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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凌月一臉的絕然,看著他們,“現在可以告訴我真相了吧。”
三人跪在她面前,哀求地看著她。
竹風無法再忍,“小姐,您的頭——”
“竹風!”俞構怒吼。
許凌月苦笑,目光有些散亂,緩緩道:“你們知道,我從不怕死,而且我死過不止一次。或許等我再次醒來,我們再也不會有任何瓜葛。就在這最后的相聚時刻,全了咱們一直以來的情意吧。”
她這樣說,心痛如絞,又或者疼得麻木已經感覺不到痛。
她也不能肯定自己死了還會穿越,因為她已經不在乎。
可若是她真的再死一次,醒過來,不管是明翊還是這些人,都會成為過去。
就如同,她死了一次,程蘊就成為過去一樣。
明翊也不是不可忘記。
她感覺心被掏空了一樣,某處在滴血,卻又覺不到疼。
這是她曾經為了任務,玩弄別人感情的代價吧。
夜閻,如果只有死可以平復一切,那她不吝死。
“我數到三,”她很認真的看著他們,“不要試圖從我手里搶走,若是我想死,我就一定有辦法。”
“一、”她開始數數,非常淡定冷漠,就好像跟自己無關一樣。
“二、”她數的并不是很慢,如果不是她體力不支,精神不濟,可能還會快一點。
“三——”數到三的時候,她的手指在機括上就要用力。
“小姐,我說!”竹風撲過去,用力地握住她的手,免得她手指顫抖會按下機括,“我來告訴你。”
許凌月努力地凝聚視線看著她,笑了笑,“好竹風,從這里回去之后,你和竹影就自由了,你們姐妹有大事要做,這個我知道,國公府還有姚掌柜、朱光之那些勢力,你都可以借用。”
“小姐,你剛出生不久的時候,韓玉珠在你的頭部插進了一根鋼針,十幾年后鋼針深入了頭部深處,所以你才會頭疼難忍,越來越厲害。”
竹風悲痛欲絕,放聲大哭,向來冷靜的女子,哭起來越發肝腸寸斷,
許凌月呆了呆,鋼針?
這樣啊,原來如此。
怪不得她頭疼,以為是病,可不管用什么藥,藥泉也升級,可還是不能治愈。
原來是異物刺入了頭部,藥泉自然沒有辦法直接化掉那一根鋼針。
知道了真相,她突然就不那么激動,心里還是涌上一陣酸澀的暖意。
他們都是關心她愛護她的,雖然是用了她不喜歡的方式。
的確如果她知道自己腦子里有一根針,自己也沒有辦法,怪不得莊太醫要堅持給大伯開顱。
可自己和大伯的情況完全不同。
她緩緩地躺下,自己還拉高被子蓋上,慢慢地合上眼,閉眼的那一剎那,她似乎看見明翊焦慮的雙眼。
他到底要做什么?
是因為怕她死,所以才和長生王交易,是被人威脅的嗎?
可長生王明明說過一切交易作廢的。
還是他不知道呢?
當眼睛閉上的時候,一滴淚順著眼角滑落。
竹風上前,聲音嘶啞,“小姐,要不要喝點水?”
許凌月沒動,也沒有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