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七章執念成魔1
第七百三十七章執念成魔1
秦歌和宛然在石室內摸索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出去的線索,最后只能放棄。
就在兩人即將放棄的時候,石室門前傳來了動靜,宛然聽到動靜,下意識護在了秦歌的面前。
石室的門在眼前打開,銀月走了進來,他的目光從室內淡淡掃過,嘲諷地看了宛然一眼,似乎覺得宛然根本不必如此,他若是真想將秦歌怎樣,依著宛然的能力是無論如何也抵抗不了的。
銀月走進石室內,并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將目光落在了秦歌的身上。
秦歌從宛然身后走了出來。
“姑娘。”宛然有些擔心秦歌,警惕地看著銀月。
秦歌沒有說話,走到了銀月的面前,銀月一笑,下一瞬,秦歌就被擼了出去,宛然心中一驚,她千防萬防到底還是沒有防備地了銀月出手,她立刻就要追出去,可就在這個時候眼前的石門合上,她被關在了石室之中。
秦歌不知道銀月要將她帶到哪里,只是她并沒有反抗,或許她早就有了面對這些事情的覺悟。
經過一處石室前的時候,偶然聽到從里面傳來的聲音,那聲音她再熟悉不過。
是阿煜!
秦歌心中一驚,就要朝著那邊走過去,卻被銀月扯了回來。
手腕一疼,她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轉頭看向銀月,目光冰冷:“你抓阿煜干什么?”不知道為何,秦歌隱隱有些不安。
銀月冷笑,并沒有回答她的話,這很符合銀月的性格,可是秦歌心中更加不安。
她告訴自己,銀月抓她,是想要用她體內的母蠱救銀鏡,并不需要阿煜做什么,可是,她的理智又告訴他,銀月的性子從來不會做無謂的事情,就算是阿煜為了救她才會找到這個地方,如今銀鏡將他抓住,關在這里,一定是想要做些什么。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秦歌看著眼前的人,第一次覺得他無比的可怕。
銀月的臉上依舊掛著冷笑:“怎么?害怕了?你不是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了嗎?還管別人干什么?”
秦歌聞言,心中一怔。
她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了嗎?
回想起這段時間發生的一些事情,被銀鏡抓來,她不是沒有逃跑的可能性,可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逃,被關在石室,她也沒怎么尋找開門的方法。
原來,她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了嗎?
秦歌忽然覺得,這樣的想法是多么不應該,她還有阿煜,阿煜還在等著她回去。
銀月不知道秦歌在想些什么,不過,眼前女子有些灰暗的雙眸在那一刻亮了起來,這個時間上很多事情,他其實不明白,不過,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明白那些事情,他只要救活銀鏡就好。
瞧,他的愿望多么簡單。
在秦歌怔神的功夫,秦歌被銀月拉著走進了另外一間石室,在他們跨進石室的剎那,石室的門合上了。
秦歌被甩了一下,跌坐在了地上,立刻反應了過來。
這間石室和其他的石室不同,石室內的溫度比其他的要低,秦歌有些冷,縮起了身體,抬眸卻見銀月像是沒事人一樣朝著一個方向走去,順著那個方向,秦歌瞧見了躺在寒玉床上的銀鏡,也知道了為什么這間石室如此冷的原因。
秦歌站了起來,看著銀鏡,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忽然覺得銀鏡似乎沒有之前那么干瘦了,臉上似乎多出了一絲血色。
銀月像是沒有在意石室內的秦歌似的,自顧自坐著自己的事情。
秦歌看著銀月走到了寒玉床邊,小心地將銀鏡扶了起來,然后從懷中掏出了匕首,將自己的手臂劃破,有血就滴進了銀鏡的口中。
秦歌震驚。
銀月的動作是那么熟練,瞧著定然經常如此做。
她忽然想起,為何銀月的臉色會如此蒼白,原因就在這里,銀月竟然用自己的血去喂養銀鏡。
她覺得銀月的舉動是瘋狂的,她并不清楚這樣做能達到怎樣的效果,可是,她忽然間覺得,這個世上怕是沒有人比銀月更在乎銀鏡。
她的在乎,和銀月比起來,微乎其微。
銀月是瘋狂,救銀鏡已經成了他的執念,她曾在銀鏡出事后崩潰大哭,可是那些在銀月所做的一切面前,似乎只是小孩子的無理取鬧。
秦歌像是癡怔了一樣,走到了寒玉床邊。
銀月根本就沒有理會她,喂完了銀鏡之后,靠在了身后的墻壁上。
這個時候,是他最虛弱的時候,秦歌要是動手,他絕對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沒有人知道秦歌究竟知不知道銀月的脆弱,可是秦歌沒有動手,只是癡怔了一樣看了銀鏡許久,忽然,她拿起了銀月放在一邊的匕首,朝著自己手腕劃了過去。
錚的一聲,秦歌握著匕首的手被捏住,手上一陣失力,匕首落在了地上。
秦歌抬眸,就對上了銀月森寒的眼眸。
“別用你骯臟的血,玷污鏡的身體。”那種語氣森寒徹骨,仿佛來自地獄。
“僅靠你的血,根本就不可能維持銀鏡的情況。”秦歌抿唇。
銀月聽了她的話,并沒有一絲松動,反而笑了,瞬間,他的笑容消失,只剩下冷冽:“縱然如此,也不需要你的,你不配!”
秦歌只覺得心被刺了一下,那一句“你不配”真是刺耳的緊,心臟似乎都跟著收縮了一下。
“那你又配嗎?”秦歌冷笑。
她不配,他就真的配嗎?
銀鏡是何等純潔的人,可是他呢?他身上沾染了多少人的血液,他數過嗎?雙手染滿污血的人,也能說干凈?
銀月的臉色有些難看,他自然停明白了秦歌話中的意思,瞬間,一股惱火襲上心頭,他一掌拍在了秦歌的胸前,將秦歌震飛了出去,落在了地上。
秦歌只覺得胸腔一陣難受,喉間一陣氣血上涌,她低頭,就吐出一口血來。
她看著那血在地上暈染看了,染紅了手邊的土壤,她想著,真是浪費,這血本是要留給銀鏡的,可是現在——
她抬眸,看著坐在銀鏡身邊的人,忽然不明白,他將她帶到這間石室究竟想要干什么?難道僅僅是要她看著他為銀鏡的付出,讓她自慚形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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