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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里魘物飛過來,看到阿誰等地原地的時候一愣,然后哈哈大笑:“我說是哪個蠢貨,原來是五行神鳥。”
“怎么,一個天地大劫都過去了,你怎么還沒有變得聰明些?還是和以前一樣蠢得無藥可醫。”
銀發的阿誰清冷高貴,就這么淡淡的看著他:“那魘,好久不見!”
“你說得對,一個天地大劫都過去了,我們的賬也是時候好好清算一下了。”
那魘不屑的看著阿誰道:“我們之間有什么好清算的,那是你自己蠢。”
阿誰身上的氣勢更加冷峻起來,他看著那魘立體的五官,再看看地上的黑灰,聲音清冷:“那魘,上古時期因為你的陷害,讓我不得不重新結繭孵化,這份大恩,我時刻謹記在心,是一定要回報的。”
那魘搖頭,立體的五官上表情夸張而震驚:“哦,不不不,明明是你自己覺得生無可戀,所以才選擇結繭孵化的,怎么能怪我?”
“我那么善解人意,與你分憂,你竟然還記恨我,太不應該了。”
上古時期,阿誰依然還是那只天下間獨一無二的白色五行神鳥,不知道什么時候被那魘纏上,身為天地間最為大兇之物,那魘具有最為蠱惑人心的力量。
那時候的阿誰頗有種無敵最寂寞的感覺,身為天上地下的唯一一只白色五行神鳥,成年期的神獸中實力最強,沒有對手,其他神獸都各有族群,只有他孤伶伶的一個。
那魘就是那個時候接近他的,作為朋友,阿誰對他沒有任何防備,全心信任著那魘,卻被他一步步引得心魔橫生。
那魘總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他經常在阿誰面前說什么,一個人那么孤單的活著,還不如重新活過一場。
又說,誰誰誰之間的感情是多么好,多么溫暖,讓人看得羨慕嫉妒恨,真想有個那樣的小伙伴一起翱翔天地間。
又說,如果只有一個人孤獨終老,那么就算是天下無敵又有什么意思?
那時候阿誰正好是處于一種相對迷茫的狀態,被那魘天天在耳邊盅惑著這樣的負面情緒,終于積累成了心魔,然后全面爆發。
成年期對于神獸來說,正好處于最好的年華,無論是神通實力,都是一生中最頂峰的時候。
這個時候的阿誰卻選擇重新結繭孵化。
如果只是這樣子,還不能說那魘什么,畢竟雖然是他挑嗦的,但卻是阿誰自己的選擇,只是沒想到,在阿誰重新結繭的時候,那魘竟想將它的精氣神全部吞噬,以來壯大己身。
是的,這才是那魘最終的目的!
這個時候的阿誰正是最虛弱的時候,面對那魘幾乎沒有還手之力,好在,它本是天生地長的神獸,自有天地庇佑,這才免費躲過一劫。
他不敢大意,運用起自身的天賦神通,布下了幾層重疊空間,這才算是稍為安心下來,等待重新孵化。
只是,因為強行布下幾層重疊空間,耗盡了他預留下來進行孵化的能量,所以,一直等到上古破滅,一直到這個時期已經過了幾十萬年,才終于破殼而出。
又因為有了上一世的孤獨經歷,所以這一世,阿誰對于剛剛破殼時就出現的眼前的秦明月十分依賴。
他終于不再是天地孤伶伶的單獨存在!
想到秦明月,阿誰的嘴角略微彎起,姐姐這人最是心地善良,讓他覺得溫暖安心。他對那魘道:“說起來,確實要謝謝你。”
那魘夸張的表情一頓,繼而更加夸張的大笑起來:“五行鳥,現在知道我一直是在為你著想了吧。”
阿誰輕笑道:“所以,為了感謝你,我一定把你重新封印在這座宮殿里。”
“那魘,大道有因果,你送我一場重生,我現在還你一場封印。”
“那魘,不用太感謝我。”
那魘看著阿誰的笑容,不知怎么的竟然有種危險的感覺生出,這種感覺與當時他被那些上古大能隨著手封印的時候一模一樣。
那魘搖頭道:“不,不可能,你有什么能力可以封印我?!”
阿誰看著他,淡淡道:“以前或許沒有,現在卻一定可以。”
“那魘,我就算付出重新結繭孵化的代價,也一定要把你重新封印。”
飄浮在半空里的立體五官,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些距離,那魘心里只覺得十分倒霉,眼看著就可以出去了,卻偏偏出現了五行神鳥這個變數。
誰來告訴他,五行神鳥為什么來這個深海遺府?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偏離既定軌道,不該出現在這里的神獸忽然出現了,讓他的成功逃離有了變數。
那魘對阿誰道:“五行鳥,你這么做對你有什么好處?”
阿誰笑得肆意而張揚:“只要讓你不痛快,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好處。”
那魘氣得臉色鐵青,狠狠道:“五行鳥,算你狠!”
“不過,想把我重新封印,你是不可能辦到的,就算是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白色五行鳥,也不可能辦到。”
阿誰身上的氣勢暴漲:“能不能辦到,總要試過才知道。那魘,滾回你的封印里去。”
他說著,身上的五色神光強烈耀眼,帶著淡淡的尊貴紫氣光芒吞吐。
阿誰雙手抬起,力的作用并不是向著半空里的那魘撲去,而是首先作用于地上的黑灰之上。
那些靈草被燒焦后的黑灰在阿誰強悍的力量下,被不斷的向著中間擠壓,半空時那魘的五官有一瞬間的變形,然后在他的強行支持下,又重新立體起來。
看著阿誰的動作,那魘當然不肯束手就擒,這些黑灰復原起來就是他本體的一部份,同樣是能量的一種,一旦被阿誰全部收走了,他要重新長出這一部份軀體來,可比讓他們復原難多了。
那魘張嘴,對著地上的黑灰發出無聲的命令。
那些黑灰又開始開始掙扎起來,卻因為阿誰的力量太過強大,根本無法反抗,只能被擠壓在一處,無論那魘怎么控制,再也動彈不了分毫。
地面上的黑灰經過壓縮再壓縮,到最后,被阿誰壓制成一個只有碗大的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