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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聲,充滿鄙夷和厭惡的話語。
頃刻間,澹臺煙柔瞠目結舌,不敢置信望著西御寒二人,顧不得那漫天血色絲線急忙恢復容貌,叱責道:“放屁,你們絕對不是天,他怎會這樣說我?說,你們究竟是誰?為何我在你們身上感受到他的神魂氣息……”
“貓哭耗子多管閑事!”沈暮景咧嘴輕笑,張嘴就是一句嘲諷之語。
西御寒補刀道:“當年,斬下他四肢百骸封印的時候,你可沒這樣想過?!”
簡短幾句對話,讓眾人聽得一頭霧水。不過,卻也聽明白這里面關乎到一個人——皇甫天,這名字讓唐耀天和謄清變了臉。皇甫天他們曾在某些古籍中見過只言片語,提到不多,像是對其人頗為忌諱。就算提及也十分隱晦,或是遮遮掩掩。
“閉嘴,我的事輪不到你們置喙。”澹臺煙柔大吼,剛恢復的臉再次顯露糜爛之處,神情瘋狂道:“不說,我擒住你們搜魂后,自然會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嗜血的表情,透露出決絕之色。
誰都不能阻止她登上巔峰?
“蒼莽,將這瘋子趕出去——”西御寒面露嫌惡,連出手的**都沒有。
沈暮景道:“宰了吧!”
蒼莽聞言,二話不說直接動手,似乎一開始他就沒有多問過半句他們的身份。比起白獅,蒼莽無疑更像一尊傀儡,一尊獨屬于皇甫天的傀儡,只要是他認定的人,不管做什么決不會多嘴半句。
西御寒摸著下頷,思考片刻,補充了一句道:“活捉,她的神魂我有大用。”
澹臺煙柔微驚,本以為這二人會親自動手。雖說神情瘋狂,她卻不傻,如果西御寒他們動手她有八成把握成功離開,若是蒼莽動手的話情況截然不同,她只有三成。滄瀾蝸居滄瀾不知歲月,怕是她將青鴻等人安插到滄瀾的時候。蒼莽多半就已經下界過來了,感知蒼莽厚實氣息的時候,她更加肯定了這一點。
“是,君上。”蒼莽恭敬作揖,身形一晃頃刻間便來到澹臺煙柔身側,揮手就攻了過去。
蒼莽銅皮鐵骨,一身**堪比龍族,對他來說沒什么比一對拳頭更適合的武器。每一拳都讓空間顫抖幾分,滄瀾空間本就不穩定,隨著蒼莽的出拳,空間時不時出現崩裂。看得眾人心驚肉跳,同時又充滿了敬畏之情。
“好強!”千瑤舔著唇角,輕問道:“蒼莽,擁有怎樣層次的實力?”
“圣級?”唐耀天遲疑說了兩個字,旁邊謄清輕搖頭。
“神級。”謄清道。
沈暮景微點頭,道:“神級,不過神級之上還有等級。這些,不久后你們自會知曉。”
咕嚕!
頓時,老爺子和謄清齊齊吞咽著口水。本以為,神級是頂點,此時此刻沈暮景卻告訴他們神級并不是頂點,神級之上還有等級。意味著,神級不是終點而是某個起點……
“你們去哪了?”千瑤直視著二人,問道。
西御寒道:“找尋皇甫天的神體。”
“結果如何?”
“差最后的頭顱,我想這頭顱多半在那瘋女人手里。”
西御寒抬手揉眉,望著澹臺煙柔寄生的冷鯊軀體看了兩眼,而后就收回視線。毫無節制的揮霍神魂的力量,澹臺煙柔支撐不了多久,很快冷鯊這具身體就會徹底崩潰,到那時澹臺煙柔勢必會逃竄。
“謄清,將方圓一里清空出來,以免澹臺煙柔狗急跳墻。”沈暮景道。
冷鯊身體支撐不了一刻鐘,一刻鐘結束后澹臺煙柔就會找尋新的載體。數十萬年沒有接觸澹臺煙柔,這人實力絕對比當年要強萬分,他不希望緊要關頭出事。再則,千瑤需要澹臺煙柔這部分神魂徹底激活九陰玄脈體。看澹臺煙柔對千瑤的重視,很可能已經察覺到千瑤身體的異樣,龍脈者雖然是個不錯的掩護,終究長久不了。
一旦澹臺煙柔本體出現在滄瀾,這謊言隨時會分崩離析。
謄清一驚,道:“是,我這就交代下去。”
身影一晃,來到田謐等人身邊,將清空的事情交代下去。
不多時,田謐他們沒時間注意空間的戰斗。直接開始安排玄凰學院的學生離開,沈暮景雖然只說方圓一里,謄清不放心直接擴大到五里。畢竟誰知道澹臺煙柔會不會留著什么可怕的后手?
