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炒酸奶分類:
陳陽就這么把北地三鷹給殺了,直到昆侖弟子把尸體抬走,人群還有些沒回過神來。
整個經過,可謂是一波三折。
但最后,還是陳陽最牛逼。
不,應該是最張狂。
可是,他殺了北地三鷹,卻招惹了趙家、昆侖兩大勢力。
趙寒擺明了要殺他,可謂不死不休。
倒是昆侖的態度,還不明確。
陳陽把林家拉攏,又殺的是惡徒,雖然違反了昆侖派的規矩,但會不會追責,卻不一定。
不過陳陽如此猖狂,昆侖至少會對他發出警告。
“這小子,竟敢挑釁趙家和昆侖,他必然死無葬身之地。”
“的確有些實力,但為人太傲,早晚遭殃。”
“我倒是想看看,他能囂張到何時。”
人群議論紛紛,雖然語氣兇狠,但聲音都壓得很低。
他們已經被陳陽震懾,只敢在背后議論,卻不敢真去招惹陳陽。
“陳陽,走吧,住到我們林家的下榻處。”
林均看了眼周圍,對陳陽發出了邀請。
顯然,他是在幫陳陽,住在林家那里,就算昆侖想懲戒陳陽,也得考慮一下林家。
雖然北地三鷹是陳陽所殺,但林均卻和他一起,算是同謀。
所以,這事應該是陳陽和林均一起干的。
“行。”
陳陽點了點頭,接受了林均的好意,和林均一起朝著廣場外走去。
周圍的人雖然嘴上說得厲害,但見陳陽二人走過來,連忙避讓,躲得老遠。
很快,陳陽的名頭便在昆侖傳開。
北地三鷹不算大人物,陳陽殺了他們也不算什么本事,沒人會認為他是高手。
大家討論的重點,是陳陽的囂張、霸道。
這種性格,有人喜歡,有人討厭。
總而言之,論點不一而足。
而對于真正的高手來說,聽到陳陽的事情,也只是淡然一笑,不以為然。
昆侖派,聽雨軒。
這里是上官蕓的住處,并不大,但裝修雅致,風格和完全古樸的其它建筑有所分別。
從廣場上跑過來的昆侖弟子夏茂,見院門敞開,急匆匆地沖了進去。
“上官師姐,你那朋友在廣場殺了人,還和趙家發生了矛盾,這事怎么辦?”
夏茂心急如焚,他多次受到上官蕓的幫助,對上官蕓心存感激,算是上官蕓的小弟。
所以陳陽殺人之后,他不是第一時間通知師門,而是來告訴上官蕓,好讓上官蕓有個準備。
屋子里靜悄悄的,沒人回應。
男女有別,夏茂站在院子里,也不能進去,急得來回踱步,喊道:“上官師姐,你在嗎?”
“吵吵嚷嚷,成何體統。”
一道帶著幾分責怪的淡然聲音,從屋外回廊傳來。
一名身著灰色道袍,頭上束著發髻,下顎留著長髯的老者走了出來。
他面相方正,眼神古井無波,嚴峻之中透著幾分和藹,可氣勢卻如山岳般,巋然不動,力達千鈞。
無形中,仿佛有股重壓,將整個院子都籠罩了進去。
見到此人,夏茂連忙行禮,戰戰兢兢道:“徒兒夏茂,參見掌門師叔。”
眼前這老者,便是昆侖派當代掌門,黃錦生。
夏茂的額頭直冒冷汗,萬萬沒想到自己來通風報信,竟然遇到了掌門,這下可遭殃了。
昆侖掌門黃錦生不急不緩地走到院子中間,看著低頭躬身行禮的夏茂,沉聲道:“夏茂,你說阿蕓的朋友殺了人,到底怎么回事?”
面對掌門,夏茂不敢隱瞞,連忙一五一十地把剛才的所見所聞,全都告訴了掌門。
夏茂說完,黃錦生面色如常,仿佛什么都沒聽到似的。
院子里陷入了沉默,黃錦生沒有說話,夏茂只覺壓力極大,低著頭不敢吭聲,額頭上直冒冷汗。
沉默片刻,黃錦生揮了揮手:“通知下去,此事昆侖不追究,退下吧。”
什么,不追究!
夏茂愣在當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事情關系到昆侖的顏面和態度,即使是林家的林均殺了人,掌門也會討個說法才對。
要知道,身為昆侖掌門,應該維護門派尊嚴,不容任何人違反規定。
可是對那陳陽,掌門竟然不追究,其中到底有什么秘密?僅僅因為陳陽是上官蕓的朋友嗎?
一時間,夏茂的腦子滿是問號。
“夏茂,還不退下。”
黃錦生叫了一聲,走神的夏茂打了個激靈,恭敬行了一禮,退出了院子。
院子里,陷入寂靜,黃錦生的衣袍無風而動。
“哼,陳陽這小子,真是胡鬧!”
黃錦生氣呼呼地嘟噥一句,吹胡子瞪眼,卻又有幾分無可奈何的味道。
他何嘗不想懲治陳陽,可是陳陽有那層身份在,他不僅不能懲治,還得在陳陽后面撐腰才行。
“這混小子,不讓人省心,后面可別再搞出什么麻煩來。”
黃錦生搖了搖頭,不再多想,目光一轉,看向了身后的房間。
上官蕓是黃錦生的愛徒,剛才他過來,是想給上官蕓說一下四門會武的事情。
可他卻發現上官蕓服了丹藥,正在修煉。
上官蕓如此勤奮,黃錦生很是欣慰。
可他正打算離開,卻發現屋內真氣涌動,一股雄渾的藥力從里面釋放出來。
到底是什么丹藥,連上官蕓都不能完全吸納,導致藥力外泄?
一時間,黃錦生大為動容。
此刻他望著房間,喃喃道:“如此雄渾的藥力,沒個三五七天,只怕阿蕓沒辦法將藥力完全煉化。”
“她煉化藥力之后,應該能進階抱元巔峰,屆時正好趕上四門會武。看樣子,她應該能拿到一個好名次了。”
“可是,這么厲害的丹藥,她到底是從哪得到的?”
黃錦生是既為上官蕓高興,心里又充滿疑惑。
他沒多停留,邁步離開了上官蕓的院子,關上院門,然后隨意叫住一名路過的弟子,讓其吩咐下去,誰也不得打擾上官蕓。
做完這一切,黃錦生望向了東面一座宮殿,那里是昆侖的主殿。
“那家伙多年未見,怎么突然就回來了呢?”
黃錦生的語氣頗有幾分感嘆,眼神中透著濃濃的無奈之色,似乎是碰到了天大的難題。
他搖了搖頭,朝著主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