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羽看了她一眼,最終只能退下,到門外的時候他看著衛瑄走過來。
衛瑄頓住腳步看向他,目光鋒利仿若帶著鋒刃,“你如果能大膽一點,她會相信你是明翊的。”
季羽渾身如同籠上一層寒霜。
“當然,若那樣,你也不會活著。”衛瑄譏誚地瞥了他一眼,推門入內。
季羽握緊的拳頭差點就揮出去,只是沒有小姐的命令,他不能。
衛瑄走進房內,順手脫下了外面的黑色衣袍,露出里面素白的長衫,纖塵不染,彌漫著淡淡的植物草藥的清香。
穿黑衣的時候,他讓人覺得壓抑冷沉,換上一身白衣,居然也有一種出塵脫俗,不染塵埃的仙氣。
許凌月怔怔地看著他,他這是要干什么?
衛瑄沒有看她,而是把面具也摘下來,放在衣服上面。
面具脫下來的那一刻,他的臉就好像淬白的玉一樣泛著瑩潤光澤,使得室內光線都明亮起來。
他隨手扯了一根帶子,在腰間隨意的纏起來,勁瘦的腰顯得脊背更加挺拔,帶子最后繞過肩膀把衣袖束起來露出修長有力的手臂。
白衣裹著他的身體,肌膚如玉一樣泛著白光,讓人覺得這是一個安靜又清冷的人,那些陰郁森冷,似乎都和他無關。
他朝著許凌月走近,行動間有藥香輕輕彌漫,他在小桌間跪坐,扭頭看向她,聲音清清淡淡,“過來。”
他的表情很平和,似乎摘下面具,就沒有了那些憎恨和怒氣,整個人平和又溫暖。
他的聲音那樣溫柔,卻又不容拒絕。
在他這里很好的體現了一句話:溫柔其實是一種很強大的感情,只有強者才能真正的體會出這個詞匯的力量。
只有強者才有資本溫柔,弱者的溫柔,不過是一種虛弱。
許凌月需要用很強大的定力才能抗拒這種命令,“那么現在,你是衛瑄還是夜閻?”
他朝著她微微一笑,“怎么,你還是沒有記住我的話?”
許凌月心頭一跳,又聽他用幾乎沒有溫度的聲音說,“最后一次,你最好記住不管我是誰,我是你的男人,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跳脫歲月時光,升到天堂還是墜入地獄,我都會在。”
她想反駁,可這一刻竟然沒有任何力道。
所有的勇氣似乎都被他那雙看似平淡的眸子給封存。
他垂首握住了藥碗慢慢地調藥,淡淡道:“現在是不是后悔當初招惹了我。”
許凌月氣結,苦笑,“還真是,要是這世上有后悔藥,那我愿意不惜一切代價。”
衛瑄眉梢微挑,斜睨著她,“不需要一切代價。”
殺了她心之所屬的那個,讓她永遠留在他身邊,這樣就可以。
他甚至可以很大度地留下她給別個男人生的孩子。
想到這里,他手上的力道大了一下,沒拿捏住,差點把藥碗捏碎。
許凌月幾次調整氣息,盡可能地平和一下,“其實我很好奇,在我認識明翊之前你就認識了我,還救過我,那時候你似乎也沒這樣……”
沒這么非她不可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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