“千瑤,太陰九天箓你修行到第幾層了?”西御寒問道。
千瑤道:“五層。”
“魂靈呢?”西御寒追問道。
“魂靈,魂靈怎么了?”千瑤一頭霧水,不明白西御寒到底問什么。
沈暮景抬手,直接觸碰千瑤的眉心,震驚道:“噫!已經到聚魂層次,隨時都能凝聚神魂。看來,只要交給你一部神魂修煉功法,用不了多久就能真正凝聚出神魂。滄瀾果然奇特,竟然在武王層次就能凝聚神魂,嘖嘖!真是不凡!”
“你們在說什么?”千瑤迷茫,聽不懂二人的對話。
西御寒道:“凝聚神魂,就算**被擊潰也能憑借神魂逃離。至少帝級實力才能凝聚神魂,你很特殊。我想不明白到底是修行功法抑或是體質的特殊賦予你這種獨特。慶幸滄瀾足夠偏僻,否則你這種情況一旦泄露,各生命域都會蜂擁而來。”
西御寒幾個對話聲音很低,旁邊唐耀天聽罷,臉驟變。
“體質,千瑤擁有特殊靈體?”唐耀天驚呼道。
千瑤點點頭,道:“爺爺,我擁有九陰玄脈體,聽西御寒的意思這種天地靈體出世不多,十分罕見。”
“……怪不得。”唐耀天喃喃自語,清醒后,道:“千瑤,離澹臺煙柔遠點。我擔心冷鯊那身體支撐不了多久,她會狗急跳墻找上你。”難怪澹臺煙柔一而再再而三提到要他們交出千瑤,原來一開始她就沒懷好心。
“放心,有我們在,她什么都做不了。”沈暮景冷厲道。
千瑤抬頭,仰望著蒼莽和澹臺煙柔的戰斗,神情淡淡。
天際,被渲染成紅色。二人戰力強悍,尋常人根本就無法靠近,幸好戰斗場所選定是天空,如果是地面的話整個橫斷城都會毀掉。
“蒼莽,讓開!”澹臺煙柔厲聲道:“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那兩人是誰?”
“君上交代擒住你才能交差。”蒼莽冷冷道。比起白獅,蒼莽從不會質問皇甫天的決定,不管那兩人什么身份,他只需知道他們是皇甫天所有事情就全部明了。以君上的實力,變成兩個人不足為奇。畢竟當年皇甫天分身無術,出現兩個人,蒼莽壓根就沒有懷疑過他們是不是皇甫天這件事。
“混賬!”澹臺煙柔氣急敗壞,怎樣都繞不開蒼莽。
隨著時間的流逝,冷鯊身體糜爛的速度加快。
澹臺煙柔很清楚,繼續下去這身體支撐不了一刻鐘。
偏偏,她繞不過蒼莽。除非本體降臨,否則她打不過蒼莽這頭蠻牛,蒼莽實力或許沒有她高,但是身體太強悍就算是本體都不見得能將人逼退擊殺。
“煙主,你先走我來擋住蒼莽。”青鴻道。
澹臺煙柔情況很糟糕,偏偏他們身邊沒有備用的載體,繼續戰斗下去澹臺煙柔只能用神魂作戰。如果是之前神魂作戰并沒有影響,可是剛才沈暮景和西御寒的幾句話,讓青鴻徹骨冰涼,隱隱覺得事情可能會超乎預料之外。
聞言,澹臺煙柔猶疑起來。
青鴻未說完的話她很清楚,他擔心澹臺煙柔神魂會出事。
這么多年,誰敢覬覦嗜血魔宗宗主的神魂?就算是萬佛門和剎羅殿那些人都不敢,澹臺煙柔在三千大世界橫行數十萬年,一身兇名。某些小宗門,只要聽聞嗜血魔宗四個字,不敢有絲毫的反抗,變成魚肉任人宰割。
“想走,晚了!”
青鴻擋住蒼莽,澹臺煙柔就像朝外竄逃。可惜,冷鯊身體敢崩潰,澹臺煙柔神魂從冷鯊身體里面逃出來,就被迎上來的西御寒和沈暮景擋住,冰冷道:“當年,你我之間的仇是不是該清算了?還有,你將皇甫天的頭顱放哪了?”
