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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容煜瞪大了眼睛,看著站在面前的少女,仿佛還沒從被打了一下的沖擊中回過神來!
他被打了!
被一個小丫頭打了!
生平第一次被一個小丫頭打臉了!
沈容煜瞪著秦歌,幾乎要將一雙眼睛瞪出來似的。
秦歌也瞪著沈容煜,卻悄悄將打了沈容煜的手背在了身后,她略略瞥了一眼面前男人臉上五個清晰的手指印,打了他的手在輕輕顫抖。
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一時沖動……
“秦歌,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打本王!”反應過來之后,沈容煜怒吼一聲,面目猙獰,雙目噴火!
他覺得被一個女人打是一種極為羞恥的事情!
秦歌覺得她差點被沈容煜吼得耳鳴。
她眨眨眼,看著沈容煜,腳步往后腿,她覺得自己剛才好像干了一件極為勇敢的事,嗯,在老虎身上拔了毛,哦,不對,在王爺身上拔了毛,哦,好像也不對!
反正,她就是惹到了一只比老虎還可怕的東西!
咦,好像哪里不對,管他呢,現在——
好像先躲為妙。
秦歌扯扯嘴角,嘿嘿一笑,手四處拍著:“那啥,王爺,你府邸好多蚊子,我幫您把這些蚊子都打死。”
秦歌認慫,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怎么能斗得過威風凜凜的瑞王?
不過,這不是因為她怕了,她不過是識時務。
然而——
“蚊子?本王看本王眼前就有一只膽大妄為的大蚊子!”沈容煜咬牙切齒地道,伸手抓住了秦歌的手腕,不給她逃縮的機會。
秦歌掙扎著想要甩開沈容煜的手,無奈他力道太大,她根本甩不開。
“王爺,男女授受不親,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秦歌看著他抓著她的手說道。
“被人看到了怕是正合了你的意,這樣你是不是就可以說,本王對你圖謀不軌,你就可以厚著臉皮說要做本王的王妃,然后再將——”話音戛然而止。
沈容煜看著眼前清澈無辜的雙眸,原本的怒火漸漸平息了下去,不過心里卻是有些后怕。
差一點,差一點,他就說了出來。
他一用力,甩開了秦歌的手,轉身背對著秦歌,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起。
他失控了!他為什么失控?又怎么可以為了她失控?怎么可以……
秦歌怔怔地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冷漠男人,眨了眨眼,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
剛才想說什么?
“王爺,你——”
“秦歌,別自戀了,你就算給本王當丫鬟,本王都覺得惡心,所以你不用假惺惺地來招惹本王,勾*引本王,本王告訴你,這輩子,你都不可能踏進瑞王府!”沈容煜轉頭,冷冽的目光射在秦歌身上。
秦歌生生打了一個冷顫,“為什么”三個字差點脫口而出,卻在最后冷笑一聲:“王爺,民女想問一句,您究竟哪里來的自信,以為民女想嫁給您?”
真是莫名其妙!
秦歌扔了一個白眼過去,低頭揉著被他抓紅了的手腕,嘴里不滿地嘟囔著,沒有注意到沈容煜看著她的目光又陰冷了幾分。
“不想嫁給我?那你想嫁給誰?”或許連沈容煜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一刻他的聲音低沉陰冷的可怕。
秦歌的身體一僵,那一剎那,像是被什么擊中了一樣。
她下意識轉頭看向沈容煜,卻見沈容煜一臉諷刺地看著她,嘲諷地道:“本王倒是忘了,像姑娘這么愛慕虛榮的女子定是瞧上了更加有權有錢有勢的人!”
說完,沈容煜冷哼一聲,回了位子,又變成了那個高高在上的瑞王。
秦歌只覺得心里窩了一團火。
他憑什么以為她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子?
秦歌很想什么都不顧,沖到沈容煜的耳邊,提著他的耳朵大吼一聲“我不是愛慕虛榮的女子”,然而,在他回到座位的剎那,她的理智也收了回來。
秦歌想起了來意。
她是來求人的!求瑞王出手幫她救宛然。
她站了會兒,努力平靜自己的心緒,然后開口:“瑞王,秦歌不知您對我有什么誤會,可我并非是什么愛慕虛榮的女子。今天來,秦歌不是來與瑞王吵架的,更沒有想惹怒瑞王,剛才那一下——”
秦歌抬眸,看了一眼沈容煜臉上五個鮮紅的五指印,想笑,又忍了下來,覺得瞧著那五指印,自己受得羞辱好像好些了。
想想,尊貴如他,恐怕從來沒被人打過臉吧!
“民女并非故意,只是一時沖動,瑞王想治罪秦歌,秦歌認了,只是——”秦歌抿唇,跪了下去:“懇求瑞王幫秦歌一個忙!”
沈容煜冷冷地看著面前的少女,聽著她說的話,當看到她跪下的那一刻,原本波瀾不驚的眼眸泛起一絲漣漪,然而不過一瞬,又恢復平靜。
客廳里安靜了下來,誰都沒有再說話。
秦歌在等著,等著沈容煜給她回應,心里是焦急的。
她看著地面,眨了眨眼睛,有片刻眩暈,然而,不過轉瞬,又清醒了。
耳邊一陣腳步聲,她抬頭,就對上了一雙含笑的眼眸,那一剎,她以為她又看到了那個溫柔的瑞王,然而,一晃,眼前的不過是一雙冷冽如冰的寒眸。
隨之而來的,還有那無情而冷酷的話。
“秦歌,你哪里來的自信,以為跪在這里,本王就會幫你?哼,還真是自作多情!”
紫色衣衫滑過臉頰的剎那,她仿佛聞到了那冷冽的氣息。
秦歌的身體一僵,眼中的欣喜淡了下去,最后回歸平靜。
他不幫她,實屬意料之中。如今的他們,毫無瓜葛,他根本沒有任何理由要幫她!
可是——
她還是難過了!
秦歌斂下眼底的情緒,扶著腿,慢慢站了起來,轉身,看了一眼漆黑一片的夜空,嘆息一聲。
但愿林叔那邊已經有了消息。
抬腳,準備離開瑞王府。
然而,剛走兩步,秦歌只覺腦袋一陣眩暈,她低頭,便瞧見一抹血色不知何時在胸前暈染開來。
她苦笑一聲。
當真是天不助我!
她身體一軟,暈了過去,意識消失前,只覺一抹冷香盈鼻,似乎并沒有摔倒地上,隱約間還聽見有人在耳邊低喃。
“你憑什么讓本王為你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