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
2012.
“老大，這什么尉遲老頭兒，好像很強的樣子啊！”沈贏天吞了一下口水。
不僅是沈贏天，站在李壞身后的所有人，在見到尉遲老人的第一眼，便仿佛被攝走了靈魂一般，莫名陷入了一種局促的狀態。
包括李壞，也正色起來。
這可是尉遲老人，早在多年前就已經踏進了天人境界，身上的氣息自然是許多人難以承受的。
“尉遲老人，我必須先告訴您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這個妖孽少年竟然已經……”
不等九父說完，尉遲老人便露出一抹看似和藹的笑容，望著站立在螻蟻碑上的李壞，眼中布滿了贊許之色，說道：“他已經是天人境界了對吧？”
即便尉遲老人不能從李壞的氣息，判斷李壞現在的境界，可是九父的驚惶如此明顯，甚至連身體都在顫抖。
而九父目前已經是先天九重境界巔峰，能讓九父有如此反應的人，實力自然應該是天人境界了！
“如此小小年紀，便已經是天人境界，而我被稱之為天賦異稟，也是到了一百零五歲，才突破天人境界，所以連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啊！”尉遲老人一陣唏噓。
眾人嘩然，尉遲老人是一百零五歲突破天人境界，又過了多年之久，那么他現在是多少歲數？
難道傳說修煉到天人境界，就可以增加百歲，甚至幾百歲壽命是真的不成？
“MMP！這簡直就是一個老妖精啊，可能他的孫子輩，都得七八十歲了吧？”沈贏天驚詫不已，難以置信。
李壞卻在這時候，露出一抹壞笑？
孫子？
尉遲老人好像還真有一個孫子，卻不是七八十歲，而是十幾歲。
至于是不是親孫子，那李壞就不得而知了。
畢竟尉遲老人是個修武者，還到了天人境界，真要繁衍后代，精力可不輸給一個正當年的小伙子！
“小友，你與六扇門究竟有什么仇恨，為何非要你死我活，難道就不能化干戈為玉帛么？”尉遲老人語重心長地說道。
“老前輩，若是你知道六扇門對我的所作所為，或是你知道我的所作所為，你便不會這般心平氣和的與我浪費口水了！”李壞聳聳肩。
他和六扇門這筆賬，是沒得商量了，該殺之人他必殺，任誰站出來講和都不可能讓李壞更改決定！
“哦？六扇門對你做了什么？”尉遲老人豎起耳朵，他很有耐心想要了解事情的原委。
于是，九父便也言簡意賅地把六扇門和李壞之間的恩怨說了一遍。
尉遲老人微微一笑，說道：“六扇門沒調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便貿然行事，讓你受了不該有的冤屈，確實是有錯！”
“有錯？不，是有罪！”李壞冷哼一聲，繼續說道：“如今我也沒拿出任何證據，證明我的清白，六扇門卻要與我講和？尉遲老人，你說這是為什么？”
“因為六扇門認識到了錯誤？”尉遲老人不知道李壞接下來會說什么，他也是第一次，無法揣測透一個后輩的心思，這也是這個妖孽少年的不平凡之處。
“錯了！是因為我夠強！我付出常人難以想象的努力和血汗，最終以天人境界的實力站在龍虎山之巔，就算是齊天殿長老，我也是說殺就殺。甚至連九父，也要因我而身心顫抖。他們拿我無計可施，所以才會顧不上其它，主動與我講和，說到底，這便是欺軟怕硬，誰讓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呢！”李壞滿臉諷笑，他笑六扇門怎會如此厚顏無恥？
繼而，李壞又說道：“六扇門害我忍辱負重，茍且偷生，害我有家不能回，害我不能陪伴妻兒，甚至害得我妻兒整日夜不能寐，這筆賬難道不該算在六扇門頭上？你現在說要化干戈為玉帛，那我問你，我受的這些，去找誰還？！”
尉遲老人見李壞心意已決，沉吟片刻后，方才說道：“凡事不能做的太絕，你還年輕，還有遠大的前程，何必……”
“尉遲老人，你說想說何必斷了自己的前程么？”李壞嗤笑一聲，“我今日能來龍虎山，就代表我有著必勝的信心！不為了別的，就為了盼我歸家的妻兒，這一戰，我也要勝！”
“自信過頭，便是自大了！”尉遲老人馬上變了臉色。
“自大？我就是自大，六扇門能奈我何？天下人誰能奈我何？！”李壞也變得毫不客氣。
“哈哈！天下人？你可知實力在你之上的有多少？提醒你一句，我也是天人境界，且是多年前，就到了天人境界，我雖不是六扇門的人，但六扇門的事情，我不會坐視不管！”尉遲老人的語氣里，帶著幾分威脅的味道。
“不用你提醒，其實我早就知道龍虎山上最強的人不是九父，而是你。我反倒要提醒你一句，或許是你年紀大了，記性不太好了。莫非你忘了，你曾經把一個叫無名的人叫去你的閣樓，威脅過他？！”李壞永遠也忘不了第一次見尉遲老人時，尉遲老人強大的氣息帶給他的壓制。
可是時至今日，這種壓制已經悄然無蹤。
“你便是那個無名？”尉遲老人有種被戲耍的感覺，多少有些憤怒，“果然我沒看錯，那個無名來六扇門是居心叵測，原來就是你，早知如此，那日我便給你一個痛快，今日你也不會來作亂了！”
“我也很感激尉遲老人當初的不殺之恩呢，可是世上沒有后悔藥，你的一時大意，算是養虎為患了！”李壞咂咂嘴，繼續說道：“對了，因為你的不殺之恩，我還做了一件事情報答呢！”
啪啪啪——
李壞拍拍手，梁施便帶來一個戴著面具的人，此人身上被拴著鐵鏈，又散發著一種野獸的暴戾氣息。
尉遲老人只看了一眼，仿佛便看出了什么，只是他不太確定。
又或者，尉遲老人不相信李壞敢如此肆無忌憚！
但，李壞卻歪了一下腦袋，說道：“尉遲老人，我想你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到你那個可愛的孫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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