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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火金燈:昔年,神道昌盛,太一神君在古象山上尋一青銅古燈,材質神異,能聚生靈愿力,遂攜此燈下落凡塵,欲將其煉制成一件神道法寶。
此后,青銅古燈經凡塵香火,聚眾生愿力,取百家淚油,集千家業火,點萬家光明,孕育千載,鑄就金燈。
而后,諸神隕落,神道破滅,香火金燈也隨之遺落紅塵,再不得見。
注:香火金燈為神道法寶,至剛至陽,攻防一體,具有破邪驅鬼,護身凈神,焚山煮海的威能,筑靈境以上方可祭煉使用,法寶威力取決于使用者的修為境界。
心念一動,香火金燈凌空緊縮,凝若燭火,風吹不滅。
在斷愁的御使下,火光自眉間而入,立于神庭,綻放柔和金光。
光輝普照,驅散重重晦暗,頓時將識海神魂盡數籠罩,護持照耀。
神魂沐浴在柔和燈光下,斷愁只覺安穩祥和,神思清明。
臉上露出一絲欣喜,斷愁沒想到這香火金燈的效果威能,竟是比自己預想的還要好,這折扣價七萬聲望值,倒也花的不冤。
目光落在墨色木琴上,斷愁顯得有些激動,在前世他便極為嗜好古琴,對琴道也算是頗有研究,本以為這一世自己再無心撫琴。
沒曾想到,自己的弟子修的便是古琴一道,而自己也獲得了《玄音大道訣》和《煉獄鎮魂曲》這兩部無上道訣,讓斷愁終有機會在這仙魔割據的世界中,撫琴奏樂。
墨琴·天殤(殘):琴長四尺七寸,陰煞木做琴,墨龍筋為弦,弦音四響,分為地、火、水、風四弦,琴身嵌有地元珠、離火珠、玄水珠、定風珠,四大先天靈珠。
此琴為上古琴君莫無殤所鑄,傳言,昔日琴君撫琴,音傳三界,天道顯詔,大道震動,四靈破滅,乾坤倒轉。
上古年間,妖族犯界,琴君莫無殤在天柱峰與妖族圣祖孔軒一戰,最終莫無殤惜敗,不得已,毀琴取珠,以舍棄仙身道果為代價,鎮封妖族圣祖孔軒于天柱峰下,至今未出。
注:此琴破損嚴重,現下跌落至極品靈器,取百萬鬼魂孕養,修復寶禁,可逐漸恢復至法寶位階,集齊四顆先天靈珠,可恢復至通天靈寶。
或許是因為無主殘琴的緣故,亦或是系統所出,沒有花費多長時間,斷愁便已將神念印入,祭煉成功。
仔細觀察了一下天殤琴內殘破不堪的寶禁,斷愁不禁微微皺眉,怪不得自己只花了五萬多聲望值便成功將此琴兌換出來。
起初還以為撿了個天大的便宜,現在才發現,最傻的還是自己。
四大先天靈珠目前來說都是奢望,單單這百萬鬼魂,就讓斷愁傻了眼。
這究竟是仙琴還是魔琴?
總不能為了修復這破琴,去屠城吧!!
除開上古那段牛X哄哄的神話故事,斷愁在這造型怪異的天殤琴上,完全看不到任何價值五萬八的閃光點。
有這么多的聲望值,他都能換回十來把靈器級的古琴了。
微微一嘆,斷愁抬手將天殤琴放入虛界中,目光回落,定在那黃皮葫蘆上,略一猶豫,也將其一并放入虛界。
而后,斷愁祭起門禁玉環,將洞府入口的禁制打開,沒了阻攔,懸停在洞府門前的傳音玉符,頓時化光飛入。
伸手一招,玉符飛落手中,靈力徐徐注入,寬闊的洞府中頓時響起戚祚國清朗的聲音。
“斷兄,你要我幫忙的事,我已經查清楚了,那兄弟倆,年長的叫吳越,年輕的叫吳章,都是大明西南邊陲的獵戶出身,機緣巧合,兩人都拿到了引薦令,這才上了碧波島。”
“這兄弟二人,現下住在坊市東街的清風小院,具體地址玉符中有載錄,我已經吩咐過兄弟們,這幾日不用去那邊巡檢,要做什么,隨你高興,出了事,自有戚某替你擔著!”
言盡于此,斷愁收起玉符,啞然失笑。這戚家長子倒是個頗為有趣的人,值得一交。
吳章身上藏有秘密,極有可能就是一個千萬年的老妖怪,或者說是老爺爺。
當然,吳章是福是禍,老妖怪也好,老爺爺也罷,這都和斷愁沒多大關系,真正讓他感興趣,想要一探清楚的。
就是他身上那股雖然隱晦,但卻讓他極度厭惡的氣息。
不知為何,斷愁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相信,經歷了白天的變故,吳章在晚上必然會把那個潛藏在身體某處的東西,給喚出來。
他也正好借此,看看那股氣息,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存在。
查明吳家兄弟的住址,斷愁當下不再遲疑,劍光閃過,門禁玉環破空而去,頓時,入口禁制復原,石門轟然回落,在那寬敞明亮的靜室中,已然再無斷愁身影。
數步踏出,此時,斷愁已經出現在靈泉山下。
大略尋了個方向,靈力運轉周身,斷愁如若云間游龍,碾轉騰挪間,人已化作一道殘影倏然遠去。
坊市東街,漆黑的街市上一片死寂,兩邊樓閣院落具是寂然無聲,不顯半點靈光。
升仙大會期間,大明軍士會在碧波島上執行宵禁,若是發現有人夜間膽敢走出院落,輕則抓捕入獄,壓送回朝,聽候發落,重則就地誅殺,以儆效尤。
故而,在整個坊市的大街上,卻是一片寂靜,半點人聲皆無。
而此時,在這無人敢夜間出行的碎石大道上,卻有一道模糊的黑影,正以極快的速度,穿梭而過,身形飄忽,若隱若現,置身在這無人的黑夜中,仿若鬼魅。
清風小院。
二樓的一間廂房內,門窗掩實,燭火未點,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自床上起身,摸黑走到窗前,偷偷打開一條縫隙,警惕的四下環視良久,而后再次將門窗緊閉。
最后,似乎還有些不放心,在數次確認門窗閉鎖之后,那道身影方才坐回床榻之上。
小心翼翼的自脖頸衣襟中,掏出一塊貼身佩戴的石質吊墜,而后從枕席中取出一把尺長短刀,沒有絲毫猶豫,駕輕就熟般的握著短刀,鋒利的刃口的自掌心一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