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凌月掩上卷宗,“供詞看起來沒有破綻,就是……我的直覺。我總覺得里面有什么不對勁的,你說如果他那么愛慕一個女孩子,那么瘋狂,怎么可能單純只是殺了她,還扔了一塊帕子陷害我?我倒是覺得這一場謀殺不是為了殺人,而是為了陷害呢?”
試想一個瘋狂的愛慕者,一旦看到自己愛慕的人那么安靜地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他能忍得住嗎?
褻瀆死者,是他一定會做的事情。
而他只是扔了一塊帕子陷害自己,這不合常理,至少不符合他愛慕玄憶的那個出發點。
所以她覺得這個兇手不像真兇,雖然一切都說得過去也解釋得通。
林葉源低聲道:“顧小姐,既然他們已經找到真兇,不是挺好嗎?”
許凌月微微蹙眉,解釋道:“雖然找到了殺害憶郡主的兇手,可是陷害我的兇手呢?”
林葉源道:“他不是承認無意中撿到一塊帕子,當時殺了人,然后順手擦了擦手,就丟了,并沒有想到故意陷害。”
許凌月笑道:“你信嗎?”
林葉源嘆了口氣,“自然不信,只是……”雖然不信,可只要她沒有麻煩,比什么都強,不是嗎?
許凌月道:“這件事我得問問……”她扭頭去找衛瑄,卻發現他已經不在房間里,她好奇道:“西昌王呢?”
許煉指了指外面,“方才似乎有急事,有人來找他,他急匆匆地走了。”
急事?
許凌月看向窗外,他沒有和她打招呼,那說明的確是急事。
那個孩子!
她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這幾天她努力地約束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又加上玄憶之死這么一鬧,她沒有怎么胡思亂想。
現在突然想起來,又有些按捺不住,很想沖過去看看,好好問問衛瑄。
她對許煉道:“大哥,兇手為什么是西昌王的人送來的,你不覺得很可疑嗎?”
許煉點頭:“的確有些不正常,不過常冬說他是無意中發現的,這廝殺了人以后有些得意,在路上碰了人也非常囂張,起了口角,爭執中不小心露出了馬腳,然后常冬對他有所懷疑,覺得他定然是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帶著人悄悄跟蹤,查看了一番,結果就發現了真相。”
許凌月嘆了口氣,“這無意中可真是巧妙啊。”
按說衛瑄讓人解了她的圍,她應該感激,哪里能懷疑常冬呢?
可這件事分明就透著詭異和蹊蹺,反正只要有衛瑄摻和的事情,她就知道絕對不會簡單,也絕對不是表面那樣。
甚至一定是有他的影子在里面。
她有一個非常大膽的猜測:玄憶是不是他讓人殺掉的!
至于動機?
不管是出于他所謂的要保護她,討厭玄憶一而再地挑釁羞辱,亦或者是出于其他的目的。
至于到底是什么目的,她可以先不去追究,反正衛瑄的目的絕對不會那么單純就是了。
只先假設人是常冬殺的,不說動機,只說殺了人之后的結果和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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