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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是他親口答應過她的。
就算到了這個時候，摩伽也不能否認這一點。
可是，他承認他曾經說過這樣的話，卻不表示他愿意遵守這句話。
摩伽想，就算是龍靈兒要怨他恨他，他也一定要反悔的。
他就又上前了一步，龍靈兒背后抵著山上的大石，退無可退，被摩伽一把抓在懷里：“我確實答應過你的……”
龍靈兒低著頭，心里也說不出是高興還是失望，就聽得摩伽緊接著說道：“可是我不準備這么做。”
什么意思？
龍靈兒霍然抬頭，就撞進摩伽深遂的眼神里。
那雙眼此時像是點亮了細碎的星辰，明亮得出奇。
摩伽認真看著她，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反悔了，我不會送你離開的。”
龍靈兒的心急速的跳動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像她所以為的那樣？
她說不出話來，心里的激動卻止也止不住的往外冒，全身都在打抖。
摩伽以為她被自己的話氣著了，而且氣得厲害，氣得全身打抖，可就算是這樣，他也不想放手。
摩伽扣著她柔軟腰身的手用力收緊，幾乎要把她纖細的腰折斷，聲音輕柔且無比堅決：“靈兒，你就算是生氣也沒有用，我不打算放你走了。”
“我要把你永遠留在身邊。”
“你這輩子，只能呆在我身邊，哪里也不可以去，因為我不許。”
幸福來得太突然，讓人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龍靈兒抖得更厲害，攀附在摩伽身上的手也在收緊，撲天蓋地的幸福涌來，一下子擠進她的身體里，她覺得自己如在云端，手腳發軟。
眼眶，卻是再也止不住的發紅，里面蓄著的眼淚越來越多，不受她控制的往外掉，然后越流越兇。
滾燙的淚水漱漱而下，讓摩伽有些慌了手腳，但他既然做了決定，就狠了心，斷不肯因為龍靈兒哭就放走她的。
他輕聲哄她：“別哭，你別哭……除了離開，其他事情我都答應你。”
龍靈兒其實也不想哭的，可是眼淚就是不受控制，好像要把這幾年的想念換一方式展現出來，讓面前這個人知道，她的感情是有多么洶涌，多么不可自拔。
摩伽見怎么說也不能讓她的眼淚停下來，也跟著心急起來，一低頭，直接吻上了她的眼睛，然后吻去她臉上的眼淚。
眼淚的味道酸酸澀澀的，真是不好極了，摩伽心想，他以后一定不能再讓她流眼淚了。
吻著吻著，這個吻就變了味，明明一開始只是一個安撫性的吻，結果到最后，摩伽情不自禁，又把這個吻加深了。
等到再次停下來的時候，龍靈兒的眼淚總算是止住了，只是眼眶還是紅紅的，不同還會抽泣一聲。
摩伽像是生怕嚇著她似的，輕聲道：“龍靈兒，我反悔了，我不想放你走，我把你一直留在身邊。”
他把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帶著讓人不容忽視的堅決。
“就算是你怨我恨我，我也不會改變主意的。”
“我獨自孤單了幾十萬年，從來沒有哪一個人，能夠讓我這樣牽腸掛肚，讓我無時無刻都在心里想著。”
“所以，我就變得自私了，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我都不想放手。”
他的聲音微頓，帶著一點點祈求的意味：“所以，你留下來好不好？只要你不離開，其他事情，我都答應你……好不好？”
摩伽在等龍靈兒的答案，但是他接受的答案只能是同意。
摩伽心想，若是龍靈兒看在自己這么誠心的份上答應了，那就皆大歡喜，如果龍靈兒一定不肯答應他，那他……咳咳，來日方長，以后每天問一次，直到她答應為止。
龍靈兒看著有些小心翼翼的摩伽，然后惦起腳尖撲過去，張嘴用力咬在他脖子上，狠狠一下，嘴里立即就聞到了血腥味。
龍靈兒似乎驚了一下，松口退開，看著那個往外冒血的牙印子發呆。
她她她，她以為咬不動的，所以這一下用了全力，沒想到咬得這么重了，龍靈兒有些慌起來，回過神又手忙腳亂的去捂摩伽的傷口。
摩伽當然是可以避開的，或者說他就算不避開，以他身體的強悍度，龍龍靈兒也根本咬不動他，可是他怕崩著龍靈兒的牙，不但不敢抵抗，還盡力讓身體變得柔軟，方便她咬。
此時見龍靈兒似剩下有些慌，忙道：“沒事的，沒事了。”
“靈兒，你要是還不解恨，就再多咬幾口出氣。”
多咬幾口出氣，她又不是狗！
不過聽到摩伽這么說，龍靈兒也反應過來了，上古大巫那么厲害，她咬一口應該不會怎么樣吧？
她雖然這樣想，還是用靈力給摩伽止了血，然后狠狠瞪了他一眼道：“這是我留下的記號，以后，你是我的。”
摩伽一時都沒反應過來：“你說什么？”
龍靈兒張牙舞爪：“我說，從今往后，你是我的，不許再招惹別人。”
她伸手纖纖玉指，在剛咬出來的牙印上面用力戳了幾下：“這就是記號。”
摩伽只覺得滿天星辰都亮了，看著龍靈兒猶是不敢相信：“這么說，你，你答應留下來了？”
活了幾十萬年上古大巫此時就像是一個手足無措的少年，在對面心儀的姑娘時，各種不安。
說到這個，龍靈兒就覺得委屈，她那么多年的相思之苦真是白受了。
龍靈兒遷怒道：“我本來就不想走，可是你就跟木頭一樣，從來都不知道我心里的想法，上次把我臉上的傷治好之后，更是飛快的走了。”
“我，我以為你嫌棄我……”
摩伽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沒有沒有，我怎么會嫌棄你……我那是，那是不好意思面對你！”
“我第一次喜歡一個人，所以不知道要怎么做，第一時間只會想著躲避。”
“可是你不知道，我看見你就心跳加速，看不見你的時候就總是會想著你。”
龍靈兒瞅著他：“那你為什么不早點來找我……讓我一個人在這長青大陸里，走了這幾年。”
“摩伽，其實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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