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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計搖頭道：“不知是什么人，不過老爺瞧見其中一人顯得非常高興，聽老爺話里頭的意思是，好像跟那人多年未見了。然后他們一起不知說了什么，老爺就跟著他們從后門出去了。”
聽伙計這么說，林小寒稍稍放心。
也許她真的是多心了，也許當真是謝吟龍找到了謝萬全的舊友帶來與他見面而已。
囑咐伙計和掌柜的好生照顧好錢莊，林小寒便帶著水蓮離開了。
目的地依然是北市集，到了北市集的街頭上，老遠的就瞧見他們謝楊布坊的門口排著長隊。
水蓮咂嘴：“少夫人，謝楊布坊的生意可真好啊！”
林小寒自豪起來，搖頭晃腦的說：“那是當然的，你少夫人我這么聰明絕頂，開個布店當然生意會很好！”
馬車趕近了，才看到這些排隊的人原來都是等著杜凡道給量尺寸做衣服的。
林小寒和水蓮將馬車停下來，下了車，正好聽見幾個婦人在議論：“這個杜凡道據說是東陽城里做衣服最好的裁縫了！瞧瞧，這么多人等著他來做衣服，看來是名不虛傳。”
林小寒心里那叫一個高興啊，暗暗笑想，看來杜凡道當真是要找個徒弟了，不然做衣服要做死他去！
推推搡搡的才進了謝楊布坊，看見楊雨晴站在大堂里，正躊躇滿志的觀望著布坊內的營業情況，偶爾的轉頭朝著杜凡道望一眼，皺皺眉頭。
林小寒過去拍她：“雨晴姐，怎么著，你對我表哥有什么意見？”
楊雨晴道：“他名氣大歸大，但就是手腳太慢，每日里弄得外面排起長隊來！”
“做裁縫么，本來就都是手藝活，慢工出細活嘛。”
“可是你瞧瞧，做衣服的布料都堆了多高了！這樣下去，他做到猴年馬月是個頭？人家要做夏裝的，大概冬天才能拿到衣服！”楊雨晴半嘆息半同情的說。
林小寒扭頭，果然看見布店一角的柜臺上已經堆了好幾垛一尺高的布匹了。
楊雨晴一拉她：“小寒，你點子多，幫他想個法子。不然，累也得累死他了。”
林小寒點頭。
和楊雨晴閑聊了半日，很快便到了中午。
楊雨晴立刻過去讓排隊的婦人都拿了號，下午來接著排隊，將杜凡道拉到后院去。
早有伙計幫杜凡道倒了茶水，杜凡道一口將茶水喝了個干凈，嘆道：“哎喲，當真是累死我了！這樣下去，我可還有什么工夫設計新衣服呢！”
“你每天做好多衣服，難道不是在設計？”林小寒問。
杜凡道擺手：“不不不，這些婦人來吧，大多是為了追求某個款式的裙衫模樣來的。每日里，除了尺寸不一樣，我做來做去都是很多重復的款式，當真是煩得很了！”
他這么說，林小寒立時腦中靈光一閃，拍手：“那就容易了，我們搞個流水線就好！”
杜凡道和楊雨晴異口同聲的問：“什么叫流水線？”
“就是好幾個人分步完成一件事情，每個人只完成這件事的一部分，這樣同時進行，效率會高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