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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一看，四目相對，空氣中仿佛響起了噼里啪啦嗞嗞嗞的火花聲，最后倆人不約而同的翻了個白眼，撇過頭不去看對方。
玄亦是在后半夜醒過來的，東方十七早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只有朱厭還在默默的等待著。
看到玄亦醒來，連忙站起身朝床邊走了過去。
“爺，好點了嗎？”
玄亦睜開眼睛緩了一會兒，才應道：“嗯。”
偏頭一看，看到了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的東方十七，對朱厭說道：“我沒事了，你先出去吧。”
朱厭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退出了房間，臨走前還不忘把東方十七給弄醒。
東方十七睡得迷迷糊糊的，被朱厭弄醒后，揉了揉眼睛，下意識的朝床上望去，正好看到玄亦從床上坐了起來，而朱厭已經離開了。
“你醒了？”東方十七從凳子上站起來，看著桌子上的粥，沒精打采的說道：“粥都涼了，我去給你熱一下。”
說著，她端著粥出了房間。
再端著粥回來時，什么都沒說，坐到床邊把粥遞給玄亦。
玄亦沒有伸手接，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喂。”
“干嘛？你不想吃這個？”東方十七還以為玄亦在叫自己，連忙打起精神，回了一句。
玄亦哭笑不得，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喂我。”
“……”東方十七手一抖，差點把粥灑了出去，“你手又沒受傷，干嘛要人喂？”
“我沒力氣。”玄亦實話實說，他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連說話的語氣都是那樣軟綿綿的。
東方十七聽了不是滋味，想了想還是點點頭，“我去叫朱厭來喂你。”
“……”玄亦沒說話，深紫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她。
東方十七作勢要走，最后敗給了他的眼神，“好吧好吧！能喂您吃飯，真是我的榮幸！”
她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然后舀了一點粥開始喂玄亦。
房間里除了勺子碰到碗發出的清脆響聲外，便沒有其他聲音，安靜得很。
一碗見底，玄亦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巴，那誘惑的動作讓東方十七吞了吞口水，慌忙的端著碗跑到了桌子旁，把碗放下來，自己也坐下，用背對著玄亦，問出了她一直很好奇的問題，“你怎么受傷了？”
對于她的逃離玄亦沒說什么，看著她瘦弱的背影，小聲道：“出了點意外。”
“意外？真的是你自己玩自殘？”東方十七回過身，不可思議的看著玄亦。
在她心里，能讓這個男人出意外的人還沒見到過呢，如今他受了這么重的傷，聯想朱厭說的話，可不就是他自己讓自己出了意外？
“我還沒那么蠢，自己要自己的命。”玄亦說。
這下東方十七沉默了，垂頭想了一會兒，又開口問，“那你一大早去哪了？”
“長生境。”玄亦一點隱瞞的意思都沒有。
聽到這三個字東方十七算是明白了，這自殘是怎么回事，“你這不是活該嗎？知道長生境的人都不待見你，還三天兩頭往那里跑！”
若她仔細想想的話，便會發現并不是她想的這么一回事，朱厭說的是“有人要自殘，爺一點辦法都沒有”并沒有說玄亦去長生境是自殘的行為，這么細小的一個漏洞，若不仔細想想，真的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東方十七直接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