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秀已經給她止血上藥,還要回去仔細處理過,她也不敢大肆聲張,又不能離開小姐,只得讓青緲去找王上。
那邊衛瑄救了兩個被踩踏的孩子,骨頭斷了數根,看起來有些奄奄一息,但是不至于斃命。
那倆母親哭得呼天搶地的,見孩子沒死又忙著向恩人道謝。
衛瑄懶得應付他們,只不過許凌月讓他來的,他自然要確認孩子沒有生命危險才好跟她交代。
這時候青緲臉色發白地找到他。
衛瑄聽聞許凌月被刺頓時臉色黑沉,轉身就閃回了許凌月身邊一把將她攬住查看她的傷勢。
許凌月怕他發怒,“只是一點皮外傷,她沒刺深便被我阻住了。”
她也是有本領的好吧,那女孩子沒有多大功夫,內力沒有,只是靠著出其不意得手。
其實哪怕是沒有靈泉,她也殺不了自己。
最大的問題在于她根本沒有想過會有人刺殺她。
所以面對一個孩子就更加大意。
畢竟要說在京城的時候,高家或者韓家可能會想殺她,現在韓家已經走了,高家也到不了這里。
在這甘州之地,她也沒有敵人,誰能殺她?
還能利用這樣一個孩子。
她看了一眼地上那個昏迷的女孩子,骨架嬌小,但是力氣不小,可見是專門培養的殺人機器。
這樣一個孩子可不是那么容易培養的。
她讓姚掌柜買了一座大院,專門收養了好多孩子,教給他們功夫、文化,培養他們團隊精神,但是卻沒有專門培養這樣的孩子刺客。
不是不能,而是不想,太過殘忍。
對于一個人殘忍,殺了他不算什么,讓他從小變成機器,永遠嘗不到做人的快樂,這才是徹底的殘忍。
她不想這樣,可有人會這樣。
她覺得很生氣。
衛瑄更生氣,雙眼瞬間就發紅,渾身殺氣無法遏制地溢出,那種感覺讓許凌月覺得他會遷怒那只孔雀、那些商販、那些觀眾、那幾個受傷的孩子……
他看似很平靜,可表情冷峻唇線抿得直直的,渾身的肌肉都繃緊,她就知道他要發作。
她立刻按住他的手背,柔聲道:“衛瑄,不要遷怒。”
別人可以死,她自然也可以死,沒有人是不可被傷害的。
不是因為她圣母,而是因為她現實。
衛瑄齒縫里擠出幾個字,“你要為她求情么?”
他說的是地上那個女孩子。
許凌月道:“我當然不會為她求情,可我們得知道誰指使她的,她只是一個孩子,要問出她背后的人是誰,只小心別讓她自盡。”
衛瑄看了她一眼,答應她的要求。
他給常秀使了一個顏色,常秀便離開,很快就有幾個不起眼的人快速前來,也不和他們打招呼,飛快地將那個女孩子帶走,旁邊那些看熱鬧的人甚至都沒有注意到。
許凌月卻暗暗心驚。
衛瑄在這方面的能力遠超過她,看來他的黑暗帝王也不是白當的。
她有點惱怒,自己好不容易在他面前建立起來的寬松氛圍被這個女孩子毀了,這樣一來只怕衛瑄不會再允許她隨意出來走動。
至少不會讓她隨意接觸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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