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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見,楚家目的就是你們這些人的命——”
楚蓮聳聳肩,云淡風輕的語調,聽得在場眾人一陣心寒。怎樣都想不到這種話,竟出自眼前這妙齡少女的嘴。
李魁心一緊,接道:“拿我們這些人的命做什么?跟楚公館、桃花潭有什么關系?楚家和嗜血教是不是有所牽扯?”
聽著李魁一連竄的問題,楚蓮嘟著嘴,撒嬌道:“該我提問了,你們什么時候開始懷疑我的?”然而,那巧笑焉兮的臉被陰郁覆蓋,她向來自傲不服輸,現在敗在幾個毛頭孩子身上,這讓她如何咽得下這口惡氣?
“一開始就不信。”李魁道。
楚蓮一僵,周遭散發出悒郁之氣,陰沉著臉道:“原來,這一路上你們都耍著我玩?真是…不乖!”
“你出現的太蹊蹺,只要有心自然能發現違和之處。你費盡心思將我們帶入桃花鎮,想必目的不簡單。”李魁說著,看向楚非冷的目光透著不屑,冷冷道:“楚家與嗜血教勾結,縱容活死人為禍事件的擴大,其目的是為了解封桃花鎮不是嗎?”
“誰告訴你的?”楚蓮大驚,懷疑看向楚非冷。第九院一行人進入紫桃苑后就被她隔離,他們是如何得知嗜血教這次目的的?
楚非冷急要頭,說道:“我第一次見他,這事我并不知情。”
楚蓮手段狠辣,他可不想落到這人手里。想都沒想就開口辯駁,將事情推了出去。
楚蓮抬頭深深地看了楚非冷幾眼,對此沒有任何表示。其實,楚家修行的秘籍她多少有些耳聞,卻沒放在心上。只要不影響到這次任務的進展,不管楚家犯下什么事兒,她都只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佯裝不知情。
“……你該清楚,好人不長命。有時候,知道的太多對你沒好處。”楚蓮似笑非笑瞅著李魁,渾然未將脖子上的大刀放在心上。修長白潔的手指,在刀身上輕叩著,拍打出有序的節奏。
李魁道:“這算是威脅?”
李魁向來吃軟不吃硬,被楚蓮這樣要挾,握著刀柄的手勁道逐漸加重。直至在楚蓮脖頸上劃出一道淡淡地血痕,那張粗獷的臉洋溢著倨傲之色。
“嗯哼——”吃痛下,楚蓮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聲。
楚非冷這邊見楚蓮受傷,當即就打算動手。楚蓮手一抬,慢慢道:“不急,好久沒受傷,這種感覺還真美妙——”
脖頸上傳開的血腥味,不由得讓她想起差不多二十年前,唐定為穆靈兒對她動手。那次,她也受傷了,她雖然從當年清剿行動中活了下來。到底傷得不輕,實力減半。再則,唐定作為唐家人就算離開黑山鎮封禁了大部分實力。可戰斗經驗擺在那,那次她差點殞命,最后被唐榮所救。為弄清楚唐家背后潛藏的秘密,她索性順勢嫁給了唐榮,直接住進唐家。一來是為膈應唐定穆靈兒,其二是為唐家秘密。
清淺透著詭異的笑聲,一點點從楚蓮嘴里流瀉而出。
李魁神情驟變,極快竄了出去。避開楚蓮的攻擊,饒是他動作不慢,左頰上依舊被勁風劃出一道血口。血絲順著臉頰緩緩滾落。
“哎呀!實力不錯嗎?不愧來自玄凰學院第九院,同齡人中怕是少有敵手。”楚蓮夸贊道。手微抬,在脖頸傷口處輕輕一抹,很快地那道傷口便恢復如初。
李魁緊盯著楚蓮,沉穩道:“彼此彼此!你是誰?”
“噫!竟然連我身份都有所懷疑,看來我真的小瞧了你們——”楚蓮微驚,注視著李魁的目光多了些嚴肅。
楚蓮這身份她瞞過很多人,這段時間在外行動一直披著楚蓮這身皮囊。被懷疑身份,這還是有史以來第一次,這足以讓她感覺到驚愕。
“千瑤在你身上嗅到了熟悉的味道,我想她大概知道你是誰——”李魁道。說話時,避開楚蓮好幾波攻擊,每次身上都會多出一道傷痕。李魁行事大大咧咧,卻粗中有細。他清楚,自己不是楚蓮的對手,逃,需要抓住空隙逃——
楚蓮聞言,臉陡變。
周身氣息衍生出危險的味道,半瞇著眼,摩挲著雙手一字一句道:“說說,她還說了什么?”
這小賤人感知挺敏銳的嘛!她隱藏這般嚴實,竟然還被發現了蛛絲馬跡,千貍那孩子說唐千瑤很可能是最大的變數這話怕是真的沒有夸大。也許,當初在峰兒表現出親近她的意圖的時候,她就該動手抹除掉那個礙眼的存在。不然,現在也就不會有這么多麻煩!
楚蓮的變化,李魁自然感同身受。
抱刀橫在胸前防備著,提及千瑤的時候楚蓮氣息明顯改變了。這種改變,流露出更加犀利的攻擊**,這讓李魁進退維谷。暗罵自己多嘴,提誰不行非得提千瑤,這下好了,楚蓮看似什么都沒做,實際上將李魁所有退路全都堵死。
“她說——”李魁拖曳著長長地腔調,迅猛朝楚蓮佯攻而去。
楚蓮被攻的措不及手,退了兩步。
李魁抓住這兩步的空隙,快速朝左側疾馳而去。只要逃到紫桃苑,西御寒自然就會出手相助。不知道為什么在李魁他們眼中,西御寒和唐千瑤無所不能,導致李魁覺得就算楚蓮再強,都不可能會是西御寒的對手。
這一想,李魁撤退逃跑的時候,想都沒想下意識就朝西御寒所在的紫桃苑那邊狂奔而去。
“……小把戲。”楚蓮沉著臉,瞥了楚非冷一眼,森冷道:“把這些人看好,明晚半夜開啟祭臺,為解封做準備。這些祭品都給我看牢了,稍晚嗜血教那邊會有人驅逐活死人抵達桃花鎮,將牢房什么的都準備妥當……桃花鎮防御陣阻擋不了太久,爭取在外面的人進來前,將封印陣解除掉。”
聆聽著楚蓮毫無溫度的聲音,不說連仁等人嚇得臉色慘白,就連楚非冷神情都有些變化。在害怕的同時,混雜了狂熱的興奮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