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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二!”
“一!”
“進場!”
在后臺聽見這個聲音,葉楓深吸一口氣。
旁邊的紅豆給他一個鼓勵的眼神。
他點點頭,邁步就向著通向舞臺的通道走去。
很快,葉楓就進場了,待在舞臺后側,燈光看不見的地方。
這會兒并不是直接進場,而是先要播放一段VCR,也就是之前的一個星期,葉楓的隨身攝像拍下來的,經過剪輯的東西。
舞臺以及觀眾席燈光暗淡下來,舞臺后方的電子屏幕上面慢慢亮起燈光,劉金拍攝的錄像也開始在屏幕上面出現。
鏡頭出現在一個商店。
這是一個很小,很偏僻的商店,地處郊區,幾乎沒有太多的人來往。
一個年輕的女人出現在鏡頭里,她臉上沒什么表情,但是一眼看過去,卻讓人有一種很明顯的感覺。
她在悲傷,在壓抑著悲傷。
另外一個男人跟在她身后,顯得有些好奇,好奇女人在郊區里停下來究竟想買什么。
這種好奇,在看到女人買的東西之后,一下變成了局促。
女人手里拿著的,是幾疊紙錢,一把香燭,一束白色的菊花。
看到這個鏡頭,現場的五百多名觀眾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個女人是要去祭奠。
鏡頭再次出現的時候,是在一個半山腰,山風寂靜,四周悄然無聲,從拉長的鏡頭里面,可以清晰的看到這是一個墓園。
而此時,兩個身影就站在一處墓碑前面。
一個女人的身影背對著鏡頭,在說話,聲音空洞的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
“我跟你講個故事吧。“
說完,也不管是否有人回應,女人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講述起一個悲傷的故事。
女人的聲音很空洞的感覺,就像是沉浸在悲傷里面,無法自拔,無法掙脫出來。
這真的是一段很悲傷的故事,鏡頭只是簡短的記錄了其中的幾句內容,但是在場很多觀眾,眼眶一下子就濕潤了。
故事講完,一陣輕微的山風飄過,樹枝搖動,墓碑下白色的菊花輕輕顫動,仿佛也是在表達著自己的心痛。
佇立了一會兒,女人才說了一句:“回去吧。”
聲音淡淡的,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痛楚。
年輕男人沒有說什么,這會兒他似乎不知道該說什么。
半山的墓園上,鏡頭里,一男一女的身影漸漸遠去,很快就在鏡頭里淡去了。
再次出現的時候,是在酒店的房間門口。
年輕男人對心中悲切,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的女人認真說了一句話:“你放心,我一定會寫一首歌出來,不是為我,是為你,為溫如玉。”
溫如玉,正是半山墓園上,那塊墓碑主人的名字。
電子屏幕忽然黑了下來,上面出現幾個大字:一天一夜之后。
屏幕重新亮起來,鏡頭對著一個緊閉的房間門。
忽然,門打開了,充滿疲倦,眼睛里全是血絲的年輕男人走了出來,手里攥著一張寫滿了草稿的紙,遞給在門口焦急等待的年輕女人,說了一句:“我給你寫出來了。”
鏡頭消失,電子屏幕就此熄滅。
葉楓身邊的工作人員提醒了他一下,讓他趕緊上臺。
葉楓深呼吸一口氣,從舞臺后側緩緩走出來,燈光一路照耀著他,直至舞臺中央。
舞臺前方是五位評委老師,都是相當大咖級別的人物。
葉楓沒有怎么打招呼,只是說了一句:“各位老師好,我將要演唱的歌曲是,《遙遠的他》。”
這一刻,他不想說太多的話。
方才電子屏幕上出現的那些影像,再次勾起了他那幾天的記憶,創作這首歌曲的初衷和情感一起涌來,讓他的心里多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這感覺,只有在歌曲里面才能表達出來!
葉楓的話一說完,也沒理會臺上的幾個評委,朝著自己身側不遠處,同在一處舞臺的野草樂隊點了點頭,示意可以開始。
舞臺燈光一變,旋律當即響起。
葉楓閉上眼睛,腦子里全是紅豆壓抑著自己悲傷,面無表情的樣子,還有在那半山墓園,溫如玉的墓碑前,淚水打濕臉頰的場景。
這一刻,紅豆的悲切似乎透過時間空間的阻隔,傳遞到了此刻的葉楓身上。
旋律變化。
葉楓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讓晚風輕輕吹送了落霞
我已習慣在每個傍晚去想她
在遠方的她此刻可知道
這段情在我心始終記掛”
葉楓的聲音一出來,舞臺上的評委就互相看了一眼。
貝殼點頭。
林雪廬沒什么太大的表情變化。
宋志成皺眉想了一下。
周天天摸了一次下巴,目光凝視著葉楓。
老高沒動靜,從表情上看不出來是贊賞還是否認。
觀眾席上,五百名觀眾也都是心里有些疑惑。
“這一號選手不是病痛主題嗎?前面沒聽出來什么啊。”
“估計在后邊兒吧。”
“剛剛那段VCR挺戳中我的,希望是首好歌。”
“看看這選手水準怎么樣吧。”
舞臺上,葉楓壓根沒在意其他人的想法。
上舞臺之前,他心里還有些緊張,畢竟臺上的評委都是音樂大咖,面對面演唱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可是,一上臺之后,葉楓心里就完全空了,所有的緊張,所有紛雜的想法,在上臺之后就只剩下了一個:
這是寫給紅豆的歌,這是寫給溫如玉的歌,這首歌,無論怎么樣,一定要唱好!
他旁若無人的演唱,完全不在意別人的想法,野草樂隊也很享受的配合。
“在這半山那天
我知我知快將要別離沒說話
望向她卻聽到她說不要相約
縱使分隔想愛不會害怕
遙遙萬里心聲有否偏差
正是讓這愛試出真與假
遙遠的她仿佛借風聲跟我話
熱情若沒變那管它滄桑變化”
歌唱到這里,觀眾席上不少觀眾眼睛都亮了起來。
開始還沒覺得什么,現在聽起來,只有兩個字!
好聽!
不少人的心里都有一個想法,忽然就涌了上來:
這小子唱歌,還不錯啊!
不過還是有人疑惑:
“唱了好幾段,也只是在唱離別啊。”
“現在都還沒點題,什么情況?”
“這水準不怎么樣啊,不會是寫不出來,就隨便寫了一個吧?”
“有可能。”
就在臺上觀眾這么說話的時候,歌詞故事,忽然急轉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