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萬古劍塵分類:
“典猛,你身上這兩件靈寶怎么來的?”
蕭云瞪大著眼睛,沉默一會,緩緩開口問道。
“額”典猛一愣,旋即回過神來,將身上的綢帶、鐵環取出,亦有些茫然道:“這綢子是我從劍陣里面出來,隨手在那道宮扯下的一塊簾子,當時也沒多想,就用它來包扎傷口了,府主要是不說,我到現在都還沒反應過來,這是一件寶物。”
聞言,蕭云面色一黑,卻是怎么也沒想到,典猛居然會拿一件靈寶包扎傷口,真不知該說他奢侈敗家,還是稀里糊涂。
回頭望了一眼,果不其然,斷愁亦是眼角跳動,一陣無語。
“那你手里這個鐵環呢,也是從那道宮里拿的嗎?”
沉默少頃,斷愁驀然問道。
“這手環好像是吧”典猛皺眉,有些遲疑說道,似乎就連自己都有些不太確定,繼而搖了搖頭,接著開口:
”當時情況太過兇險,虛空震蕩,一股恐怖的劍壓襲來,我為了支撐自己不倒,也顧不得其他了,情急之下就抓住了這么一只鐵環,沒曾想最后那獸首斷裂,還是被斬飛出來。”
斷愁二人面面相覷,都有些無語,這下對他算是徹底服氣了,也不知這樣的經歷,說出去會驚倒、驚嚇住多少人,又會引來多少的羨慕嫉妒恨,怕是輪回真仙都會忍不住眼紅覬覦吧!
這一番經歷下來,即使典猛后面一無所獲,單就這兩件靈寶,他便算是不虛此行了。
如果說之前,斷愁還僅僅只是覺得,典猛有做福將的潛質的話,那他現在,就已基本證實了其福將的身份。
逢兇化吉,逢災解厄,隨隨便便就能走到劍陣核心,隨隨便便就能拿到兩件靈寶,這等福緣,這等命格,根本無需多說。
這特么不是福星、福將,又是什么!
最起碼,斷愁滿點福緣也不敢保證,他要是也這樣毫無章法的亂闖亂入,結局下場,還能不能像典猛這樣全須全尾的出來。
“府主,我是雷府神將,不修仙道法門,而這兩件靈寶又都是奇門兵器,與我平時戰法風格大相徑庭,留在我手里也是用處不大,不如就交由府主處置吧!”
就在這時,典猛開口,說話間,已將兩件靈寶取出,雙手捧遞過來。
見狀,斷愁微微一怔,他雖然也知典猛說的是實話,心里也覺得這么兩件靈寶,放在典猛這種霸氣威猛,擅長近戰搏殺的戰將手里,有些可惜浪費。
但這歸根結底,是他自己的機緣所得,別說典猛蕭云等人只是剛加入不久,便是在其他宗派勢力,仙道魔門,也講究個人機緣造化,不可能因為一己之念,就去擅自奪取索要別人身上的寶物、機緣。
這是仙道大忌,古往今來皆是如此。
因此,斷愁明知不妥,也不準備開口索求,誰曾想,典猛竟會在此時,主動將寶物交出,且連一個條件都沒有開口提出,這般灑脫淡然的姿態,倒是讓他頗感意外動容。
斷愁眸中露出一抹精芒,凝視對方,后者神色平靜自然,恭敬依舊,并無半分口是心非,不愿之意,顯然是出自真心。
“那好,寶物我收下了,不過你既然尊我一聲府主,倒也不能就這樣白拿你東西。”
斷愁淡然開口,微一點頭,也不在推諉,伸手便將那兩件靈寶接過,沉吟一瞬,道:“我記得在神府經藏內,有一篇太上雷帝感應真經,上面記述著諸般雷法化相之術,不過都需以強大妖獸的精血祭煉,才能修行參悟。”
話罷,一股極度猙獰兇悍的氣息籠罩下來,充斥四方,隱約間,似乎太古蠻荒降臨,一道恐怖的獸吼牛哞之聲,咆哮虛空,有無盡雷音滾滾。
卻見斷愁手里虛浮出一滴雷光氤氳,凝如紫華的道血,這雷音獸吼,猙獰氣息,正是從這道血內散溢出來。
“此為輪回境,八階妖帝的夔牛道血,你若將之吸收煉化,應該能助你短時間內突破境界,修成神通,也算略作彌補。”
話罷,斷愁心念微動,將那夔牛道血送到了典猛跟前,懸浮虛空。
其實真要說起來,這八階輪回,妖帝道血雖然強大,但卻絕對比不上兩件上古靈寶來的珍貴,若是真正等價交換的話,斷愁至少也要將雷帝神甲、九霄風雷棍取出,才算公平。
只是后面這兩件靈寶,即使斷愁自己不用,也早就有了預定人選,自是不可能在此時拿出,所以也只有將這夔牛道血拿出,以作彌補交換。
若是一般八階妖帝的道血,斷愁自然不好意思拿出,厚著臉皮去換兩件靈寶,但他此次拿給典猛的,是在上古就已絕跡的夔牛道血,真正的雷神坐騎,太古神獸。
這對一個修煉雷屬一脈,古神道法的神將而言,意義作用有多大,自是不言而喻。
毫無疑問,夔牛道血是他眼下最為需要,也最為實用之物。
可遇不可求!
果然,在見到夔牛道血的一瞬間,典猛眼睛頓時就亮了,幾乎毫不掩飾心中的熱切,連片刻推辭都沒有,就直接收起笑納,動作之快,仿佛生怕別人搶走,吃虧的反而是斷愁一般。
就連蕭云,做為雷霄將主,一眾神將的老大,這一刻也是目光發直,有些眼熱。
他同樣修習神道雷法,這夔牛道血對他而言,同樣作用極大,只是斷愁當面,明確換給了典猛,他也只能在一旁眼巴巴的看著,羨慕嫉妒恨了。
見典猛將夔牛道血收好,斷愁目光一閃,看向那巍峨道宮,道:“典猛,你在那道宮里面遇見了什么,竟讓你變得如此狼狽。”
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斷愁雖然還未踏入道宮,但通過之前種種,及眼下典猛所受到的傷害,卻是不得不讓他小心戒備,變的警惕起來。
聞言,蕭云亦是面色一稟,目光凝視。
在兩人的注視下,典猛身軀一震,剛才還顯得極為正常的他,這一刻莫名沉默下來,似乎心有余悸,臉上猶自帶著一抹驚懼、熾熱。
沉默良久,方才緩緩說道:“道宮里面,有一柄劍,小心那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