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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到最后是一副哀婉傷感,悲痛至極的神情,聲音凄涼無力,絕望透骨,讓人心生悲涼。
許凌月的話無疑就跟利刃一樣刺向韓夫人,讓她臉色變了幾變,呼吸都急促起來。
許凌月看著她,自己就是要將母親時時掛在嘴邊,就好像母親依然活著一樣。
姑娘我如今不傻,你還想耍弄傻子,那就對不起了。
我的記憶里,我母親才是這國公府的夫人,那個時候,你韓夫人不過是一個妾室!
你韓玉珠不清不楚地在母親逝世的第二年就成為正室夫人。
不管怎么樣,我也要替母親討個公道。
還有許耀卿!
這個負心渣男!
許耀卿如同一尊石像一樣坐在桌前,一言不發,似乎只是一具空殼一般。
而程蘊的神色都凝重起來,看向許凌月的目光復雜而深沉,似乎陷入了紛繁的回憶中。
許凌月卻不肯放過他們,偏要斤斤計較,“這些年女兒癡癡傻傻的,給父親和夫人添了不少麻煩,還請你們長者大量不會計較。再則請夫人將我這些年的月例還有我應給母親的供奉讓媽媽送過去,我想在蓮芳園給母親供一座小庵堂,以便每日上香祈禱。”
說什么費姨娘當家所以才沒給,呵呵,騙鬼呢。
費姨娘當幾天家,母親去世這十年,她都沒得到什么月例和該有的待遇好吧。
她可是國公府的嫡女,待遇比起庶女來多了三倍不止。
當初自己那么小,母親給的月例就是一個月六兩銀子!
自己不能花,母親就給自己存著呢。
十年算下來,呵呵,數目不小,況且這么多年了怎么也要漲漲的吧。
不只是韓夫人,許婉音臉色都變了。
那邊許方正早就一肚子氣,只是他是長兄,不好和妹妹計較,免得被父親和程蘊見笑。
現在都有些忍不住了,氣道:“六妹妹這話不妥至極,你母親去世這么多年,母親可從來沒有短了祭祀,慈佑寺里也有長明燈呢。”
許凌月垂下眼睫,臉色一片暗影,淡淡道:“二哥,你母親的祭祀那是出于禮儀,而我對母親的祭祀,卻是我的懷念與哀痛。二哥可明白?”
說到最后,她扭頭凝視著許方正。
她站在燈光里,頭發泛著柔光,可整張臉暗沉陰郁,看得人沒由得心頭一突。
“六妹妹,你這是說的什么話,什么你母親我母親的,大家都是一家人,可不要說兩家話。”
許婉慧適時出來打圓場。
許凌月焉能聽不出她話里偏向許方正的意思來,微微垂首,緩緩道:“我尚有清晰記憶的時候是母親去世,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母親去世將近十年,這其中的過往并不甚清晰。”
她這話將本來要說話的程蘊都噎得把話吞回去,滿眼震驚地盯著她,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足夠讓她受到嚴厲處罰的。
而這樣的話在他的記憶里,就算是打死她,她也根本說不出來的。
這般的伶牙俐齒,再不是小時候的嬌憨敦厚,也不是后來的癡傻懦弱,那到底是誰?
程蘊突然覺得心里好像被人給塞了一只調皮的猴子,突突亂竄,怎么都捉不住。
原本自己不屑一顧的人,現在居然滿滿地占據了他的心!
立時,他心頭就有了一個脫線而大膽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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