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萬古劍塵分類:
“轟”
雷陽道體,以雷霆神焰鑄就金身不敗,威能無匹,有先天靈寶雷帝戰甲,和極品神兵九霄風雷棍增幅,力量更是恐怖,速度也堪稱無二,此時拓跋幽受創發狂,豁然而動,轉眼之間,便已沖到斷愁近前。
速度之快,破滅音障,堪比斷愁的天麟劍步!
“本來不打算這么早暴露戰力的,斷愁,你能逼我至此,可以含笑九泉了!”
他低聲輕吟,神焰凝聚,雷光如織,螺旋交纏包裹著九霄風雷棍,以無可匹及的聲勢速度,向著斷愁頭頂天靈,轟砸而下。
“砰”
剎那間雷火萬道,風暴咆哮劍海,無量劍氣縱橫穿梭,諸般毀滅的力量碰撞轟伐,如同塵埃一般,將兩人籠罩。
“哼!斷愁樹敵太多,目中無人,今日該遭此厄!”
“可恨,不應該就這么便宜了他,世子應當將他擒下幽禁,尋遍世間苦難之法,加以折磨,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斷愁狂妄,百無禁忌,自以為劍道稱尊,當代無敵,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今日下場,純屬咎由自取!”
“沒錯,敢如此輕視冒犯我等,就是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想不到啊,不過百年時間,拓跋幽的修為實力便以強橫至此,這等力量,足以和仙門圣地的那些妖孽抗衡了!”
見得拓跋幽暴怒發狂,展露巔峰戰力,底下一眾天驕神色皆是凝重萬分,驚駭變色,但同時,看到這一棒轟殺,又顯得無比快慰,叫囂驚嘆,摻雜其中,更有甚者有意無意,大喝出聲,故意說與醉道人、道玄幾人聽。
戚祚國回到陣前,眉頭緊鎖,目光掃過一眾天驕,流露出一抹森然煞氣,掌中神槍嗡震,就欲怒喝踏出,忽然,肩頭一沉,轉首,卻是盧象升手掌拍落,微微搖頭。
“這些天驕都是北狄和大漢的精英人杰,不能妄動,想要斬殺他們,他日天驕朝圣,大戰之時,你有的是機會!”
淡淡的話音,字字句句猶如雷震,戚祚國身軀一震,默然無言,少頃,收起神槍,抱拳一禮,直接冷著臉轉身離去。
見此,街道遠處的那些天驕,不少都露出了一抹失望之色,他們那些話,就是存心諷刺幾人,尤其想要激怒戚祚國動手。
只要他敢率先動手,那他們便可以直接以雷霆之勢,斬殺戚祚國!
斷愁此時無暇分心他顧,盧象升恐怖的地方在于戰場領兵,本身修為實力雖然不弱,但相比他們這些潛龍天驕,還要差上不少,根本無法及時救援,只要道玄和醉道人不出手庇護,那么戚祚國,必死無疑!
到時,木已成舟,眾人占得道義,盧象升投鼠忌器,為了顧全大局,必然不敢將他們如何。
只可惜,算計落空,戚祚國終究一言未發,轉身離去。
就在諸人心思異動之時,蓮臺虛空一聲巨響,眾人心驚,循聲抬頭。
只見,一股浩大堂皇的鋒芒劍意,從那漫天的風暴雷火中顯化,猶如一柄利劍沖天而起,劍海沉浮,猶如眾生祈愿,斷愁一步踏出,識海劍丹碾動,一股無上的劍道降臨,剎那間彌漫天地,將風暴抹平,雷火斬滅!
此時的斷愁,猶如一尊圣賢,莊嚴肅穆,正氣浩然;又如一尊劍仙,凌厲縹緲,唯我獨尊;舉手投足,皆透著一股天道大勢,司善罰惡,不出一劍,便可壓迫諸天生靈。
“啊”
與此同時,一聲慘叫響起,震撼天地,一如先前,拓跋幽飛出,再次如流星一般隕墜而下,在地上拉出一道清晰巨大的鴻溝,震塌半邊蓮臺。
目光所見,在那漫天煙塵碎玉之中,一抹血光殷紅格外醒目,那些剛剛還在叫囂的天驕,心中皆是一沉,一個個面容凝滯,驚駭無言。
“是拓跋幽!怎么可能,雷陽道體,又有雷帝神甲護身,如此巔峰戰力,就連超脫圣境都奈何不得,怎么可能會被重創!這這不可能!!”
有人大聲叫道,臉色蒼白,眸光震駭,那模樣就如見鬼了一般,盡是不可思議。
其余人臉色也都難看無比,本以為終于有人能夠壓制斷愁,沒想到,打臉來得如此之快,就連狂怒爆發的拓跋幽,也不是他的敵手,短短片刻,就被兩次斬落虛空,遭受重創。
“老醉鬼,你不覺得”
“蒼生劍道!”醉道人目光沉凝,鋒銳無比,不等道玄話盡,便斬釘截鐵的說道。
道玄也不以為意,聞言凝重的點了點頭,低聲道:“這事你怎么看?”
醉道人合眼,再次睜開又是一片渾濁,淡淡掃了道玄一眼,搖了搖頭,有些慵懶的說道:“斷兄弟身上秘密太多,老道看不透,猜不透,不若不想,不如不看。”
盧象升咧了咧嘴,忽然道:“斷兄弟橫貫百家,除劍道外,尚兼修各脈神通道法,其天資之高,生平僅見,也許,他同時修煉了兩種劍道,也未嘗可知。”
“這不可能!”道玄當即搖頭否定,一個人就算天資再高,能修煉數法,但也不可能在一脈上,修煉兩種迥異不同的劍道,劍者以鋒芒淬心,直指大道,如此這般混亂,不是在修行,簡直就是在找死。
盧象升微微搖頭,意有所指的說道:“升仙大會那一劍,你們可還有印象?”
“寂滅生靈,殺生劍道!”醉道人眸光閃動,驀然開口。
想起那涂炭生靈的一劍,時空都為之停滯,道玄瞳孔凝縮,仍舊顯得有些心有余悸,他望著虛空身影,沉默數息,道:“天麟劍道、蒼生劍道、殺生劍道,同鑄一爐,他怎么做到的?”
醉道人若有所思:“也許,封印之事,并非子虛烏有。”
“封印?”
兩人聞言一怔,略一思索,便明白過來,醉道人是在說斷愁昔日在靈渺峰大殿內所言,身上被下了封印禁制,無法盡數施展全力。
但在仙會之后,眾人回過味來,思索推敲之后,皆已認定這不過是斷愁一句戲言,此時醉道人再次說起,不免讓兩人心中升起一抹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