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你果然在這里!”
陶英秉率領眾人飛向陳陽,毫不掩飾目光中的殺意和興奮。
在他的身后,洛超仁也是躍躍欲試。
當然,憑洛超仁自己的力量,連陳陽一根手指頭也打不過。
但這次有陶英秉,以及眾多陶英秉的親信,無論如何,也能把陳陽這個仇人給干掉了。
要知道,這份仇恨,洛超仁可是牽掛了十幾年。
并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對陳陽的仇恨,是越來越深。
今日,報仇機會,終于來了。
轉瞬間,陶英秉率領的幾十人,到達了天湖上空,把陳陽給包圍了起來。
陶英秉盯著陳陽,冷聲道:“陳陽,我們得到消息,你居然想要把太釋放,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造成多大的危害!”
陳陽從容不迫,掌心開啟小世界之門,問道:“是誰派你們來的?”
“你還不服氣嗎?”
陶英秉面露慍色,在八音閣的時候,陳陽就讓他難堪,如今荒郊野外,沒有其他人,他想殺陳陽輕而易舉,陳陽居然還如此猖狂。
這讓他心中,更加憤怒。
不過,他并沒有立即出手,倒是要看看,陳陽能玩出什么花樣。
另外,他身后帶來的幾十人,不全都是自己的親信,陶英秉也無法確定,里面有沒有人傾向于陳陽。
萬一直接殺了陳陽,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他要讓陳陽狂到最后,然后一擊將其毀滅。
陳陽道:“我想知道,是誰派你來的?”
陶英秉傲慢道:“倔少爺!”
陶倔!
陳陽有些意外,之前陶倔不是投靠了靈鷲山,不敢回到陶家了嗎,如今怎么又回陶家了?
難道這一個多月,新城的局勢就出現了變化?
陳陽笑道:“陶倔如今是靈鷲山的人,怎么指揮得動你們?”
“倔少爺和家主父子之間,有什么過不去的坎。如今倔少爺,已經回歸陶倔,并且重掌大權。”
陶英秉說起此事,語氣中頗有幾分炫耀。
因為他是陶倔的人,這些年陶倔不在陶家,他的日子是一點也不好過。
現在,終于翻身了。
可陳陽聽到陶英秉的話,卻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陶倔在靈鷲山已經十多年,現在還會對陶家有歸宿感,有忠誠之心嗎?
讓他掌握了陶家的大權,萬一他是靈鷲山的釘子,豈不是陶家就危險了?
這些問題,陶永恒絕對不可能沒有考慮到。
但,他還是這樣做了。
陶永恒不愚蠢,反而很聰明。
他這樣做,說明這件事必然有內情,他有其他方面的考慮。
當然,讓陳陽此刻思索,陶永恒的真實目的,他是一點也想不出來。
但他總覺得,陶永恒似乎又在布局什么計策了。
如今天南域的裂隙惡蟲還未解決,新城建立了幾年,陶永恒就想著爭權奪利,讓陳陽對其的惡感更強了。
“陳陽,我問你,太呢?”
見陳陽若有所思,陶英秉冷聲呵斥道。
陳陽收回思緒,道:“陣法打開,太已經脫離陣法,離開了。”
“什么!?”
陶英秉大吃一驚。
他身后跟隨的陶家之人,也都是滿臉意外之色。
封印太的陣法,十分玄妙,這是眾所周知的。
要想破陣,絕非易事。
可陳陽,居然破陣成功。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太脫困之后,對人族的態度會如何呢?
被封印了幾萬年,積怨深沉,只怕會大開殺戒,屠戮人族。
“你這個白癡,人族已經危機重重,你居然還把人族往火坑里推。”
陶英秉一臉憤怒之色,他得到的命令,是來阻止陳陽在天湖作亂。
至于陳陽破解陣法,放出太,在他看來,是不可能的事情。
現在,這件事居然真的發生了,簡直是災難。
陳陽懶得給陶英秉解釋,目光掃了眼包圍他的眾人,道:“我要前往新城,你們讓開吧。”
陶英秉身后的洛超仁站出來,怒斥道:“陳陽,你以為犯下這樣的彌天大錯,你還有活命的可能嗎?如今,你就是人族的罪人,人人得而誅之!”
“十幾年過去,你就沒有長進。”
陳陽瞥了眼洛超仁,毫不掩飾目光中的不屑,然后對眾人道:“都讓開吧,我不想動用武力。”
“你的意思,我們都不是你的對手?”
陶英秉嘴角抽搐了下,他覺得陳陽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他承認,陳陽的天賦的確很高,如今四重圣師的境界,的確不低。
可他是九重圣師,對付陳陽,輕而易舉。
而且,只要他出手,完全能以失手為理由,把陳陽直接殺掉。
到時候回到云上之城,就連云組也無話可說。
洛超仁叫囂道:“陳陽,你是要背叛陶家,背叛人族嗎?”
陳陽沒有理會,徑直往前走去。
“找死。”
洛超仁面露兇戾之色,打算率先動手,點燃戰火。
之后,自然有隨行的圣師高手,去解決陳陽。
可他剛剛運轉星能,蓄勢待發,突然一聲大喊從天湖邊緣傳來:“住手。”
眾人循聲看去,只見守衛天湖的船夫,朝著這邊飛過來。
之前白起出現,強大的能量沖擊把船夫都掀飛。
他們見大事不妙,都立刻離開了天湖,但并未走遠,觀望著天湖的情況。
所以,天湖到底發生了什么,他們知道得一清二楚。
“船夫!?”
看到船夫們出現,陶英秉微微皺眉,不明白為何這些船夫,要阻止他們對付陳陽。
這似乎,和船夫沒有什么關系。
難道因為陳陽放出了太,船夫要把陳陽拿下,親手對付他嗎?
就在陶英秉思索的時候,船夫在曾鴻川的帶領下,到達了面前,擠進了人群中。
陶英秉認得曾鴻川,沉聲道:“曾鴻川,這是我們云上之城自己的事情,和你們船夫沒有關系。”
曾鴻川瞥了眼陶英秉,語氣中帶著譏諷,冷聲道:“我是在救你們。”
“救我們?”
陶英秉不禁失笑,指了指陳陽,道:“難道,就憑他,還能把我們殺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