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1.
1821.
顏灼俇整個身體，幾乎全被化尸瘴氣籠罩，當他發現時，身體已經不能動彈。
能動又如何，這個少年要殺他，他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為什么？為什么我都向你下跪求饒了，你還是不肯放過我？！”顏灼俇咆哮起來，喊的撕心裂肺！
或許，顏灼俇還想再爭取一下，在沒死之前，就還有希望！
可是當顏灼俇和李壞對視的那一刻，顏灼俇徹底陷入了絕望。
因為他在李壞的眼睛里，看到的只有冷漠，沒有一絲絲動容。
轟的一聲爆響，再一次令人震耳欲聾！
眾目睽睽之下，顏灼俇也像任西嶺和圣元徽一樣，化作一團血霧。
另外幾位掌門見狀，不由得心頭一顫。他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顏灼俇被屠殺！
“六扇門的人，真是太讓人失望了！”若浮生輕笑一下。
顏灼俇生前說的果然沒錯，六扇門的人，根本不管他們的生死。
沒準六扇門的人也怕了，他們沒有信心戰勝這個強大的少年。所以他們也是一樣的可憐，走也走不掉，只能等待著被這個少年一一屠殺。
可令人絕望的是，就算是向那個少年下跪求饒，也難逃一死。
顏灼俇就是最好的例子！
既然如此，那只能拼死一搏了！
寧可站著死，也絕不跪著生。
至少死的可以轟轟烈烈，不被世人所嘲笑！
“他非殺我們不可，那我們還有什么好猶豫的，出手吧！”顧尹畔說話間，亮出一把長劍。
若浮生重重地點點頭，同樣虎軀一震，蓄勢待發。
只是這時候，冰西蝶卻泛起了猶豫。
這個少年太強大了，就這樣沖上去，不過是白白送死罷了，還不如找個機會脫身！
所以，當若浮生和顧尹畔沖向李壞時，冰西蝶毫不猶豫，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向著另外一個方向落荒而逃。
可李壞會輕易放過她么？
冰西蝶，因為布奉之的死，僥幸躲過六扇門的懲罰。六扇門不懲罰她，可不代表她的罪就能免赦！
若浮生和顧尹畔還沒接近李壞，只聽到遠處又驚起一聲爆響。
眾人向著東邊方向望去，在颶風的肆虐下，一團血霧瞬間被吹散。
所有人都知道，冰西蝶死了！
就算冰西蝶找到了可趁之機，甚至使出渾身解數，逃出了百米開外，可還是難逃一死！
這個少年隔著百米殺掉了一個接近先天境界的高手，真的是太恐怖了！
剛剛有了士氣的若浮生和顧尹畔，再一次被李壞的強大，深深震懾住。
他們無法喘息，無法運作真氣，甚至連看李壞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似乎除了等死以外，別的什么也做不了。
“你們兩個在等什么？”李壞眉頭一挑，用余光看著一左一右的顧尹畔和若浮生。
“不知道！”若浮生用力吞了一下口水，如果還有什么辦法，能得到這個少年的饒恕，他愿意放下一切。
甚至可以像顏灼俇一樣放下尊嚴，跪在李壞面前。
這樣做，最后還是唯有一死！
“你不知道，我知道，你們在等，等被我殺掉。不過不著急，就算是秒殺螻蟻，也會累的！”李壞淡淡地說道。
若浮生和顧尹畔同時發出一陣苦笑，這個少年累了么？可是從這個少年的臉上，看不出半點疲倦之色。
因為剛才，這個少年都是不費吹灰之力！
或者，這個少年是想說些什么。
果然，李壞開口說道：“原本我們可以沒有交集，更可以不成為敵人。我過我平淡的小日子，你們坐在掌門之位，威風八面。但！事實是到最后，我被你們逼的無路可退，唯有用殺戮的方式，讓自己求得一絲安寧。所以怪不得我，要怪就怪你們自己欺人太甚！”
這一刻，若浮生和顧尹畔竟然被打動了。
不錯，盡管他們親眼目睹了這個少年大殺特殺，是一個可怕的存在，可還是莫名感動了。
“難道……我們三宮六院那些弟子，真不是你殺的？！”若浮生幡然醒悟，也只有受到了莫大的冤屈，才能有這么大的怨氣吧。
“對于我來說，連你們這些掌門，都不過是堪堪螻蟻罷了。就你們那些弟子，對我有什么威脅？我殺他們，又有什么好處？！”李壞說道。
若浮生和顧尹畔面面相覷，現在看來，這個少年好像真的不存在什么理由，殺掉那幾十名弟子。
難道……
這一切真的只是誤會？！
若浮生像是看到了希望，說道：“我愿意……”
可李壞根本不給若浮生把話說完的機會，直接將其打斷。
“我已然被你們逼的成魔，現在還想讓我回頭，你覺得有可能么？！”李壞勾起嘴角。
為什么要證明自己？
他要讓自己，成為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法則。
順他者昌，逆他者亡！
“是時候送你倆上路了！”李壞右手一揮。
是盡管若浮生和顧尹畔都做好了等死的準備，可是當自己的身體，被化尸瘴氣籠罩，死亡真正來臨的那一刻，他們還是充滿了恐懼！
此時此刻，他們對李壞再沒有了先前的憎恨。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他們，承受了莫大的冤屈，被全世界否認，也一樣會與全世界為敵。
只可惜，他們不像這個少年一樣強大，不然的話，此刻也不會靜靜地等待死亡的到來！
沒有在響起爆體而亡的巨響，當化尸瘴氣被颶風吹散，顧尹畔和若浮生已經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他們走的很安詳，至少沒有像先前的幾位掌門，死的不瞑目。
因為他們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沒有憎恨，反而有了懺悔。
就像李壞剛才說的那樣，是他們自己親手把自己送上了一條死路，怪不得別人！
“真的要殺光么？！”
一直保持沉默，一句話也沒說的崆峒學院遲百城忽然開口了。
他震撼于李壞的強大，以至于連他也放棄了反抗。
如果李壞非要殺，那就殺吧。
他不會像任西嶺和圣元徽一樣自不量力，可他也不會像顏灼俇一樣向李壞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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