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身邊隱藏著危險,讓胤和清宴二人都倍感震驚,層層的保護,還能讓對手把黑手伸進來,這無疑是在挑釁胤的權威和尊嚴的。
“讓這些人跪著,何時明白了自己的地位,什么時候再起身。”胤冷笑起來了,這些人真的是不掉棺材不落淚的主兒。
八爺那邊的人都被盯死了,所以,胤祀或者是覺羅氏的人動手腳的可能性不高。
“小乖,最近,有沒有接到東宮的東西?”胤記得,龍鳳胎剛剛降生時,太子妃那邊可是送過來了不少的東西,讓四福晉的連顏面盡失。
“沒有,自從孩子們兩個月后,就沒有再送過來了,爺,您說是那邊的人做的手腳嗎?”清宴驚恐的看著胤。
若是別人做手腳,胤調查出來,康熙絕對不會容忍的,但是,如果是胤的話,康熙說不定會掩蓋起來的。
在所有的皇家的阿哥里面,沒有人的地位能與太子相比的。
“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太子那邊動手腳的概率更大了,太子妃很多年沒有生下嫡子,弘皙基本上是太子妃看著長大了。”胤點點頭。
毓慶宮內的人做手腳,絕對不會讓太子來冒險的,太子妃肯定是選擇了最佳的背黑鍋的人選的。
清宴瞪大了杏眸,扭頭瞧著胤,仔細聽著胤的話。
“四四,咱們該怎么辦?”清宴真是著急了。
“主子,外面跪著的奴才說,有人在前兩日和他們說,兩位小主子可能要出事兒,讓他們盡快的離開圓明園的。”蘇培盛說道。
清宴愣了,哪位是準備做什么?
“塔齊布說的?”清宴焦急的問道。
蘇培盛點點頭,一個老實巴交的奴才躬身站在了臺階的右下方,等待著回話。
“說罷,是誰?”胤打量著一旁的奴才,看著樣子是個花匠。
“奴才是和塔齊布搭班的,是負責花園內的牡丹花的,奴才聽塔齊布說了,要是活契的奴才,盡量離開才好,要是小主子們有什么病痛,肯定會讓下面的人來背黑鍋的。”奴才躬身說道,聲音雖然很小,卻能讓胤和清宴聽到的。
胤微蹙眉頭,塔齊布明顯是不想連累別人,卻還是這么做了,可想而知,這位應該是有什么把柄落在那些人的手上了。
“你還知道什么?”清宴慶幸兩個孩子還好,沒有被傷害,卻無法原諒那些人想要沖著孩子們動手。
“據說,那些夾竹桃還是從宮外得來的,那個品種的夾竹桃非常的珍貴,根本不是一般人能買得起的。”花匠們對各種名貴的話都很有研究,這個奴才僅是看過一眼那個夾竹桃,就明白這個肯定不是凡品。
“你在什么地方的花市見過?”胤厲聲道。
“是在蘇杭的花市上,有些鹽商們喜歡這些東西,送進官府們的后院,若是不仔細,可能會讓后院的孩子們受傷的。”奴才跪在了地上,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奴才是從蘇杭那邊過來的奴才,名叫于大海,家里曾經就是皇商,專門給宮內進貢花草的,后來,即使因為這種夾竹桃慘遭橫禍的。”
于大海.....于家.....
“曾經,由于你們家進貢的夾竹桃,讓六阿哥胤祚早夭,讓十一阿哥的身體羸弱,全家被貶入辛者庫,當年,你們家的夾竹桃是什么人換的?”胤忽然想起了胤祚,那個小時候跟在自己身后的弟弟。
于大海的臉上露出了急迫,當年,家里真的是蒙冤的,母親和姊妹們都清楚未來要面對的什么,再圣旨下達前,全部自縊了,希望能保持住自己的名節。
“對,是烏雅氏的人,當初,烏雅威武說了,德妃娘娘非常喜歡桃花,那盆更是烏雅威武大人親自送來的。”于大海的眼圈紅了,自己家完全是在給烏雅威武背黑鍋了,“而且,那盆桃花之前并不是送入永和宮的,而是要送入承乾宮的。”
于大海在進入圓明園時,聽說了主子是四阿哥胤,心理就在琢磨,要把自家的冤情和這位爺說了。后來,大家有說,這位爺是德妃娘娘的親子,又是孝懿皇后的養子。他變猶豫了,生怕這位會對德妃有什么顧慮的。
后來,德妃一路被貶,徹底的消失在了人們的視野里面,于大海才又起了心思。
“這樣.....你有什么證據能證明嗎?”胤看著于大海,瞧著這一家子的興盛和泯滅,認為應該幫了一把。
烏雅家算計的太深了,那盆夾竹桃應該是為了額娘和他準備的。
“有,奴才的父親曾經說過,烏雅威武送來那盆夾竹桃時,曾經說過,那盆花是要給德妃娘娘祝壽的,所以,在父親的面前特意寫了幾個祝福的字,父親卻說,必須要經過大夫的檢查,才能送進宮,烏雅威武攔住了,還父親寫了一封保證書,奴才有貼身帶著保證書。”于大海趕緊從脖子里面拽出了一個錦囊,從里面拿出了一張泛黃的紙張。
于大海的舉動被其妻子看到了,眼神微微一閃,蘇培盛余光發現了,趕緊從他的手里接過,轉身就往上面走著。
于大海的妻子直接起身往前面奔跑,希望能在蘇培盛的手里,直接破壞掉這封信件。
胤眼神微微一眼,看來,是有人故意為之。
于大海起身往前一檔,直接把其妻子給推倒了。
“我知道你是烏雅威武派遣的人,這么多年,我一直在尋找機會,知道我為什么寧可讓庶子出生,都不會讓你有一個孩子嗎?我覺得臟!”于大海在奴才們面前,總是一副規矩的樣子,今日難得霸氣了。
胤嘴角微微上揚,伸手從蘇培盛的手里拿到了那封信,上面果然有寫著,烏雅威武做的每件事騎行,胤不得不承認,這絕對能給當時犯錯的奴才們翻身。
“于大海,你可以啊,那個小賤人難怪會后來進門,一直被你保護在別院里,是你算計好的。”于大海的妻子怒斥道。
清宴用手帕擦擦嘴巴,一臉好奇的聽著二人在面前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