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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萬古劍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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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愿站著死,也不愿意跪著生!
此時此刻,所有流云宗的弟子,都已經做好了拼死一戰的打算。
對于斷愁是否愿意放他們一條生路,就此罷手,則是根本不報任何希望。斬草除根的道理誰都懂,斷愁又怎會不明白,換做他們也是如此。
更何況,此時的斷愁在他們眼中,無異于殺神。你能指望一個殺人魔頭,不再殺生,回頭是岸嗎?
與其奢望斷愁放過他們,不如奢望任空突然活過來,功力大增,一掌打死斷愁來的實在。
深深的看了一眼笑顏溫婉,不為所動的玉靜宸。斷愁眼中鋒芒盡去,身上凝聚的劍意也在頃刻間消散一空,擺了擺手,不置可否的道:“看在仙子的面上,要我放他們一條生路也行,你只需要答應我兩件事便可。”
面上笑顏不變,玉靜宸聞言沒有絲毫猶疑,靜靜的看了斷愁一眼,朱唇輕啟道:“斷宗主不妨直說,靜宸能做到,決不推辭。”
掃了申屠晨一眼,斷愁對其眼中的仇恨視若無睹,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其一,從今日起,所有流云宗弟子滾出方寸山,除了人以外,任何東西都不能帶走,有不愿者,就地誅殺!”
此言一出,流云宗弟子盡皆嘩然,離開方寸山,他們就像沒有根的浮萍無依無靠。中天大陸雖大,卻無處容身,失去了方寸山,他們又該在哪里重建山門。
想到這里,一時間所有的流云宗弟子神情黯然,心生絕望。
一個連山門都護不住的宗門,真的值得自己追隨守護嗎?
斷愁沒有刻意掩飾,聲音遠遠地傳到了那些正在遠處,默默關注的奪氣境弟子耳中,頓時,面若死灰。不少人心中已經開始動搖,產生了離開流云宗的念頭。
對于這些奪氣境弟子而言,他們加入流云宗的時間不算太長,對宗門也沒有太深的歸屬感。此時流云宗遭逢大難,卻無力抗敵,甚至連自家的山門都護不住,對于這個結果,他們自然是大失所望。相信這次之后,還愿意留在流云宗的弟子,屈指可數。
“斷愁,你休想!我們就是戰死,也不會離開方寸山!”申屠晨聽到斷愁的話后,面色鐵青,目光赤紅如血,怒聲吼道。話語間蘊含的無盡怒火,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
“找死!”
眼中現出一抹冷厲,斷愁面色一寒,身后罡劍顯化浮動,揮手間,一柄晶瑩森寒的罡劍,化作一抹劍光破空斬去,如若離弦利箭,眨眼即至。
氣爆轟鳴,虛空留痕,罡劍恍若電光飛逝,快到極致。
這一劍,斷愁已是動了真火。這小子還真把自己當主角了,以為有浩淼仙門的人護著,我就不敢出手?
含怒出手下,斷愁欲將其一劍誅殺!
沒想到斷愁會在玉靜宸的眼皮子底下驟然出手,申屠晨雖然怒火中燒,卻還沒到仇恨蔽眼,神志不清的地步。眼見罡劍破空斬殺,當即心中一稟,就欲避退開來,怎料劍光快若利箭離弦,瞬息而至,此時想要避退,卻是根本來不及。
沒有多想,申屠晨心念一動,紫色云朵飛出,化作一片云幕垂落身前,將自身牢牢護住。
“轟”
轟然巨響中,云霧翻滾震蕩,一道身影倒飛出去,滑落在地,在大殿廣場中拉出一條深深的溝渠,碎石飛濺,煙塵彌漫。
一合之間,申屠晨重傷倒地!!
廣場上所有人都面露震驚,倒吸一口涼氣,想不到斷愁竟然如此霸道狠辣。殺伐由心,毫無顧忌,前一瞬還在與人言談進退,取舍得失,后一秒卻可勃然大怒,幡然動手。
此種人,不免讓人心生膽寒,隱隱間,有種只可與其為友,切勿與之為敵的念頭涌上心間。
斷愁眉頭微皺,眼見申屠晨擋下了自己一劍,不禁暗自可惜,準備再次出手之際,卻見面前身影晃動,玉靜宸已經擋在他的身前,心中一嘆,知道自己沒有機會了。
對于玉靜宸先前所說的償還因果,不忍殺生的言論,斷愁嗤之以鼻,明顯不信。能夠讓她甘愿涉足兩宗恩怨,趟這趟渾水的,恐怕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申屠晨!
二十多歲便突破至筑靈后期的天才弟子,如此驚才絕艷的天才,放在任何一處地域都是遭人哄搶的對象。這還是只出身在流云宗這種末流宗門的原因,若是放在浩淼仙門這樣的一品仙宗,只要悉心教導,提供足夠的資源修煉,玉靜宸相信,申屠晨的成長必定更為驚人。
假以時日,必為宗門支柱。
出于為宗門考慮,因為申屠晨的過人天資,所以讓玉靜宸動了愛才之心,下定決心出手干預此事,幫助流云宗渡過這一劫難。
此時斷愁要想斬殺申屠晨,就必然要和玉靜宸翻臉,如果只是他一人,依照斷愁的行事作風,卻也不懼。只是如今他身為玄天宗的宗主,為了宗門長遠發展,心中已然有了顧慮,如非必要,他也不想平白無故的給自己四處樹敵。
為了申屠晨,得罪浩淼仙門,不值得!
“斷宗主你這是什么意思?一言不合便要殺人,行事如此肆無忌憚,難道天下人與你為敵,你就要殺盡天下人不成!”玉靜宸反應不可謂不快,眼見斷愁還要出手,不禁飛身而起,將斷愁攔下,粉臉寒霜的看著他,有些惱怒的問道。
面色不變,斷愁冷冷的看著她,淡漠的說道:“斷某不是嗜殺之人,但是若有人執意與我為敵,我也不介意將其斬殺。一人如此,千人、萬人,亦如此!若是天下人與我為敵,那我便殺盡蒼生,血染天穹!”
話音落下,整個大殿廣場寂然無聲,噤若寒蟬。所有人從心底里冒出來一股寒氣,漫至全身,遍體生寒。
從這淡漠的字里行間,不難分辨出,斷愁此話絕非戲言,聯想到任空身死的那一刻,斷愁說出的那句話。
“與我為敵,你就該死!”在場眾人無不駭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