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
作者:書名:
聞言,眾人下意識地將目光落在林妙可身上。
不,準確該說是落在林妙可手中的魔笛上。經過一段時間的淬煉,林妙可已經取得了魔笛的控制,不過魔笛那詭異的外貌沒有多少改變。
看著,很是詭譎。
“不一樣。”林妙可搖頭,簡短否認了蠻魃的話。
若真是一樣的話,她也能控制活死人了。可惜,林妙可目前最多只能控制兩三只活死人,還不是很熟練。稍不慎,可能會被活死人反噬。
“施藥乾,你們還撐得住嗎?”千瑤擺擺手,示意蠻魃不要繼續追問這件事。轉頭,將目光落在施藥乾秦牧等人身上,比起唐嗥,他們身上傷勢更重些。
施藥乾微笑著,說道:“這點小傷還撐得住,有什么安排盡管說——”
“突圍,抓緊時間與其他學院匯合。”千瑤平靜地說,師妃暄沒有明確開口,意思很明顯希望千瑤他們能出手幫一把玄凰學院。嗜血教在暗他們在明,師妃暄希望借助千瑤他們的手,揪出那些隱藏在暗處的獵殺者,爭取給玄凰學院一個喘息的時間。同樣地,為師妃暄他們爭取更多的機會化解橫斷城的危機。
他們轉身之際,師妃暄西騰已經離開。
比起活死人這些小蝦米,他們需要揪出驅趕妖獸潮抵達橫斷城的那個人。於是,玄凰學院這邊的事只能交給千瑤他們處理,田謐這些老師也需要隱藏起來,畢竟師妃暄懷疑玄凰學院中除了嗜血教的人,很可能還有其他勢力趁火打劫。
比起其他人,千瑤這個頂著謄清入室弟子稱號的自己人。無疑是最合適拋頭露面的人,至少玄凰學院很清楚唐家不會對他們有所企圖。但,換作其他人就難說了。
連玄凰學院一手栽培起來的人,都會背叛玄凰學院。
這時候,玄凰學院反而不敢信任那些所謂的‘自己人’。
“好,我明白該怎么做——”施藥乾認真道:“我聯絡其他人,相信不久后就會有消息。內院那邊不能插手,過來幾個人還是可以的。”
“誰?”千瑤微頓,西騰臨走前在施藥乾耳際交代了幾句。
這不,聽施藥乾這樣說千瑤忍不住好奇了起來。
“欒栗,謄清大弟子。說起來,也算是你師兄,院長剛才告訴我必要的話欒栗會出手相助。當然,提醒我們沙覃很可能還潛伏在玄凰學院某個角落,讓我們行動的時候切記小心,不要隨意相信他人,裁決殿會配合我們的行動……”施藥乾說著,嘴角撇了撇,很顯然對裁決殿不是很敏感。
旁邊,李魁等人聽到裁決殿的人也會動手,頓時松了口氣。
眼下,整個玄凰學院混亂不堪,已然失去了次序。這時候強出頭并不是一個好時機,不過有裁決殿做后盾的話,就算師妃暄他們不露面,千瑤等人身上的擔子也能輕松不少。
“噓!他們來了——”
忽然,站在最外邊的李魁豎起手指,朝墻外努努嘴,警戒眾人敵人已經靠近。
千瑤將天爵刀放入納戒,重新拿出一柄大刀。很不舍,卻不能不舍棄天爵刀,經過剛才的碰撞,天爵刀身上的痕跡愈發明顯了。繼續使用的話,天爵刀很可能會被毀壞,作為來到滄瀾的第一把武器,千瑤對天爵刀有著太多回憶。
收好天爵刀,撫摸著手中的大刀。
這柄刀,是太上長老交給她的,是一柄低階魂器。
刀甫入手,便能感覺到一股冷冽的血腥煞氣。這柄刀,是太上長老特意為她所鑄造的,元氣輕輕一送,輕松寫意。
“好刀!”李魁贊嘆道。
千瑤抿嘴,笑道:“低階魂器,比你手中的差一點。”
別看李魁手中那柄臟兮兮的大刀毫不起眼,實際上卻是一柄中階魂器,可以說滄瀾大陸眾多魂器中,李魁手中這柄刀絕對能排的上前百。滄瀾不同于冥界,封閉數十萬年后,殘存的魂器數量極其稀少。李魁,這等年紀卻能擁有一柄中階魂器,完全說得上是豪氣沖天。
當然,李魁這柄刀有陣法封印著。
若沒有陣法封印,李魁不可能拿著刀四處蹦跶的這么歡實。畢竟,滄瀾是個弱肉強食的地方,就算是好好先生,說不定一個轉身就能要人性命。
李魁到處找人挑戰,傷的在重都能活蹦亂跳,跟他手中武器脫不了干系。這事,千瑤初次見李魁隱約就有些猜測,最近得到印證罷了!
“呀!還是被你瞧出來了。”李魁吃驚道。
這柄刀,是他挑戰李家禁地得到的。
是李家傳承武器,同時也是瘸子李當年用過的武器。
就算是李家,也是碩果僅存的一柄魂器。其他魂器,最多不過是低階魂器,完全沒辦法與他手上的這柄刀媲美。
“你們說什么?”旁邊,唐銘一頭霧水。莫名其妙打量著李魁手中那柄黑漆漆的大刀,看不出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不過,千瑤手中那柄刀唐銘是認識的,那柄刀是太上長老拿給千瑤的,是一柄魂器。
聽千瑤的意思,李魁手中黑漆漆的大刀很厲害?!
“沒什么。”千瑤聳肩,沒有細說的打算。
畢竟,魂器什么的說出去容易招惹是非。君不見,狼墨手中種族傳承殿中那么多好東西,千瑤都沒敢開口索要一件?有些東西,沒有匹配的實力貿然擁有的話,可能會招來無窮的禍患。
說起來,過去這么久遲遲沒收到江晴他們的消息。
他們真的沒事吧?
想著,千瑤表情莫名陰沉了下來。
黑河島,已經確認為嗜血教、海域勢力那邊的人。江晴狼墨前往黑河島,也不知是福還是禍?
不過,狼墨擁有種族傳承殿,遇事還能躲一躲。
見千瑤突然變了臉,唐銘等人沒有繼續交談下去。各自握著武器,屏氣斂神,全神貫注盯視著墻外嘶吼的活死人,沒有人率先動手,安靜的傾聽著。
不過,擱在武器上的手卻緊緊的握著。
專注神情,透著一陣難以言喻的肅殺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