
“妹妹,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傷著妹妹的花容月貌,鄒姨娘又該為你流出一桶淚來。”
希媚兒疾步上前,扶起希可淑,手卻一個拉不穩,撒了開去。
希可淑重重地跌倒在地。
“好痛啊!”
希可淑緊蹙柳眉。
剛才她是假跌,這回卻真跌,差點沒把膝蓋磕破。她怎么都沒想到,膽小如鼠的希媚兒敢不好好扶她,任她跌倒在地。
希可淑確實美,細細的柳眉、柔情似水的眼、挺翹的鼻子、櫻桃小口、再加上白皙無暇的肌膚,活脫脫的一個花瓶!
她這一皺眉,我見猶憐,女人見了都忍不住憐惜,何況男人,坐上女主的寶座無可厚非。不過,希媚兒不是一般女人,她是專門來幫女配逆襲的。她絕不會被希可淑的表象蒙蔽。
“姐姐,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妹妹的膝蓋都磕壞了,一會兒姐姐陪妹妹去姨娘房里上藥吧!”
不敢再信希媚兒,希可淑自顧爬將起來。
“妹妹不是帶丫頭了嗎?讓丫頭扶妹妹去上藥吧,姐姐還要去前廳見客。正如妹妹所說,今天瑞王回訪,我這個未來的王妃連臉都不露一下,特說不過去。”
那個狠毒的女人!
她腦子壞了,才會傻到跟希可淑去見鄒姨娘,白白把好好的臉蛋兒給人打著玩兒。
“說的也是。不過,姐姐不是說最怕見生人嗎?既然姐姐不喜歡那樣的場合,還是別去了!”
先前的計劃雖然失敗,她還有后招沒使呢!
希可淑惡毒地彎下嘴角。
“什么生人?姐姐的未來夫婿怎么就成了生人?妹妹這話說出去白白讓人笑話!好了,妹妹的腿若實在不舒服,就在姐姐的房里歇息,姐姐先去前廳了。”
希媚兒說著就要往外走。
“姐姐且等著妹妹!”
希可淑趕緊追上去,不甘心地看了眼房內,暗想,希媚兒既然敢讓她留在房里,說明房里什么把柄都沒留下,與其守著空房間,不如跟著她,途中把希媚兒趕回內院。
“怎么,妹妹又要同去?妹妹的膝蓋不疼嗎?”
希媚兒關切地看著她的膝蓋。
裙子都蹭出一個白點,看樣子剛才跤的不輕。
“不疼,一點兒小傷,不礙事。”
希可淑嘴上說不疼,手卻不時揉著膝蓋。
裝腔作勢,活該受罪!
喜歡跟,跟唄,看她能撐多久。
“那妹妹就同姐姐一塊兒去吧!”
希媚兒故意疾步而行,就不信折騰不死希可淑的三寸金蓮!
“姐姐,你慢點兒啊!”
希可淑再忍不住,扯住希媚兒的袖子。
“妹妹,姐姐趕著去見王爺,妹妹要是跟不上,就在此處休息一會兒,姐姐先去。”
希媚兒偷瞥希可淑,看見她的帕子都濕了,看來,剛才沒少擦汗,不過,她倒是有夠小心,擦汗時虧得沒把臉上的妝弄花。
“姐姐,你就不能等等妹妹嗎?”
希可淑死活拽著希媚兒的袖子不放,仰頭,楚楚地求著。突然,她的眼里精光一閃,滿臉算計地笑。
希可淑雙腳一個打晃,做跌倒狀,小指上的蝴蝶金戒指呈弧線劃在希媚兒的袖子上。刺啦,希媚兒的袖子裂開好大一道口子。
希可淑纖長白嫩的手卻在這時抓住那道口子,借跌倒的趨勢撕扯起來,嘴里反而喊著,“姐姐,你快扶住妹妹一把!你怎么都不扶妹妹啊!”
希媚兒總算見識到何為心機婊。
身后在這時傳來腳步聲。
希媚兒閑閑地往后瞥了眼,來人是祁鏡晟,她譏嘲一笑。
當著男豬的面,女主當然要扮柔弱,順便順壞女配的形象了!
回想委托人之前的生活,生母性子軟弱,明明是正妻,卻因為軟弱的性子和母家日漸凋零的情勢,愣是被妾氏鄒姨娘騎在頭上撒尿拉屎;女兒希媚兒,也被她教成膽小如鼠的個性,平常見著開國侯話都說不出來,更別說撒嬌討侯爺歡心,白白被庶妹和妾氏逼死。
希可淑撕袖的花招確實狠辣,換做以前的委托人,當著未來夫婿的面坦露身體,肯定哭哭啼啼地跑回自己的小院,再不敢出來。
如今換上要逆襲的希媚兒,她非但不羞不憤,反而咧嘴一笑。
她跨前一步,滑溜溜地轉身,避開希可淑往前撲的身體,優雅地坐在回廊的欄桿上,用另外那只完好的袖子蓋住被撕爛的,玩味兒地看著即將跌成狗啃地的希可淑。
女豬跌倒,男豬肯定來扶,她且等著看好戲吧!
砰,希可淑跌成狗搶屎。
盡然沒人扶她!
希可淑不敢置信地痛叫。
跟在她身后的丫頭傻了。眼見小姐跌跤,她當然要扶,可是瑞王就在前方,她想著小姐這樣做,肯定是希望瑞王去扶她。小姐對瑞王的心思,滿府上下無人不知,她當然不會破壞小姐的好事,所以她機敏地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