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9.
1869.
孫嘉璉有好幾個女兒,但兒子只有孫哲一個。
而且他是老來得子,所以對這個兒子,十分的寵溺。
此刻見孫哲躺在地,紋絲不動,很可能已經死亡,他哪里還有心情和喻建忠打下去。
他使出全力,將喻建忠逼退,身形一動,便朝著孫哲飛了過來。
降落在懸空道路,他把孫哲扶起,趕緊檢查了下,發現孫哲身體并無大礙,是失去了意識。
“神識攻擊!”
孫嘉璉心頭咯噔一跳,目光刷的看向陳陽和魚紫雯,怒吼道:“是你們干的?”
不等陳陽二人回答,孫嘉璉已是舉槍攻來。
“孫嘉璉,你的對手,是我。”
喻建忠追來,揮劍擋住了孫嘉璉,兩人又戰斗了起來。
孫嘉璉被蒼穹之怒箭矢重創,顯然不是喻建忠的對手,被打得節節敗退。
這時,他心里不禁感到后悔。
本以為喻家少了幾名假府期的族老,自己帶人大舉進攻,輕松能把喻家給拿下,搶走二品靈石礦脈。
可是不料,自己竟然被人偷襲重傷。
現在,連兒子也被人給弄成了活死人,此行簡直是得不償失。
“撤退,都撤退!”
又被喻建忠擊退,孫嘉璉終于是放棄了,朝著正在激戰的孫家之人,大聲地喊道。
得到命令,早已兵敗如山倒的孫家人,立刻后撤。
如果繼續打下去,喻家少了幾名假府期,孫家還是有一戰之力。
不過,因為孫嘉璉戰敗,此刻他們是氣勢全無。
更何況,這樣僵持下去,到時候喻家的族老趕回來,他們更走不了了。
不過,喻家被打得一片破爛,喻建忠心里十分憤怒,他卻是沒打算,這么放過孫家。
“追,別讓他們跑了。”
喻建忠大聲喊道,喻家的人,立刻追去。
孫嘉璉吼道:“喻建忠,我不搶你的礦脈,難道你還要窮追不舍嗎?”
喻建忠冷哼道:“哼,你打門來,我豈會輕易放過你。”
“我和你拼了。”
孫嘉璉也是急了,一副要拼命的架勢。
“都給我住手。”
在此時,四道身影,從方急速飛了下來。
聲音,正是從這四人發出。
所有人的目光,朝著方看去。
當看清楚之后,還真的沒人動手,全都停了下來。
孫家和喻家,分兩邊站開,對峙而立。
見此,陳陽不禁疑惑,來者到底是何人,竟然有這么大的威懾力,一句話令剛才的激戰停下。
這時,只見四人的三人,都飛到了喻建忠的身后。
另外一人,則是懸浮在眾人頭頂,俯視著下方,眼神淡漠,面無表情。
此人是位老者,看不出多大年齡,眼神有些渾濁,頭發、胡須花白,有些無精打采的樣子,似乎對眼前的一切,都沒有半分興趣。
他甚至給人,落寞的感覺。
而且,他也沒有半點真氣波動,猶如毫無修為的人。
可是,從他的身,釋放出恐怖的威壓,把全場震懾,猶如牢籠將人禁錮,沒人敢動彈。
陳陽感覺,此人的威壓,甚至妖嶺分院院長柯澤曜還強了幾分。
要知道,柯澤曜可是達到了真府期。
那么眼前之人,難道是達到了紫府境的第三重境界,感應期不成?
“眼前之人,莫非是管理十三區的大祭司?”
陳陽眉毛一挑,心頭暗道。
隨即他斷定,此人十有八九是大祭司,否則的話,也不會一句話,把全場都震懾住。
全場鴉雀無聲,空那老者,語氣平緩地說道:“事情,我已經聽喻家的族老,給我說過。現在,喻建忠、孫嘉璉,你們再講一次。孫嘉璉,你先講。”
孫嘉璉站出來,朝著方拱了拱手,一臉恭敬之色,道:“啟稟大祭司,我是看了喻家的一條二品靈石礦脈,沒有談妥,所以想要出手搶奪。只是不料,我們不是喻家的對手,現在正打算撤退。”
令陳陽沒想到的是,孫嘉璉并沒有撒謊,而是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告訴了大祭司。
如此可見,大祭司在十三區的權威,已是令人連說謊也不敢了。
大祭司沉默了下,對孫嘉璉問道:“喻家的三位族老不在,按理說,他們應該打不過你們孫家。為何,你們會被擊退?而且,你身的傷,又是怎么回事?”
孫嘉璉沉聲道:“喻家有其他人相助,暗發冷箭,把我打傷了。”
大祭司看向喻建忠,問道:“何人相助喻家?”
喻建忠一臉茫然,朝著剛才暗紅流光箭矢發出的方向看去,皺眉道:“啟稟大祭司,我也不知道是誰。”
喻建忠和孫嘉璉,都沒有想到陳陽。
在他們看來,陳陽算再強,畢竟是超凡七重。
而剛才的暗紅流光箭矢,威力卻已經能傷到假府期的孫嘉璉,至少也是假府期的修者,才有這么強的力量。
這時,喻建忠看到了還躲在巖石后面的喻琇筠,招了招手,道:“琇筠,你過來。”
喻琇筠從巖石后探出頭,飛到了喻建忠的旁邊。
喻建忠問道;“琇筠,剛才你有沒有看到,是誰出手幫了喻家?”
“我沒看見。”
喻琇筠記得陳陽的話,沒有暴露蒼穹之怒的秘密。
“算了,這不重要。”
大祭司擺了擺手,誰幫了喻家,他其實并不在意。
他看了眼喻建忠,又看了眼孫嘉璉,沉聲道:“雙方互有損傷,事情這樣吧。不過,是孫家挑起戰爭,喻家房屋受損,你們要賠償一千塊一品靈石。”
“是,大祭司。”
孫嘉璉拱手應道。
“那我先走了。”
大祭司一副很忙的樣子,轉身便欲飛走。
“等等。”
這時,孫嘉璉突然喊道。
大祭司回頭,問道:“還有何事?”
孫嘉璉瞥了眼不遠處孫哲的尸體,道:“大祭司,我兒孫哲被殺,我希望大祭司,能允許我,斬殺仇人。”
大祭司搖頭道:“你們和喻家的恩怨,已經了結,我豈會答應你這無禮的請求。”
孫嘉璉忙道:“那仇人,不是喻家的人,是外來者。”
“啊!外來者!”
聽到這話,大祭司渾濁的目光,頓時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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