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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水冷著一張臉，抬腿離開了院子。
回來做什么？若不是父皇生命垂危，他會回來了嗎？完全是他們作繭自縛！
“白沐！你不得好死！”
身后是孫蔓的咒罵聲，斷水像是沒聽到一樣，走出了院子，剛出來就看到了站在院門口的東方十七，皺起眉頭愣了一下，“不休息嗎？”
東方十七搖了搖頭。
“陪我坐坐吧。”斷水嘆了一口氣，朝不遠處的一個涼亭走去。
東方十七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是需要準備些什么嗎？”剛坐下，斷水便開口問道。
東方十七點頭，“要一個能裝下人且燒不壞的缸？”
“這個沒問題。”斷水應了一聲，在東方十七說出煮這個方法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要這么一個東西了。
沉默了一會兒，東方十七開口問道：“你把他們教訓得很慘啊？”
斷水垂下了頭，略帶傷感的說道：“確實是我不講信用在先，但他們做的實在太過分了！”
“……”東方十七也知道當年肯定發生了什么事，不然孫蔓不會一直罵他不守承諾，只是沒想到斷水自己也會承認。
東方十七沒開口說話，斷水卻自顧自的說了起來，“月牙國的鄰國是陽炎國，十年前常年戰亂，月牙國兵力沒有陽炎國多，丟掉過好幾個城池，月牙國民不聊生。”
“陽炎國帶兵的是陽炎國的三王爺，當年的他二十多歲，卻有特殊癖好，無意中看中了我妹妹，那年我妹妹才九歲，那個時候，孫蔓也還有一個和我妹妹同歲的女兒。”
他說道這里便沉默了。
東方十七也差不多猜出來了后面會發生什么了，“她用自己的女兒，換了你妹妹的平安，但要求是讓你離開皇宮，永世不得回來？”
“對。”斷水點頭，“那個時候我母后早就去世了，我更不敢跟父皇說這件事，又找不到可以商量的人。陽炎國的三王爺只給了三天考慮時間，若是把我妹妹送過去，他便保證日后再也不帶兵攻打月牙國。眼看三天期限就要到了，父皇急得焦頭爛額，為了月牙國的百姓，有想把我妹妹送出去的架勢。最終我一咬牙答應了孫蔓的要求。”
“兩個女童長得不一樣，那陽炎國的三王爺……”是傻子嗎？
“我一開始也很顧慮這個問題，怕他發現不是我妹妹，然后又重新殺回來。結果是我多想了，那三王爺只是喜歡女童而已，是不是我妹妹根本就無所謂。”
“……”東方十七嘴角抽搐，這么隨便？
“在把她女兒送出去的那一天，我也信守承諾趁亂離開了皇宮……然后就在月牙國以乞討為生，看著父皇派出大批大批的侍衛出來找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怕他們發現我，就離開了月牙國，幸好當初碰到了游歷在外的空虛院長，有幸被他收為徒弟。”若是可以的話，他真的想就這么一輩子跟著空虛在外游蕩，再也沒有不回這個地方。
但是，血濃于水，自己的父親變成這個樣子，他沒辦法在繼續坐視不理。
“那你現在呢？打算回來掌管月牙國了嗎？”東方十七問道。
“這就要看你了啊！”斷水抬頭看著東方十七，微笑著說道：“救好我父皇，我就不用管了，救不好……”月牙國需要他，他也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