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化的灌木叢中,走出來兩人,赫然是南宮鳳吟和南宮云夢。
因為兩人在陳陽身后,他看不見。
但是南宮飛莫,卻是看見了她們,連忙揮手喊道:“鳳姨,云夢,快救救我,陳陽要殺我。”
南宮云夢和南宮鳳吟看過來,見地上躺著腦袋爆掉的南宮飛崇,兩人臉上都露出驚訝之色。
這是陳陽干的嗎?
她們看向陳陽的背影,心里不解,為何陳陽要殺人?
得知是南宮云夢和南宮鳳吟,陳陽更是頭也沒回,猛然往前跨出一步,一拳朝著南宮飛莫打了過去。
“啊!”
南宮飛莫發出一聲驚呼,眼睛瞪大,抬劍朝陳陽劈過來,可是速度卻太慢了。
“住手!”
南宮鳳吟沒想到,陳陽突然發難,她連忙大喊阻止。
但是,陳陽并沒有聽她的。
砰轟。
南宮飛莫的腦袋,被陳陽一拳打爛,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鮮血不斷流出,將石化的草地染成了紅色。
見此,南宮鳳吟面露怒色。
雖然她靈力被禁錮,但心性卻沒改變,始終覺得自己堂堂超凡七重,陳陽怎么能不聽自己的話呢?
她怒聲呵斥道:“陳陽,你干什么,為何殺了飛莫和飛崇?!”
陳陽心情不爽,也就沒給南宮鳳吟面子,反問道:“為何不能殺他們?”
這一問,還真把南宮鳳吟給問住了。
愣了下,她沒好氣道:“他們是逍遙閣的子弟,我們現在算是同伴,你當然不能殺他們。”
“同伴?”
陳陽搖頭笑了笑,道:“之前他們兩個被噬巖豬追擊,我出手救了他們的命,那個時候,我把他們當成了同伴。可是剛才,他們兩個從我背后偷襲,想要殺我,這還是同伴嗎?”
“我救了他們幾次性命,我不指望他們報恩,但也沒想到他們如此忘恩負義。這種人,我殺了,天經地義。無論是誰來,都無法阻止我殺他們。”
聞言,南宮鳳吟秀眉緊蹙,道:“他們偷襲你,這是為何?”
陳陽看向南宮飛宇,冷笑一聲,道:“呵呵,這個,你就好好問問小飛宇吧。”
南宮飛宇面色煞白,生怕陳陽直接上來把自己殺了,他不動聲色地挪了兩步,站在了南宮云夢的身后。
如果陳陽攻來,南宮云夢阻止他還好。
若是不阻止,那他就挾持南宮云夢。
他不知道陳陽會不會在意南宮云夢的生死,但這是他保命的唯一手段了。
南宮鳳吟看了眼南宮飛宇,并沒有問怎么回事。
她略一思索,就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肯定是南宮飛宇想要殺陳陽,這才讓飛莫和飛崇偷襲。
陳陽的實力,她是見識過的,在禁靈之地,絕對無人能敵。
如果不是她和南宮云夢來得及時,或許現在,南宮飛宇也是一具尸體了。
“飛宇,你太亂來了。”
南宮云夢責怪了南宮飛宇一句,然后對陳陽道:“陳陽,飛宇年輕氣盛,不懂事,難免有不對的地方,你們之間的仇怨,就此揭過,互相間都別追究了。”
這話聽起來南宮鳳吟是在命令兩人一般,但事實上,她是把南宮飛宇放在了更低的位置。
南宮飛宇比陳陽高了一重大境界,年齡也更大,卻被說成年輕氣盛、不懂事,這無疑是南宮鳳吟代表逍遙閣,向陳陽道歉了。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南宮鳳吟堂堂超凡七重大高手出面說和,可謂給足了陳陽面子。
不過,陳陽卻不是心軟之人。
此刻自己實力最強,如果錯過這個機會,等走過禁靈之地,南宮飛宇恢復了實力,要想解決他,可就不是那么簡單了。
他搖了搖頭,對南宮鳳吟道:“我倒是可以放過南宮飛宇,但之后,你能保證,他不會繼續殺我嗎?”
聽到這個問題,南宮鳳吟表情有些難看。
這點,她還真不能保證。
而且南宮飛宇這個人,她也很了解,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更別說陳陽屢次讓他丟臉,他絕不可能就這么放過陳陽。
不過,此刻面對危機,南宮飛宇主動說道:“陳陽,今天你不殺我,我一定不會再找你的麻煩,我對天發誓。”
聞言,陳陽笑了起來,道:“你這種人的誓言,跟放屁有什么區別?”
一邊說著,他朝著南宮飛宇走過去,眼中殺機浮現。
見他不聽勸阻,南宮鳳吟也不知該怎么辦了。
就算她是超凡七重,那又如何,此刻她攔不住陳陽呀。
南宮飛宇身子一顫,右手趕緊按住了劍柄,已經做好了挾持南宮云夢的準備。
不過,他還未拔劍,南宮云夢卻開口了:“陳陽,你放他一次,算是賣我個人情。”
“咦!?”
陳陽眉毛一挑,看向南宮云夢,沒想到她居然會幫南宮飛宇說話。
從一開始,陳陽就看出來,他們兩人不對路,甚至可說是敵對。
畢竟,在逍遙閣,他們屬于對立的派系。
他們兩個人,也是競爭的對手。
這會南宮云夢,幫南宮飛宇說話,又是什么情況?
陳陽沒有問,只是不解地看著南宮云夢,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南宮云夢見陳陽停下腳步,她頷首致謝了下,然后解釋道:“在我很小的時候,有一次外出,我們遭遇了劫匪,那時候的南宮飛宇并沒有現在這么討厭,而且還挺仗義。”
“當時我還小,實力不強,被劫匪圍攻,險些喪命,是他出手救了我,還因此受了傷。”
“雖然現在他看我不順眼,但我心里,始終記著他這份恩情。我欠他一條命,所以,我想救他一次。”
聽到這話,陳陽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瞥了眼南宮飛宇,始終覺得,這家伙不像是會救南宮云夢的樣子啊。
過了一會,他撇嘴一笑,對南宮云夢眨了眨眼,道:“看樣子,今天是殺不了南宮飛宇了,我可不想惹得美人不高興。”
此言一出,南宮飛宇懸著的心,頓時就放了下來。
如果不是南宮云夢提起那件事,他早就已經忘了,當時的真實情況,可不是南宮云夢所說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