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殊嘆氣,“要想讓你死心不糾纏她,讓她死心不再牽掛你,師兄也唯有這個辦法,所以他也沒錯。”
明翊哼了一聲,“哪怕要我的命,我也絕對不會同意用那樣的藥物。”
他狹長深邃的鳳眸里有寒光涌動,讓人不寒而栗,蘭殊都覺得有些不自然搖了搖折扇化解那股戾氣。
“殿下……”
“如何破解。”明翊打斷他,干脆利索。
蘭殊破為難地看著他,“非在下不肯,實乃萬難且極險。”
明翊嗤了一聲,“更難之事你都能做,這個算什么,開條件吧。”
蘭殊眼睛倏然一亮,“殿下真的愿意不惜一切代價?”
明翊一字一頓道:“記憶還給我、所有。”
他不要失去任何一點關于她的記憶,他不要看著她那么熟悉又陌生,他不要身體本能地渴望她依賴她,腦子里卻抗拒她。
他寧愿明明白白地痛苦,不要糊里糊涂的解脫。
他明翊從來都不是怯懦之輩,無懼生死,也無懼離別,更無懼相思。
可他不允許關于她的那些點點滴滴從他腦海里被剝離出去,任何人都沒那個權力。
不惜一切代價。
“既然殿下有決心,又愿意付出代價,那咱們可以好好籌劃一下,不但解決殿下的記憶問題,還能想想怎么讓郡主擺脫別人的控制,回歸自由。”
蘭殊緩緩地搖著羽扇,在陽光明媚的窗前笑得霽月風光,一派和雅。
兩座山之間有十幾丈的距離,要想飛過去是不可能的。
當然對衛瑄這一行人來說要過去也不是什么難事,只要有一點憑靠之力他們就可以輕松飛渡。
這所索橋一看就年歲日久,橋頭的橋墩以及鎖鏈被自然之力侵蝕得有些厲害,鋪在鎖鏈上的木板也多有破損,兩旁的麻繩護網更是多有碎裂,一看就不牢固。
許凌月猶豫了一下,“如果有人故意針對你破壞了山路,那他會不會算定我們要走這里?若是在兩邊埋伏,弓弩手出動,你有把握安然抵達彼岸么?”
衛瑄垂首看她,“是我們。”
他自然不會自己走,也絕對不會放心把她交給別人。
“或許可以繞路或者……想別的辦法。”她建議。
“夫人,要是繞路需要退回去,翻過兩座高山,再繞很大一個圈子,也未必有路。”常春給她解釋。
許凌月輕笑,“所以這人是算準咱們非要自愿入甕么。”
甕中捉鱉,算得巧。
看來對方很清楚他們的行程,而且實力很強,否則怎么可能直接把山路弄塌逼著他們不得不走這條路。
原本帶頭的那支商隊開始商量著先過。
他們分批試探,倒是安然度過,最后還能將馬匹和貨物和分批運過去。
馬車太大就只能留人原路返回,等路修好再做打算。
衛瑄的人同行速度更加干脆利索,很快就過去一半,還將所需物品也都帶過去。
青緲和常秀也被人護送過去。
倒是竹風想要和許凌月一起,不過衛瑄一副不離許凌月左右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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