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橙作品
“好像是小孩子的哭聲?”
“這哭聲聽著好滲人?雪地里怎么可能會有小孩子,我看多半是什么妖獸?”
“妖獸?你見過哪種妖獸是這種哭聲的?”
說話之際,不少人將視線落在狼狩身上。按說,小世界秘境測試中不可能出現小孩的,狼狩到底是怎么回事?眾人雖然好奇,礙于唐千瑤彪悍的戰斗力,無人敢上前詢問。
“閉嘴!”西御寒眼微抬,掃過眾人。
冰冷無情的眼眸,透露出森然的殺機。剎那間,所有人屏氣斂神,整個營地里鴉雀無聲,所有人全神貫注盯視著前面傳開嗚嗚聲響的森林。
“這聲音,很詭譎。”唐千瑤頓了下,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最后用詭譎兩個字形容。伴隨著風聲,這時隱時現的嗚嗚聲聽在眾人耳邊讓人后頸發寒。陰測測的,尤外滲人。
“很像孩子在哭泣。”木晚瑜遲疑道。神情微動,有些不太確認。
木清流緊繃著身體不敢松懈,握劍的手顫抖著,他并不擅長戰斗。這柄劍,最多不過是用來裝飾之用。真正動手的話,木晚瑜還擔心他會不會戳傷自己。
“才不是孩子的哭泣聲,這聲音難聽死了!”狼狩森冷道。陰沉充斥著殺戮氣息的聲音,渾然不像是一個三四歲孩子該有的語調。這話一落音,瞬間震懾住周遭所有人。
是以,眾人紛紛側目注視著狼狩。那眼神,就跟看怪物一般,格外稀奇。
“狼狩,你知道這是什么聲音?”西御寒道。
狼狩聳聳小肩膀,冷冷道:“不知道,不過這氣味太惡心,隔老遠都能嗅到這股子臭味。”言辭間,充滿鄙夷之色。
難得見狼狩流露出這般明顯的情緒,唐千瑤頓時對這聲音的主人升起無限好奇心。
“什么味兒?”木清流好奇道。
探身,木清流湊近狼狩。伸手小心戳了戳狼狩白嫩的臉龐,細滑手感讓木清流覺得很有趣。木家對他保護太過,木清流性子單純,不懂的掩飾自己的情緒。狼狩最討厭這種笨蛋,當然這個討厭并不是貶義詞,只是他不喜歡與這種人接近,性子單純意味著遇事不懂該如何保護自身,這一來很容易就會引來麻煩。
“戳什么?”狼狩眼一瞪,惡狠狠道:“你當我的臉是豆腐還是什么?”
“別鬧!”唐千瑤抬手,輕輕在狼狩臉頰上掐了把,認真道:“知道那里面藏著什么嗎?”聽動靜,他們的到來已然驚醒了它,說不定什么時候那家伙就會沖過來。
“很惡心的樣子,比擎緣還要大兩倍,渾身流膿,那些膿液好像有毒很臭……”狼狩抬眼,像是真的能夠看清什么。這情況,頓時惹得眾人渾身一涼,紛紛握緊手上的武器防備了起來。
“能夠看穿虛妄的眼,千瑤把他看緊點別丟了。”西御寒低聲道。
狼狩甫一開口,周遭眾人看向狼狩的眼神多了些意味。這些眼神意味著什么,西御寒比誰都清楚。遂,直接開口提醒千瑤別馬虎大意,以免引來禍患。
聞之。
唐千瑤收斂心神,朝周圍掃視。
瞬息間,接收到或復雜或窺覬的目光。這些目光,無一都落在狼狩身上。暗襯,眾人很可能將狼狩默認為妖獸,誰都清楚覺醒之路測試不可能出現小孩。狼狩既不是參賽者,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妖獸。加之,他們沒在狼狩身上感知到契約的存在。
一個無主且能夠化形的妖獸意味著什么?
就算沒人提醒,在場眾人心中都有底。
“哼!”唐千瑤冷哼一聲,懾人煞氣沖天而起,瞬間朝所有人輻射碾壓而去。
不多時,耳邊傳開數聲悶哼。
實力太差,承受不住唐千瑤散發出去的氣勢,直接被壓得咳血。
“我去看看——”唐千瑤沉聲道。
不知何時,這嗚嗚聲響竟充滿了哀怨,聽著就像是受了莫大委屈。讓人心生憐憫,唐千瑤外冷內熱,看似不近人情卻不是個見死不救的人。
西御寒搖頭道:“不能去,這聲音說不準就是那東西故意發出來引人上勾的。雪地里,視線不受影響,可到底不知深淺容易出事……”
“小媽媽,我也不贊成過去。”狼狩道。
說怕死也好,說怯弱也行。
在面對未知危險時,沒人敢輕易邁出腳步迎接挑戰。尤其,眼下他們身處的鎮魂塔很可能是一處幻陣,任何一個變故都可能導致難以挽回的局面。
“怕死,直說好了!”
倏爾,一道不屑聲傳開。
眾人順著聲音看了過去,卻見西雅蘭等人走了出來。西御瑾站在中間,身側是西雅蘭和薛敏,周黎擎和藍雨妍藏在隊伍最后面,低垂著頭,一時間唐千瑤沒能發現他們的存在。
唐千瑤聽了,眼上挑,迎上西雅蘭冷諷的表情。
這廂,西御寒眼微沉。
看來上次教訓太輕了,這人半點不長記性。他顧忌神煌王朝顏面,上次沒要西雅蘭性命,不想這人卻以為他怕了。這次一見面就挑釁,真是讓人道盡胃口!
“六公主不怕死,就請前面帶個路——”唐千瑤冷冷道。
話語里,絲毫沒有親近的打算。按說,在宮里長大的西雅蘭不該這么沒腦子,偏偏西雅蘭是個受寵的,一出生就得到寵愛,相較于其他人西雅蘭可以說沒吃過半點苦頭。所以也養成了她說話不經大腦,自以為是的個性。
“……”被唐千瑤話一擠兌,西雅蘭回過神后黑著臉,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她沒腦子,不代表身旁西御瑾也是個傻的。當即抬手制止西雅蘭開口,掃過唐千瑤,將視線落在西御寒身上,寒暄道:“九弟,這是怎么回事?”
西御瑾這一說,唐千瑤明白剛才擠兌的話算是白說了,略帶惋惜掃了西雅蘭一眼。
看得西雅蘭等人莫名其妙,考慮到唐千瑤兇殘的手段,西雅蘭小心往西御瑾身邊靠近了兩步。至于西御寒那邊,她連看都不敢看,肩骨粉碎的痛楚讓她記憶猶新,雖然想質問西御寒抽什么瘋,可情勢逼人,西雅蘭小心藏了藏,不敢繼續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