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出凌空派,這處罰不可謂不重。
在眾人看來,陳陽應該立刻應戰,否則的話,這名剛剛入門不久的散修,只怕就要離開凌空派了。
可是,令眾人都沒料到的是,陳陽盤坐于地,依舊是紋絲不動,仿佛真的沒有聽到徐源的話。
凌空派弟子一片嘩然,無不認為,陳陽簡直是自尋死路。
若是真的把徐源惹惱了,只怕不是逐出凌空派那么簡單。
“難道真的聽不見?”
楊勛不禁皺眉,在他看來,換做任何正常人,都不可能去惹怒自己門派的掌門,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可是,陳陽此刻的行為,除非是他聽不見,否則難以解釋。
不過楊勛更樂意如此,只要陳陽被逐出凌空派,那么他要殺了陳陽,也輕而易舉,不用擔心惹怒了凌空派。
說不定,凌空派的高層,巴不得陳陽死。
“呵呵,無論你做出什么樣的選擇,都不會有好下場。”
楊勛暗暗冷笑,在他眼里,陳陽就是砧板上的魚,任由他宰割。
“看樣子,徐掌門你的命令不太好使。”
吳光面露冷笑,斜睨了眼身旁的徐源,嘲諷道。
徐源面色冷峻,他感到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釁,而且是當著七霞派的面,這簡直不能容忍。
他目光瞇縫了下,已是到了發怒的邊緣。
見此,引領陳陽到此地的馬藺,終于看不下去,連忙走到陳陽身旁,拉了把陳陽,焦急道:“陳師兄,王學挑戰你,你還不趕快出戰。”
“什么?”
陳陽打了個激靈,猛然睜開眼睛,被人打斷感悟“音”屬性,他目光中閃過一抹不悅之色,抬頭看向馬藺。
馬藺也顧不上陳陽目光中的不悅,連忙道:“陳師兄,你在干什么,還不快出戰?”
“出戰?”
陳陽皺了下眉頭,這才發現,全場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聚集在自己的身上。
這場兩個門派之間的戰斗,和自己有半點關系嗎?
而且,對方這是發了什么瘋,自己躲在這角落默默感悟“音”屬性,居然也能被挑戰?
“哼。”
眼看陳陽站起來,徐源冷哼一聲,雖然心頭不悅,但并沒有再發作。
不過,他強大的氣勢,陳陽感應得清清楚楚,心頭咯噔一跳,看向徐源,不知自己怎么又招惹上了凌空派的掌門。
“看樣子,在我感悟‘音’屬性的時候,發生了一些事情。”
陳陽暗自思忖,雖然他非常不樂意被打斷修煉,但畢竟這是在凌空派,不能為所欲為,還是得按照規矩來辦事。
更何況,他不僅借助了凌空盤的地盤,還是靠凌空派的凌鐘參悟“音”屬性,再怎么也要給別人點面子才行。
可問題是,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他環視四周,見凌空派都是鄙夷、憤怒的目光,七霞派則是嘲笑、不屑的神色,敢情就這么一會,自己竟然成了眾矢之的。
陳陽無奈一笑,看向身旁一臉緊張的馬藺,低聲道:“馬師弟,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聽這話,眾人無不一愣,心說陳陽也太虛偽了,難道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馬藺并不想被眾人圍觀,但也只能無奈對陳陽道:“陳師兄,王學已經進行了兩場戰斗,擊敗了兩名我們凌空派的弟子。現在,他挑戰你。”
“挑戰我?”陳陽眉毛一挑,看向懸空停在凌鐘之下的王學,暗道:“他挑戰我,似乎是有目的性,可我和他并不認識呀?”
正當陳陽疑惑的時候,耳中響起了楊勛的傳音:“哼哼,小子,你以為得罪了我,我會那么輕易放過你嗎?”
聞聲,陳陽轉頭朝著楊勛看去,頓時明白了怎么回事。
楊勛繼續傳音道:“你二星七重的境界,絕對不是王學的對手,你若是出戰,后果你應該很清楚。當然,你也可以認輸。哼哼,不過,你久久不出戰,現在已經觸怒了徐源。若是你認輸,他必然把你逐出凌空派,屆時,你的下場會更慘。”
逐出凌空派!
楊勛其他的話,都被陳陽忽略,但若是被逐出凌空派,陳陽想再回到這里,參悟凌鐘蘊含的“音屬性”,那就不可能了。
因為凌鐘必然有霸侯強者守護,他縱然能對付四星境界修者,但面對霸侯,卻不能悄悄潛入此地。
其他的資源,他不在意,但“音”屬性奧妙,涉及到他徹底掌握第二重《破虛掌》,可謂是至關重要。
無論如何,都必須要留下,并且一定要把凌鐘蘊含的“音”屬性奧妙都參悟透,陳陽才會離開凌空派。
“馬師弟,剛才到底發生了些什么?”
陳陽看向馬藺,想把事情弄清楚,好決定如何應對。
他是真心發問,可在別人的眼里,他是欲蓋彌彰,反正所有人都已經認定,剛才他取出故意裝作沒聽見王學的挑戰。
“陳師兄,你……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馬藺和陳陽一起處于眾人矚目之下,他實在感到有些不自在,說話都有些結巴。
“我剛才睡著了。”
陳陽隨便找了個理由,因為他不愿在大庭廣眾之下,告訴別人,他竟然是在參悟音屬性的奧妙。
他催促道:“馬師弟,快告訴我怎么回事,已經沒有時間了。”
馬藺心頭無奈,連忙把剛才的事情,選重點告訴了陳陽。
聽完,陳陽這才知道,自己居然真的把徐源給得罪了。
“想要完全把凌鐘的音屬性奧妙悟透,至少還需要幾天的時間才行,只是在今日挑戰過程中參悟,時間肯定不夠。
我一個普通弟子,下次想要來此地,宗門絕對不會允許,更不可能讓我久留。
現在,我還得罪了掌門徐源,就更加不會讓我來此地參悟凌鐘奧妙了。”
陳陽微微皺眉,暗道:“現在我必須想個辦法,不僅是要留在凌空派,還要讓徐源愿意,讓我留在這里參悟凌鐘的音屬性奧妙。”
“還不快出戰嗎?不要浪費我們的時間。”
就在陳陽思索之時,王學一聲不耐煩的喊聲,讓他目光一亮,計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