只有完全吞噬掉皇甫天的神體,他們才能擁有真正完整的意識。神魂才能徹底修復,免除每天灼燒之痛。
離開冷鯊的身體,澹臺煙柔直接恢復神魂的樣子。
此刻,千瑤望著天際澹臺煙柔真正的容貌,不可否認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嬌艷,高貴。周身氣派充滿了肅殺之氣,一看,便知澹臺煙柔不簡單,手頭上怕是沾染了無數鮮血和人命。
“還是蘇醒了!”澹臺煙柔冷冷望著西御寒二人,嘴角微翹,勾起冰冷的嘲諷。眼微動,視線透過西御寒直接落在地面歐陽淞身上,張嘴,突然念出一連竄古怪的咒語。
頃刻間,歐陽淞突然在地上打滾,嘴里發出慘叫之聲。
“歐陽淞,你怎么了?”李魁驚聲道。
千瑤高聲道:“李魁退開,她激活了歐陽淞身上的標記。”
“別急,謄清你制住歐陽淞,不要讓他靠近澹臺煙柔。”沈暮景幽幽道。沒有身體,澹臺煙柔束手束腳不敢直接戰斗,神魂一旦受傷就會波及本體。澹臺煙柔不敢拿自己神魂做賭注,勢必會挑選下一具寄生的載體。在場眾人當中,全都被好好盯著,澹臺煙柔沒有選擇的余地,只能挑選無意之中標記下的歐陽淞。
其實,她真正看重的是千瑤的身體。
可惜,有西御寒和沈暮景的盯梢,她稍有異動就會被盯上。
於是,澹臺煙柔毫不猶豫激活了歐陽淞身體上的標記,希冀借由歐陽淞的手擾亂局勢,然后渾水摸魚。
“吼吼……”歐陽淞嘶吼著,掙扎想要擺脫掉謄清的禁錮。眼瞳泛白,緊緊地注視著天際的澹臺煙柔。那樣子,與活死人無一,唯一讓眾人慶幸的是,歐陽淞只是被控制而不是被煉制成活死人。不然,他們就真的丟臉丟大發了!
人在眼皮子底下被澹臺煙柔做手腳,這完全是被打臉的節奏。
“把人打暈!”西御寒果決道。
聞言,澹臺煙柔頃刻間變了臉,怎樣都沒想到西御寒他們行事如此果斷?
這一來,想離開怕是不容易。澹臺煙柔瞇著眼,直視著西御寒,“若是想要皇甫天的頭顱,將唐千瑤交給我…我即刻就將皇甫天的頭顱雙手奉上,如何?”說時,澹臺煙柔雙眼緊緊地盯視著唐千瑤。神魂狀態下,她顯而易見察覺到唐千瑤身體的異樣之處。整個人散發出異樣的神采,找尋數十萬年的時機,終于被她找到了。
話落,直接利用天賦開始試探。
頃刻間,一股奇特的氣息從澹臺煙柔身體上升騰。
無聲無息間,威壓無處不在。唐嗥等實力稍弱的人,直接被這股威壓壓在原地動彈不得,孔玲幾人實力最弱,直接被壓在地上趴著。驚懼望著天際澹臺煙柔那張明艷的臉,不知在想著什么。
千瑤驚慌,運轉太陰九天箓抗衡。
西御寒二人在澹臺煙柔散發威壓的時候就察覺到事情不對勁,可惜卻阻止不了。
千瑤臉微變,直視著澹臺煙柔審視的眼神,清冷道:“澹臺煙柔,你在試探什么?”
“宿命之敵,難怪我一眼就認定了你。”澹臺煙柔張狂大笑,盯視著千瑤的眼神充滿了火熱之情,掃過西御寒和沈暮景的臉龐,笑道:“當年我接近皇甫天的時候,隱約感受到了天道。如果我想踏入最后那一步,奪得那個資格,就必須吞噬掉皇甫天的天命之體。於是,我不遺余力接近皇甫天,討得他的信任和歡喜。其實,那時候我本來已經放棄了吞噬他,可是他卻為了一個認識不到一年的女人……驅逐我,我跟在他身邊十萬年,卻比不過一個他認識一年的女人,你說我該怎么做?”
說完,張嘴大笑了起來。
世人只道澹臺煙柔為往上爬不顧一切,連心愛的男人都能犧牲。
可是,誰又知道她內心的苦楚,十萬年相處卻比不過一個與他認識一年的女人。
她恨皇甫天,恨他絕情與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