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炒酸奶
“快退。”
酈衡舟大喊一聲,自問不是黑鱗蟒的對手,他身形一動,哪里還管別人,騰空而起,朝著天空飛去。
他卻不料,黑鱗蟒認為他境界最高,氣機已是死死地鎖定了他,見他騰空,嗖的便追了上去。
雖然黑鱗蟒不能飛行,但速度卻極快,瞬息便攔住了酈衡舟。
它巨大的身軀,將這片空間封鎖,根本不給酈衡舟飛高的機會。
只要酈衡舟稍稍一動,蛇尾便轟然砸下來,他又不得不落回地面,閃避攻擊。
“這黑蛇不好對付啊。”
酈衡舟面色凝重,刷的取出了腰間佩劍,朝著黑鱗蟒攻去。
“陰煞風痕。”
他一出手就使出了神通,體內黑色的真氣釋放,一道充滿陰厲氣息的劍氣,猛然朝著黑鱗蟒斬殺而去。
黑鱗蟒仿若沒看到劍氣,吟的一聲,吐出墨黑的蛇信,朝著酈衡舟咬下去。
“找死!”
酈衡舟冷喝一聲,以為自己這一劍,怎么著,也得給黑鱗蟒造成點傷害。
他手中揮劍,猛沖而上,想要乘勝追擊。
可他卻不料,轟一聲,劍氣斬在黑鱗蟒的頭部,聲勢頗為好大,可只是在鱗甲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白痕,連血液也沒流出一點。
“好強的防御!”
酈衡舟面色大變,哪里還敢朝黑鱗蟒張開的大嘴沖上去,立刻掉轉方向,急速閃避。
雖然劍氣沒能傷到黑鱗蟒,但也令其沖擊速度降低。
酈衡舟堪堪躲過攻擊,砰轟一聲,黑鱗蟒腦袋撞在地面,猶如犁地,將地面直接翻了起來,飛沙走石,一片狼藉。
“看來只有等冷痕來,才能與之一戰。”
見黑鱗蟒如此兇悍,酈衡舟心生退意,心想趁其一擊落空,趕緊騰空飛走。
可他剛剛飛起,黑鱗蟒的蛇尾,從上往下,嗖的便朝他抽了過來,速度之快,猶如揮動的長鞭。
只見黑影閃過,啪的一聲,酈衡舟被狠狠的擊中,化為一道影子,轟隆撞擊在地面上。
煙塵騰起,看不見酈衡舟的身影。
黑鱗蟒卻是沒放過優勢,身子一卷,已是朝滾滾煙塵中席卷而去,想要把酈衡舟直接卷在身體中,將其擠壓而死。
“喝!”
酈衡舟大喝一聲,從黑鱗蟒身子縫隙間,竄了出來,堪堪躲過一劫。
一時間,一人一蛇,打得十分激烈,酈衡舟陷入苦戰。
“大家快躲起來,看樣子,只有酈師傅,才能解決這只大怪物。”
陳陽一臉認真地對褚良喻、桂東河、孟祎三人道,然后拉了把褚良喻,直接退到了山坳邊緣,站在樹下看戲。
桂東河看了眼戰局,面色難看,不知該如何應對。
孟祎緊張地抓著他的手,焦急道:“東河,你快去幫酈師傅,酈師傅好像打不過這條大蛇啊。”
他打不過,難道我打得過?
桂東河一陣郁悶,眼看戰局朝自己這邊擴散,他趕緊朝陳陽這邊跑去,對孟祎道:“快躲起來,我們幫不上忙。”
孟祎跟上來,身后發出嘩啦的響聲。
她回頭一看,只見酈衡舟被黑鱗蟒一蛇尾抽下了深潭,一人一蛇正在潭水之中爭斗,酈衡舟已經呈現出明顯的頹勢。
孟祎本以為,什么蛟龍妖獸,在酈衡舟這等飛天仙人的手中,不過輕而易舉就能斬殺。
她卻沒料到,此刻居然會是這樣的局面。
照這樣下去,酈衡舟可就完蛋了。
突然,她發現自己之前在森林中,對酈衡舟的投資,非常的不劃算。
要知道,她可是連從沒奉獻過的嘴巴,也交了出去。
可若是酈衡舟死在這里,她的成仙夢,就泡湯了。
她眉頭一皺,對桂東河道:“怎么辦,如果酈師傅打不過這怪物,那怪物豈不是會把我們都吃掉?”
桂東河沒理會孟祎,面色凝重,哪里知道該怎么辦。
孟祎拉住桂東河的手,低聲道:“東河哥,要不,我們先走吧。留在這里,只會礙手礙腳,讓酈師傅分心。”
聽到這話,桂東河怒道:“你這賤人,居然想跑!”
他一耳光抽在孟祎的臉上,直接把孟祎抽得天旋地轉,腦袋發暈。
孟祎摸了下火辣辣的臉蛋,雙目一瞪,就要發火。
可一想到眼前之人是桂東河,她趕緊收起怒火,眼中露出柔情,拉著桂東河的手,道:“東河,我……我不是要跑,我只是……”
“哼,別廢話,你等著,馬上我師叔就會來,師父和師叔聯手,這條大蛇,絕不是對手。”
桂東河雙拳握緊,此時也是十分緊張,但卻期待著冷痕的出現。
“原來,還有師叔要來呀。”
這時,陳陽笑了笑,指著深潭中的戰斗,道:“不過,小桂子,你師父好像等不到你師叔了。”
聞言,桂東河和孟祎連忙朝著深潭看去,只見酈衡舟手中的劍被打飛,插入了深潭旁邊的草地,此刻他赤手空拳,卻是劣勢更明顯,身上鮮血淋漓,已經露出了潰敗之勢。
“陳陽,你還要看到什么時候,還不快快出手。不然的話,這妖獸殺了我之后,就會殺你。”
突然,大喊從酈衡舟的口中發出。
他實在打不過黑鱗蟒,終于忍不住,向陳陽求救。
雖然他不知陳陽實力深淺,但陳陽怎么說,也斬殺了厲宇豪,此刻絕對能幫得上忙。
聽到這話,桂東河也想起來,旁邊還有個陳陽。
他轉過頭來,厚著臉皮,對陳陽道:“陳……陳先生,你再不出手,我們可能全都會死在這里。”
見此,孟祎頓時就懵了。
這個年輕人,不是靠著那臭道士的保護,所以才囂張的嗎?
為什么此刻面對兇悍的妖獸,他們卻向這個年輕人求救,難道他才是真正的高手?
一時間,孟祎望著陳陽,眼中滿是驚疑之色。
“酈師傅,你別開玩笑了,我怎么可能是這只妖獸的對手。你看它牙齒那么大,我看見就害怕。”
陳陽朝著酈衡舟喊道,沒有動手的意思。
聞言,孟祎這才松了口氣,心里暗道:“果然是個膽小鬼,我差點還真以為你是什么高手。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