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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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盡劍氣喧囂噴涌,順著手心相連,肆意沖入紀瑤體內,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她消耗碎滅的千欲靈力,便是再采補幾百個童陽男子,也補不回來,可以說是損失慘重了。
更為恐怖的是,天麟劍氣凌厲無匹,順著手肘經脈一路沖刷毀滅,沿途過處,經脈寸斷撕裂,碎斷骨肉,氣血逆流,更以無阻的聲勢速度,破滅一切阻礙,直沖丹田氣海,紫府真嬰!
而此時,屋漏偏逢連夜雨,隨著大量千欲靈力的崩滅,紀瑤體內熔煉的****之氣,也在這節節崩潰下,暴亂反噬,積藏已久的隱患,終于在此刻,徹底爆發出來!
頓時,紀瑤內憂外患,自顧不暇,體內抵抗劍氣傾襲沖刷的力量,也變得愈發無力。
肉眼可見的速度,一線凌厲的金芒,透過那吹彈可破的肌膚,順著那青蔥無骨的玉手皓腕,一路而,轉眼,便過了肩膀脖頸,直下胸腔丹腹。
說來也是紀瑤找死,咎由自取,連合歡派的天驕明月心,都不敢將這提煉修成的****桃花,與自身的道法靈力熔煉相合,而僅僅只是將其煉成法寶,可想而知,這千欲桃花精氣隱患有多大。
當然,這里面也有紀瑤不知進退,小看斷愁的緣故,若是早知對方實力這般強絕恐怖,摧枯拉朽,她絕對不敢如此冒失地,將自身的千欲靈力,引入對方體內。
即便是不得不交手,也絕對是拉開距離,以神通法寶交戰,這般近身,簡直是自尋死路。
此時肉在砧板,紀瑤連話都說不出來,只是滿面痛苦,露出一副楚楚可憐,泫然欲泣地模樣,望著對方,希望斷愁多少能夠憐香惜玉,手下留情。
恰在此時,斷愁神色一動,仿佛察覺到了什么似地,微微皺眉。
這個動作很是輕微,稍稍一動,便恢復開始的淡然,若不是紀瑤一直細看,根本無法發現。
而也在這一瞬,通過五指緊扣的修長手掌,那洶涌澎湃源源不斷的劍氣鋒芒,似乎也都停滯漸緩,紀瑤當即大喜,以為這人終究自持身份,不是什么鐵石心腸,正欲趁機軟語哀求的時候,情況突變。
那洪流般的劍氣,忽然聚合凝縮,宛若一柄絕世的鋒芒神劍一般,在斷愁的催動下,如入無人之境,將她體內已經混亂不堪的千欲靈力,直接一舉破碎斬滅。
“噗.........”
一口逆血傾吐而出,此時的紀瑤氣息跌落谷底,一身靈力崩散,竟是從歸源后期直接跌到了歸源境初期,臉已經不是花容失色了,而是真正只能用面如死灰來形容。
她現在徹底失去了所有的抵抗能力,若是被這天麟鋒芒斬入丹田紫府,她一生苦修要付諸東流,最好的結果,是保住真嬰神魂,留的一線生機。
此時此刻,她便是想要舍身遁逃,自爆真嬰都不可能!!
直到現在,紀瑤才知道斷愁有多可怕,她堂堂歸源境后期的真人強者,近身之下,竟是連絲毫反抗的余地都沒有,成了鋒芒利劍之下,引頸待戮的一根草芥。
然而,在這神劍鋒芒逼近丹田,絲絲森寒凌厲與恐懼絕望匯聚,刺激得她滿頭秀發,幾乎都要倒豎起來的時候,神劍止鋒,忽然頓住了一下,隨即化散開來,如潮水般褪去。
與此同時,一道輕音如天籟般響起,回蕩在整個百花宮下三層,似如在每個人心間耳畔輕聲軟語。
“斷宗主,明姬設宴已經等候多時,不如前來一敘。”
“明姐姐!”
紀瑤心驚喜,接著她感覺手一輕,那緊扣的指掌驀然消失,眼前只有戚祚國漸漸恢復清明的目光。
閃電一般,紀瑤強忍著身靈力崩散,道法反噬,經脈撕裂的痛苦,玉手猛地收回,背到了身后,滿是潮紅的臉,也露出了劫后余生的慶幸,有種恍如隔世之感。
這一切說來復雜,發生不過剎那,在戚祚國看來,自己只是微微一恍惚,下意識的伸手去接了紀瑤一杯酒,途被斷愁所阻而已,殊不知,這么點時間,他險些糟了暗算,對方更是已經在生死之間,走了個來回。
“宮主,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
戚祚國目光恢復神采,有些詫異的看了紀瑤一眼,疑聲問道,說話時,視線旁移,直接轉首看向了一旁的斷愁。
他也不傻,修為雖然只有龍虎后期,未入真境,但剎那之間,紀瑤便氣息大損,如遭重創,這一點卻是根本瞞不了他。
其香汗淋漓,潮紅不止的樣子,更是怎么看,都詭異無,仿佛是與人盤腸大戰了三百回合,力盡筋疲,綿軟無力。
如此,前后發生了這般大的變化,戚祚國要是還沒警覺過來,那他也可以直接找塊石頭,一頭撞死得了。
“沒什么,多年的隱疾,老毛病了,多謝戚公子掛懷,奴家無礙。”
紀瑤強自歡笑了一下,掩飾說道。
見此,斷愁搖了搖頭,也不點破,只是將手仙酒一飲而盡,淡淡開口:“希望那里的酒席,不會這里的差,有勞宮主領路了。”
“應當的,應當的,斷宗主、戚公子,兩位請隨奴家來。”
險死還生,紀瑤再不敢放肆,心有余悸的看了斷愁一眼,忙應了下來,轉身領路。
那低眉順眼,慌慌張張的樣子,看的戚祚國一陣驚愕無言。
“斷大哥,什么情況?那個妖精怎么突然被你收拾的服服帖帖的,看見你跟見了鬼一樣!”
兩人起身跟在后邊,戚祚國面露好,傳音問道。
“沒什么,只是剛才她暗算你的時候,碰巧被我識破,本座順手給了她一點苦頭吃罷了。”斷愁瞥了他一眼,淡淡說道。
聞言,戚祚國面色鐵青,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可惡,這妖精,下次千萬不要落到我手里!!”
斷愁啞然,知道他睚眥必報的性子,也不多說什么。
在兩人即將踏出玉閣的時候,戚祚國忽然停身,有些遲疑的說道:“斷大哥,其實還有一事。”
“說!”
“額......其實......嗯.......剛才妖精敬的那杯酒......”
“有問題?”
“用的是我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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