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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三姑娘的話，您莫放在心上，像姑娘這般的女子，只有天下間最好的男子才能配得上。”回去的路上，青姑見秦歌低著頭不說話，只當她因為秦明靜的話有些悶悶不樂。
聞言，秦歌抬起頭，看了青姑一眼，輕笑搖頭，忽然便想問青姑一個問題：“青姑以為何為天下間最好的男子？”
青姑一滯，有些被這話問住了。
想了想，她才道：“如鐘閣老一般便可。”
秦歌一愣，然后笑了：“青姑所說不假，像干爹一般便可，只是天下間能有幾個干爹？”
父親雖然對母親鐘情，可終究不能拋卻家族，娶了趙氏，以致母親郁郁而終。
想到趙氏，秦歌的眸光冷了幾分，算算時間，她也有不少時間沒有去看趙氏了。
“青姑，反正現在也無事，去看看那位母親吧。”說著，秦歌的眸光一閃。
秦歌到云香苑的時候，沒想到趙碧華也在，而且屋內還坐著一個打扮的得體的婦人。
前世，秦歌對秦家有些誤會，很少拋頭露面，所以對秦家這一竿子親戚，其實并不熟悉，可單從那人的面貌看，竟和趙碧華有五分相似，當下，秦歌便明白了來人的身份，趙碧華的母親，純陽長公主。
趙碧華正坐在一邊磕著瓜子，聽母親和姑母說話，眸光一瞥，瞧見有人走了進來，當瞧見那少女的剎那，眼中染上了嫉妒的光。
這秦府什么時候有這么漂亮的一個女子？莫不是哪個旁系的子弟？
這么一想，趙碧華便覺自己高貴了起來。
“這位妹妹是哪位？生的好生漂亮啊。”趙碧華說著，雖然眼前的人確實漂亮，可她并不想承認，這樣說，不過是場面話。
秦歌的眸光從純陽長公主面上淡淡掃過，落在了趙碧華的身上：“碧華郡主，可還記得城門之約？”
瞬間，一股火氣，竄上了她的腦海，直騰騰地往上升，她震驚地站了起來，伸手指著秦歌：“你是秦歌！”
“怎么？郡主如此健忘，這么快就忘了歌兒了？”她可還沒忘，因為她，上次她還在雨中跪了許久。
“你、你怎么會變成、變成這個樣子？”
秦歌眨眨眼，甚為無辜地道：“郡主這話說的好沒道理，歌兒一直如此，何來變一說？”
“你——”
趙碧華還想說什么，卻被純陽長公主呵斥一聲：“碧華！”她瞪了趙碧華一眼，轉頭，威嚴的目光淡淡從秦歌身上掃過，打量了一下，然后輕哼一聲，轉過頭，與趙氏道：“妹妹，不是我說你，這秦府的人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竟然也敢跟我們碧華這么說話，不成體統！”
不過是一個卑賤的丫頭而已，以為有幾分姿色，就能無法無天了嗎？
趙氏瞥了秦歌一眼，嘆息一聲：“姐姐，您有所不知，這府里頭的事情，我現在管不了，我這是有心無力啊。”
“怎會管不了？妹妹，你才是秦相明媒正娶的正妻，那些個不三不四的人，看著不順心，打發了便是，怎能讓那些不三不四的**害了整個后宅？”純陽長公主話里有話。
秦歌站在一邊，微瞇著眼睛，看著那兩人一來一往，青姑聽著這話，心里氣的不行，上前就要說話，卻被秦歌伸手攔住。
她倒要看看她們還能說什么！
“姐姐，您是不知道，有些人啊，手段了得，利用了夫君對她的虧欠，在夫君面前邀寵，更是在姑母面前討巧賣乖，獲得了姑母的放心，使了一些妖媚的手段，將他們都蠱惑住了，我說的話，姑母和夫君根本就聽不進去。”
“那也不能讓整個府上烏煙瘴氣的啊！妹妹，我看你就是心軟，要是我，早就打發了，也省的整天在我面前膈應我，讓我難受。”
“那是哥哥寵著姐姐。我可就沒那么好的命了！”
“照我說，是有些人忒不要臉，不識趣，想著巴結了秦府，日后能有一個好的出路，只是啊，也不看看自個兒身份，就算有才學又能如何？我瞧著，到時候也不過是輪到被千人*騎萬人*上的命！”
這話越說越是難聽，秦歌站在一邊，聽著這兩人口中的污言穢語，終于忍不下去了。
“啪啪啪！”房間內響起鼓掌聲。
原本說的正激勵的兩個人突然停了下來，轉頭看著秦歌。
趙碧華瞪大眼睛，看著秦歌，揚手指著秦歌，有些怯怯地道：“秦歌，你鼓什么掌？難道我娘和姑母說的不對嗎？”
秦歌轉頭，目光落在趙碧華的身上，笑的一臉燦爛：“對，母親和長公主說的很對！”秦歌眨眨眼：“正因為很對，所以我才鼓掌啊！”
趙碧華看著秦歌，被堵得說不出話來，須臾，她轉頭，低喃一句“神經病。”
秦歌淡淡瞥了趙碧華一眼，轉頭目光落在趙氏和純陽長公主身上，躬身一拜：“秦歌有幾件事不明白，還望兩位長輩解答。”
趙氏看著面前笑的一臉和善的秦歌，總覺得背后發毛，剛想要說什么，卻被長公主搶先了一步。
長公主理了理自己的衣裳，清了清嗓子，然后道：“正好，本公主今日有空，也教教你如何做人。”
“如此，便多謝長公主了！”說著，秦歌又是一拜：“秦歌的第一個問題是，所謂的不三不四、被千人*騎萬人*上的人，長公主是在暗示是秦歌嗎？”
長公主被嗆了一下，完全沒有料到秦歌的話會問的這么直接，她瞥了秦歌一眼，別過臉：“我說的是誰，誰清楚就好。”
秦歌點點頭，臉上的笑容依舊，并沒有生氣。
“秦歌的第二個問題是‘女不教，母之過’這話對嗎？”
“自然。”長公主答的理直氣壯，一邊的趙氏皺起了眉。
“明媒正娶便為正室對嗎？”
“自然。”長公主瞥了秦歌一眼，繼續答道。
“家中不管嫡庶，都尊稱正室為嫡母，對嗎？”
這一次，長公主沒有回答，站在一邊的趙碧華卻有些急了，她不耐煩地揚聲道：“秦歌，你啰嗦了一大堆，究竟想說什么？”
秦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躬身一拜，再抬起頭時，目光冷冽，射出逼人的光！
“誰說秦歌便是不三不四的人了？長公主又憑什么斷言，將來秦歌便會落到被千人騎萬人上的地步？你和母親二人，都是有頭有臉的夫人，這樣的話你們也能說出來，難道就不覺得羞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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