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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她愛上明翊,她突然懂得當時夜閻為什么那么恨她。
因為他對她傾注所有的愛,他是真的愛她,甚至愿意為她金盆洗手,想帶她去北歐小鎮定居。
他為她買下了一座別墅,在那里和她渡過一段輕松愉快的日子。
那時候她不信的,她一心想著要完成使命,敵人的話是不能信的。
所以在他想要放棄一切和她離開的時候,她果斷出手,斬斷他所有的過去與未來。
也奪走他的希望和光明。
他的大哥為救他中彈身亡,他也身受重傷。
她原本以為他死定的,那個時候還沒有多少感覺,只覺得完成任務一身輕松。
而回到這個世界,成為完整的許凌月,如今突然想起來,細節都那么清晰。
她才清清楚楚地感覺到渾身發寒,感覺到徹骨的冰冷,以及錐心之痛。
是她欠他的。
愛上一個人,才知道負過另外一個人。
愛上一個人,才知道原來那叫愛。
自責內疚痛苦讓她雖然恨長生王,可又愧對夜閻。
長生王有著夜閻的臉,有著夜閻的眼神,甚至可能就是夜閻的靈魂。
他難道真的從那個世界穿越而來嗎?
她不敢想。
然后頭就真的很疼,疼得幾乎要裂開。
她皺著眉頭呻/吟一聲,便倒在他懷里。
“凌月?”見許凌月突然昏倒,他一下子慌了神,趕緊將她扶正靠在**靠上,又拿出金針快速地扎在她頭上。
金針渡穴。
婢女也麻利地調好藥水,用小刷子輕輕地掃過金針的末端,藥汁就順著金針流進去。
長生王雙眼慢慢地發紅,死死地盯著她,心里反復地一個念頭:忘憂草的劑量太大,超過她所能負擔的最大劑量,現在藥效正在損傷她的記憶和神經。
他再也沒有時間考慮和猶豫,突然就開始運轉自己所有的內力。
婢女看得臉色慘白,撲上來哀求,“王上,不要,不要,或許還有別的辦法。”
長生王俊顏開始泛紅,聲音冰冷無波,“退下。”
外面跪滿一地的人,“長生王,不如去送她去獨君廬。”
獨君廬,是蘭殊的隱居地。
蘭殊,是天下第一神醫,師承最神秘的夜帝。
夜帝是天底下最神秘的人,千年不死老妖,卻沒幾人見過他的真言。
他留下的,全是瑰寶。
蘭殊得他醫術真傳,就算只有他百分之一的能力,也能救許凌月。
可她這副樣子,能堅持長途跋涉見到蘭殊嗎?
他很懷疑,所以毫不吝嗇自己的內力,要想見到蘭殊,她也需要有足夠的支撐。
這個支撐的能量,只有他能給她。
別人的內力對她沒用,是因為他們不懂,那些內力對她也沒用。
而他師承夜帝,功法不同,且不管是她的身體還是病情,都了若指掌。
幾天幾夜過去,所有人都沒有動,跪在地上的人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屋內的婢女絕望地看著他們敬愛的愿意用生命去效忠的王上,烏黑的發絲里竟然閃出銀光。
他內力消耗過度,居然生出白發!
他終于收手,扶著許凌月躺下蓋上被子,吩咐,“去給她熬醒神湯。”
“王上?”婢女驚恐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