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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屹立著天阿劍派會出這么大的事情,不得不說是一場巨大的打擊,若不是當時天阿劍派的長老當機立斷,立即封閉山門,只怕現在的天阿劍派早就調零下去,被其他門派排擠瓜分,擠出七大仙門之列。
可就算是封閉了山門幾百年,此時的天阿劍派非但沒有渡過這場巨大的危機,反而落到一個更大的危機里。
三位劍尊全部隕落,劍鼎里無劍可取,宗門弟子修為受限,這幾件事情無論哪一件都可以引起天阿劍派動蕩,可是三件事情同時發生了,造成的后果遠遠不止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簡單。
更可怕的是,這件事情捂不住,天阿劍派那么多弟子需要自己煉制靈劍,劍鼎的事情很快就會傳遍整個五行界。
可想而知,到時候的天阿劍派會經受多大的沖擊,所以承郢才會如此慌張吧。
北流光的目光落在手邊的那封信上面,問承郢道:“你想本君做什么?”
宗門更迭興衰自古以來都存在,滄涯北家也不能阻止。
承郢的回答倒是出乎他的意料:“晚輩希望北少君能夠幫忙查出劍鼎暴動的真正原因,以及劍鼎靈力枯竭的原因,也好給死去的師尊一個交待。”
“不瞞北少君,晚輩覺得,我天阿劍派里的那些人,其實也并不是那么讓人放心。”他加重語氣:“如今,我能相信且也只能相信的,只有北少君。”
“這是我身為天阿劍派首席大弟子唯一能為宗門做的事情。”
“至于天阿劍派是否能像以前一樣輝煌的屹立在五行界,這個卻不能靠別人,唯有靠我們這些天阿劍派的弟子自己努力。”
“而且我相信,天阿劍派建派幾十萬年來,自有生存之道,絕不會那么輕易就陷入塵埃里,我和我的同門,都有這個信心。”
說這話的時候,承郢終于展現出劍修獨有的鋒芒,雖然微弱,竟也有幾分鋒銳逼人,一往無前。
北流光點頭道:“擎天劍尊收了個好徒弟。”
承郢一點也不謙虛:“多謝北少君夸獎。”
他說著,又鄭重的向著北少君行了一禮:“天阿劍派的事情就麻煩北少君了。”
北流光抓起手邊的信邊拆邊道:“你且先等等,我看看擎天劍尊這封信里到底都說了些什么。”
承郢當然不會打攏他,于是安靜的呆在一旁等著北流光把信看完。
擎天劍尊讓承郢送出來的這封信其實并不長,全文加在一起估計都沒有一百個字,北流光看著上面廖廖數語,卻是越看越心驚。
秦明月看他神色不好,一顆心也跟著往下沉,看來天阿劍派這件事情很棘手。
當著承郢的面,她并沒有問北流光擎天劍尊信上寫的是什么,沒想到北流光看完后卻把信遞給她:“明月,你看!”
站在一旁的承郢看到一幕眼神閃了閃,他來的時候匆匆打聽了一下情況,只知道滄涯北少君已經成親,娶的是從小訂親的天衍圣女。
他其實一直以為北少君只是迫于婚約不得不承認這場婚姻,可是如今看來好像并是那么回事,北少君對這夫人很好啊,什么事都不瞞她。
剛才他們在說話的時候這位夫人沒有避開已經讓他很意外了,現在就連這面機密的信件,北少君也是毫不遲疑的就給她看了去。
說起來,雖然是師尊留下來的信件,他都還不知道里面寫了些什么呢。
他心里正在想些有的沒的,目光落在秦明月身上就有些出神,北流光一連喊了幾聲都沒有聽見,讓北流光大為不滿,不由提高了音量:“承郢!!”
承郢這才回過神來,有些尷尬道:“北少君有什么吩咐?”
北流光狠狠瞪了他一眼,問道:“你可知道擎天劍尊信里寫的是什么?”
承郢搖頭:“就是不知道所以才有些好奇。”
他也聰明,一下子就知道他盯著秦明月看得過專注讓北流光不滿意了,于是借著這句話解釋了一句。
不過這解釋和不解釋也沒有太大區別,對于北流光來說,盯著她娘子看的都不是什么好人,不管什么理由都一樣。
秦明月聽到承郢這么說,就把手里的信件遞過去:“既然如此,那你也看看,才好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承郢看著遞到自己的面前的信件理念是愣住了,這些圣女可以做得了北少君的主啊,單看這么重要的信件,她連問都不用問北少君一句,就直接遞給自己了。
承郢想到這里,對秦明月的態度就慎重起來。
他道聲謝,然后伸手接過師尊留下的信件看起來。
信很短,兩三下就掃完了,承郢的臉色也隨著白了起來:“這,這……”
承郢生怕自己理解錯了,低下頭重新看了起來。
“北少君如晤:
少君見信時,本座當已隕落,平生所放不下之事唯二,一者承郢,二則天阿劍派,此時天阿劍派應已遭遇滅頂之災,請北少君看顧好承郢,承郢在則天阿劍派在。
擎天感激不盡。”
承郢是萬萬沒想到,師尊留下來的信里面,說的是這樣一件事。
早知道這樣,他就不巴巴的送過來了,弄得現在他好像有多貪生怕死似的。
承郢想到這里,立即就拱手道:“是我做事不周道,給北少君添麻煩了。”
“師尊信上所言之事,北少君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只是劍鼎暴動的真相,還是需要麻煩北少君替天阿劍派查清楚。”
他說著,就想告辭:“晚輩前來送信已經很長時間了,這就回去向宗門復命。”
“重開山門之日,晚輩在天阿劍派恭迎北少君與夫人。”
“告辭!”
北流光看著他轉身往外走,卻并不打禁制,承郢被禁制所阻出不去,只好道:“既然話已經說完,還請北少君撤回禁制,讓晚輩離開。”
如果沒有看到擎天真君的那封信,北流光或者還會讓承郢離去,可是現在,那是不可能了。
北流光臉色鄭重,緩緩道:“承郢,你不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