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炒酸奶
被鐘思豪喝令滾蛋,酈衡舟和冷痕都氣得面色鐵青,身子發抖。
他們堂堂結丹中期,還從來沒人,敢對他們說出如此猖狂的話,簡直是絲毫不把他們放在眼里。
可是,感受到鐘思豪和廖志更加渾厚的真氣,他們卻又心存忌憚,不敢貿然開戰。
另一邊,躲在樹下的孟祎皺了下眉頭,拉著桂東河的衣袖,問道:“東河哥,那兩個人是誰,他們怎么這么囂張?”
桂東河皺眉道:“這兩人名叫鐘思豪和廖志,以前我聽師父提起過。他們兩人只是一般的散修,不知為何,竟然不把師父和冷師叔放在眼里。”
孟祎緊張道:“東河哥,不會出什么意外吧?”
“這……應該不會。”
桂東河嘴上這么說,但臉上卻滿是擔憂之色。
此時,陳陽盯著廖志和鐘思豪,眼中卻是閃過一抹異色。
因為他發現,廖志二人的體內,竟然隱隱有一縷妖氣,雖然量很少,但卻極其強大。
那縷妖氣,在吞噬著兩人的精血,以此提供他們力量。
當精血消耗殆盡,兩人就會立刻死亡。
而那一天,也等不了多久了。
“看樣子,白起不止救活他們,還傳授了他們妖族的功法。可惜,他們卻不知,自己已經命不久矣。”
“剛才他們說,黑鱗蟒是白起圈養,這就難怪了,肯定是白起利用特殊手段,這才養成了這只黑鱗蟒。”
“既然如此,鐘思豪二人,應該知道白起的所在。我決不能讓他們兩人走了,拿下他們,讓他們帶我去找白起。”
陳陽心里思索著,望著天空中對峙的雙方,并沒有著急出手。
狗咬狗,他正好看戲。
“怎么,酈老魔、冷痕,你們聽不懂嗎?讓你們滾蛋,還不滾?”
見酈衡舟二人不回應,鐘思豪瞪著雙眼,厲聲喝道。
他那架勢,仿佛在呵斥年輕后輩,哪有對待結丹中期同階修者的態度。
酈衡舟面色難看,握緊手中的劍,沉聲道:“鐘思豪,你未免太狂妄了,難道你以為,我和冷痕,沒有力量和你們一戰嗎?”
廖志搖了搖頭,淡然道:“冷痕、酈老魔,或許以前,我們在神通、功法上略弱些,打不過你們。可是現在,我和鐘思豪,還真不把你們放在眼里。”
冷痕見對方咄咄逼人,也是忍不下這口氣,冷聲道:“哼,廖志,你們也太自以為是了,既然想要爭奪妖獸,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我呸。”
鐘思豪吐了口唾沫,身上真氣涌動,道:“冷痕,話可別亂說,這妖獸是殿下圈養的,我們可不是爭奪。你們打傷了殿下的妖獸,我們還沒找你們算賬,你們現在不滾,卻要打架,簡直是不知死活。”
廖志淡然道:“鐘思豪,何必和他們多說,他們這種螻蟻般的人物,只有見識了我們強大的力量,才會臣服。”
見廖志二人,一個比一個狂,酈衡舟終于忍不住,揮劍攻上去,喝道:“你們口氣也太大了,那就試試,孰強孰弱吧。”
“天魔粉碎!”
酈衡舟一出手,就使出了壓箱底的手段。
要知道,即使剛才對戰黑鱗蟒,他也沒有使用這招。
實在是廖志二人狂傲,把他氣急了,他才會使出這招來,想要一擊制敵。
瞬間,他手中劍刃顫抖,刺出點點劍芒,黑色真氣繚繞,仿佛要把虛空點破。
緊接著,一道道黑色的真氣光點,嗖的一下,朝著鐘思豪籠罩而去。
“是天魔粉碎,鐘思豪死定了!”
桂東河面露興奮之色,激動道。
他話剛說完,鐘思豪右手一伸,五指張開,真氣洶涌而出,形成一道爪影,形態猶如白骨,透著陰邪氣息。
其中,還隱隱蘊含,和那黑鱗蟒差不多的妖氣。
當然,他妖氣薄弱,還無法形成白起那樣的實體妖氣,只是有那種氣息罷了。
“哼,天魔粉碎,我到要看看,是誰粉碎!”
鐘思豪傲然道,一爪揮落。
砰轟。
點點黑色真氣,瞬間破裂,爪影速度極快,還沒等酈衡舟反應過來,噗嗤一聲,把他的胸口抓裂,血肉翻起,露出骨骼。
雖然沒能一招斬殺酈衡舟,但兩人的實力,已經是高下立判。
“這么強!”
酈衡舟面色一變,感到不可思議。
他雖然早有預料,但鐘思豪的實力還是超出了他的預期。
“現在,知道我們的差距了吧。”
鐘思豪冷笑一聲,身形一動,朝著酈衡舟攻了上來。
“不知死活!”
廖志依舊是那副淡然的模樣,轟然而動,他的目標是冷痕。
冷痕面色難看,只能迎擊而上。
剛剛是人和妖獸打,現在變成了人和人打。
雖然鐘思豪和廖志的實力大增,但還沒到達碾壓酈衡舟和冷痕的地步,雙方你來我往,陷入纏斗之中。
不過,廖志二人,顯然技高一籌,幾乎是壓著酈衡舟兩人打。
不一會,酈衡舟和冷痕,都身負重傷,渾身鮮血淋漓。
眼看酈衡舟二人不支,本已放下心來的桂東河和孟祎,兩人的表情又變了,比剛才酈衡舟獨自對戰黑鱗蟒的時候,還要難看。
孟祎皺著眉頭,又問道:“東河哥,現在,我們怎么辦?”
桂東河面色凝重道:“這兩人的實力強悍,剛才師父使出的‘天魔粉碎’,已是他最強的手段,卻被對方輕松破滅。現在師傅和冷師叔都身受重傷,如果沒有支援的話,他們兩人,只怕是……”
桂東河沒有說下去,但他難看的表情,已經讓孟祎知道,他接下來會說什么。
孟祎急道:“東河哥,那我們還是逃吧。”
她又提出了這個建議,這次桂東河并沒有抽他耳光,因為桂東河也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之前他留下,是因為在等冷痕這個援兵。
可是現在,援兵沒了。
砰轟、砰轟。
就在桂東河二人猶豫之時,酈衡舟和冷痕被重重地轟落在地面,騰起漫天碎土飛石,兩人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見大勢已去,孟祎不再猶豫,腳底抹油,把畢生的潛力都發揮了出來,猛地朝著遠處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