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鬼的動作好生詭異,那手臂頭發竟然瞬間猶如長蛇一般鋪天蓋地的伸了過來,除此以外,那女鬼的腦袋居然還在來回的轉動,咔擦咔擦的作響。
雖然為道多年,可我什么時候見過如此詭異的鬼怪,此時此刻,心中無比的謹慎。結果這還不算呢,這時候幾縷伸過來的頭發猛然間將雪柔和李萱她們給包裹了起來,任憑李萱她們修為也不低,可此時竟然掙脫不開。
李涼渲見狀身上的血光一燒,突然間打出一團血霧,重重的打在纏繞在李萱她們身上的頭發上,那頭發才轟然之間被打的斷裂,李萱和雪柔也隨即從斷裂的頭發里面滾落了出來。
可誰知道,那一截斷裂的頭發剛剛落地呢,結果嗖的一聲斷下來的一截頭發居然化作了一個披頭散發的女鬼模樣。
斷發成鬼?
見此一幕,我心中大驚。李萱以及雪柔她們見此一幕,此時那張臉就徹底的扭曲了起來。結果就在這時,伴隨著刺耳的嗖嗖嗖聲,兩只女鬼的頭發又開始長長,鋪天蓋地朝我們席卷而來。
我牙齒都快要咬碎了,此時渾身都發起抖來。我真的小看這個聚陰地了,我怎么會料到這聚陰地里面還有如此恐怖的鬼物?又怎會料到這鬼子的陰陽術還真是有幾分恐怖?
“涼渲,你不是對陰陽術比較了解,這法該怎么破?”此時我也急了,眼見頭發鋪天蓋地的朝我們涌來,我只得向李涼渲求助。畢竟,我從來沒接觸過陰陽術,對著玩意完全不了解。
李涼渲此時臉色也難看得異常,還沒等她回答呢。突然之間,兩只女鬼的頭發已經開始由我們的腿部往上游走了起來。出于本能,我手握小劍一劍就將纏住自己腿部的頭發給割斷。
與此同時,李涼渲也本能的打出一團血霧來。李涼渲這血霧威力十足啊,一下子像是將兩只女鬼的頭發給溶解了一部分一般,直接將那頭發斷裂下來。
雪柔和血嬰的情況有點糟糕,不過李萱幾血爪下去之后,也將她們身上的頭發給割斷了。李涼渲黛眉緊皺,眼睛看向了內屋的那只女鬼,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似乎有話也說不出。
“小木弟弟,對陰陽術我也只是略知一二。陰陽術畢竟跟陰陽家還是略有區別,這術法傳入倭國之后,也結合了他們當地的一些東西,做了一些變化。另外,陰陽術也分很多派系,我一時也說不上來怎么做。不過玄機肯定就在這間屋內。”
李涼渲說話間,我頭皮直接炸了。因為就在這時,先前被我們割斷到地上的那些頭發,一下子再次化作了一個個的女鬼。這些頭發簡直就跟老鼠似的,居然還可以繁殖,照這么下去,只會越殺越多。
我們跟這女鬼交手僅僅五分鐘不到,此時這屋子里面已經有了七八只女鬼,這該怎么對付?
我心慌了,雪柔則是在一旁勸說了起來:“小木,情況不妙,趕緊走吧。等他日我們再殺回來,這些長發鬼太恐怖,不是我們能對付的。”
我們說話間,突然,七八個女鬼的頭發同時生長了起來,這場面何其的壯觀啊。我一看到這一幕,此時也終于不報希望了,轉身就準備直接帶著他們走。
至于可嫣,我只能出去以后再召喚他去了。我和可嫣簽訂了鬼契,鬼契是不能超出一定范圍的,只要超出了這個范圍,無論她現在是否被拘魂,我都可以將她召回。
想到此處,我也對雪柔狠狠的點頭。與此同時,李萱和雪柔她們已經完全顧不上這些鬼怪的頭發會無限繁殖了,一個勁的拼命打了起來。頃刻之間,至少有一二十縷頭發落地又化作了女鬼。
整間屋子里面,此時竟然足足擠了三四十只長發女鬼。整個大廳,儼然已經化作了黑乎乎的頭發洞窟,看得人渾身不住的發顫。李涼渲她們這么一路殺過去,血光不停的燃燒,血氣都快耗盡了,我們終于來到了大廳門口的位置。
可誰知道就在這時呢,突然咯咯咯的幾聲響起,在通往軍械庫的大門位置此刻竟然立著一個跟膝蓋一樣高的陶瓷娃娃。這陶瓷娃娃居然做出鬼子女人的模樣,身穿和服,臉上還突然小紅腮。
而在此時,這陶瓷娃娃正不停的晃動,隨著陶瓷娃娃的晃動,從陶瓷娃娃身上就不停的傳出咯咯咯的大笑聲。我們沒有理會,準備從陶瓷娃娃上一步跨過去。
可誰知道,當雪柔沖上前去之后,那陶瓷娃娃眼睛突然發出了一道紅光。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怎么回事,雪柔竟然消失在了原地,不知所蹤。
咯咯咯,陶瓷娃娃再次晃動了起來,眼睛里面隱約又有紅光閃現,這時我們才猛的回過神來啊。此時我本能的掏出一枚銅錢來,手指一彈朝著那陶瓷娃娃彈了過去,那陶瓷娃娃才咯咯咯的一陣大笑,嗖一下子消失在了原地。
我打起精神來,越發的意識到這鬼子陰陽術的詭異,此時太過被動,所以唯有先離開這才是上計。于是乎,看那陶瓷娃娃消失,我也顧不上雪柔了,撒腿就跑到了軍械庫。
然而就在這時呢,不知道哪里又傳來了一陣咯咯咯的笑聲。我一回頭,臉色唰的白了,除了李涼渲以外,李萱和血嬰居然也已經沒了蹤影。那陶瓷娃娃的眼睛又轉向了李涼渲,正微微發紅的時候,我突然緊握著手中的小劍,猛的朝著那陶瓷娃娃一擲。
結果,不知道是我用力過猛還是怎么的,這一劍丟過去,竟敢鏗鏘的一聲將那陶瓷娃娃給打碎了一半以上。陶瓷娃娃碎片落地,竟然傳出凄慘的嚎叫聲。
而先前鬼子自殺的那個大廳里面,那些長發女鬼伴隨著一聲聲的慘叫,居然一下子消失了一大半。我微微一愣神,就聽到李涼渲驚說了起來:“小木弟弟,這陶瓷娃娃才是這些長法鬼的本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