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凌月自然不會怪他,也沒有什么好怪的,小命還攢在人家手里。
“蘭先生,能否幫我把季羽叫來。”既然明翊是假扮季羽來的,那就是季羽,就算蘭殊知道什么,她也不會揭穿來放到明面上來說。
這個她懂,別人也懂。
蘭殊搖頭,“并非我不肯,而是他不肯。”
許凌月下意識地撫上自己的小腹,“那、先生的手術要做到什么程度。”
如果可以保住孩子,她不想失去它。
蘭殊嘆了口氣,“許小姐,你自己也是大夫,你該懂。你腦中的鋼針已經沒辦法開顱取出,只能另辟蹊徑,而不管哪一種辦法,只要開始,你的孩子根本保不住。”
“若是不手術,我真的沒有幾天好活么。”許凌月聲音平和得很,就好像是詢問天氣一樣。
蘭殊點頭,然后轉身離去。
石室一片沉寂。
許凌月坐在蒲團上,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腹部,這里已經孕育了一個小生命,是她和明翊的愛情結晶。
說起來是她的錯,當初只沉浸在明翊不要她的傷心絕望中,一心想要找回他,所以根本沒有想別的。
她閉上眼睛,盡量地調動體內的那種藥泉涌動的感覺,讓它盡量往腹部去,看看能不能保護腹中的胎兒。
半夜的時候,她突然驚醒。
她是被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弄醒的,小腹處酥酥軟軟,還有一種火辣的感覺,不疼,但是不怎么舒服,甚至讓人有些難以忍受。
過了一會兒,小腹開始變得清涼,感覺也舒服起來。
她能感覺到一股柔韌而陌生的力量盤桓在小腹處,似乎在保護未曾成型的胎兒。
太好了!
這時候石門開了,一條黑影無聲無息地閃進來,瞬間就停在許凌月身邊。
她躺在榻上,趕緊闔眸裝睡,假裝什么都不知道。
那人在榻邊坐下,伸手撫上她的額頭試了試,隨即又給她嘴里喂了一粒藥丸。
許凌月心下一驚,想要吐出來,可那人顯然不給她任何機會。
他手指在她頸上輕輕地拂過,就有一股內力透進去,藥丸立刻融化,順著喉嚨流進了許凌月的胃中。
清清涼涼的,不難吃,落入胃中以后還升起一股暖洋洋的感覺,很快四肢百骸都懶洋洋的很舒服。
漸漸地,她居然覺得眼皮有些沉,努力地支撐著卻也頂不住。
然后她感覺那人在她身邊躺在,一手穿過她的頸,一手攬著她的腰,將她抱進了懷里。
第二日一早,許凌月醒來的時候感覺神清氣爽,沒有任何不妥。
那人自然早就不見,就好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雖然他沒出聲,可許凌月還是能分辨出他是誰。
所以在晚上他又來的時候,許凌月沒有再給他機會。
他把藥丸送到她唇邊的時候,她就一下子坐起來,“衛瑄,你耍什么花招。”
那人顯然一怔,沒料到她會識破他,或者沒料到她居然能裝睡騙過他。
她本事果然不小。
在她出聲的那一刻,他周身的氣息立刻變得冷冽,不再是之前的溫柔纏綿,完完全全變成之前冷酷而無情的衛瑄,對她也沒有半點溫柔。
他走去一邊把燈點亮,隨后把藥丸遞給許凌月,“明天是最后期限,要么做、手術,要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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