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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無方城的執法修士來說,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嗯,這么大陣仗下還這么淡定的修士,他們從沒見過。
高正縮在一堆執法修士身后,看著床鋪上打坐的北流光暗暗心驚,這不是昨天那位前輩嗎?沒錯,就是他!就算是會認錯人,屋子里這頭狼他也不會認錯啊。
之所以弄出這么大的陣仗,是他們無方城執法修士一貫的做法。
那些聽上去嘈雜的聲音,是他們特別制造出來的,以一種緊張的節奏讓對手產生緊迫感,在這種高強度的壓力下,對方往往放棄抵抗,任由他們擺布。
只是這位前輩顯然并沒有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高正可不認為他是裝出來的,從這位前輩的姿態就可以看出,他現在是有多么的從容不迫。
無方城帶頭的執法修士眼見北流光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直接把他們這么一大群人無視了,心里那個氣啊,蹭蹭蹭直往上冒。
他上前一步,喝道:“你被捕了同,趕緊起來跟我們走一趟。”
極光從地上站起來,抖了抖身上的毛:“你們真是吵死了,吵到我睡覺了。”
那個領頭的執法修士看了它一眼,眼見是一只看不出修為的靈獸,根本沒放在心上,對著倨傲的一抬下巴:“一只靈獸也敢隨便跟無方城的執法隊嗆聲?”
“等定了你主人的罪,就把你宰了下酒。”他以為極光是北流光的靈獸,所以就這么說了一句。
沒想到就是這句話,讓極光直接炸毛了。竟敢定主人的罪?
極光大怒:“你算個什么東西?我主人好好的,你竟然敢定她的罪?”
北流光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執法修士,淡淡的吐出一個字:“滾!”
高正眼見不對,已經偷偷的向著門邊的方向退去,剛退到門口,就看著摩伽靠在門邊,正冷冷的看著他們,一臉的不耐煩。
高正一驚,一時不察,腳下不小心絆了一下向門外摔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屋子里,那領頭的執法修士聽了北流光的話大怒,無論是靈獸還是人,竟然一個比一個囂張,還有沒有把他們執法隊放在眼里了?
還有沒有把無雙城放在眼里了?
他伸手一指北流光,喝道:“你這大膽的盜賊,盜走城中數十間店鋪的高階丹藥,證據確著,還不束手就擒!”
昨天那些店鋪的丹藥竟然在一個晚上全部被盜了?這小偷的本事不錯啊!
不過,那關他什么事?
北流光看著面前的人,冷冷道:“聽不懂本君的話?”
他一撣袖袍:“本君說,滾!”
隨著話音落下,一股不知從何處襲來的大力把這些無方城的執法修士全部扔出屋子之外,一個個像下餃子似的摔在客棧門前的空地上。
高正咽了咽口水,慶幸自己跑得快,這個前輩的修為果然高得嚇人。
摔在地上的修士鬼哭狼嚎,領頭的修士喝罵道:“你竟然對我們出手?你竟敢暴力抗法?你等著,有本事別走……”
他說著就想從地上爬起來,這才發現竟然起來不身,無論他怎么用力,辦法用盡,就是不能從地上爬起來,像是被釘子釘在地上一般。
這下驚駭莫名,連三魂七魄都嚇掉了:“怎么會這樣?我,我動不了了,我起不來了!”
不僅僅是他,與他一起同行的那些執法修士全部都遭遇了這樣的情況,除了先一步從房間里溜出來的高正,所有人都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這么一來,先一步從地上爬起來的高正就顯得十分特別,大家都目光都齊刷刷的話他身上:“高正,你怎么能起身?”
“對啊,高正,你是怎么爬起來的?”
高正十分尷尬,總不能說是自己開溜出來的吧,他急中生智:“隊長,剛才我尿急,剛去上了個廁所,還沒來得急跟著你們進去……”
眾人鄙視的看著他,你裝,你再裝!明明就是當了逃兵。
奈何高正的臉皮就是厚,一點也不怕讓大家看,只當自己說的是真話,嗯,連他自己信了,你們沒理由不相信不是。
眾人不再盯著高正,紛紛問領頭的修士:“隊長,怎么辦?”
“隊長,現在怎么辦?”
“我們不會永遠倒在地上起不來吧?”
這話立即引起一股恐慌情緒:“不是吧,一輩子爬不起來還不如殺了我。”
“要真的一輩子爬不起來,我就拼著這具身體不要,直接神魂出竅,找機會奪舍重生。”
“對對對,我也是這么想的。”
“行了,都別吵了!”領頭的修士大喝一聲:“腦子里長的都是草,一天到晚只知道想些有的沒的,就不知道想在正經事。”
終于有個修士忍不住道:“隊長,你倒是想想現在怎么辦啊?我們也不想一輩子倒地上起不來。”
領頭的修士被噎了一下,然后說道:“我們無方城難道沒有高階修士?”
“哼,這么不把無方城放在眼里,等無方城的大能前輩過來了,看你還能囂張到什么程度。”他說著,掏出懷里的傳訊符激發了出去。
那些執法修士這才松了一口氣。
屋子里的北流光與摩伽根本就沒在意他們的行為,正好北流光本來就想去找高階修士,這一下反倒是省了功夫,只管在這里等著無方城的高階修士找上門來。
極光聽到他們在門口的空地上嘰歪個不停,想想還是有氣,跑過去對著那個領頭的修士就是一爪子:“讓你隨便說我的主人!”
“讓你對我主人不尊重!”
它說一句就撓一爪子,不一會兒就把這個修士整張臉都撓花了,血淋淋的根本看不出來是臉。
領頭的修士在地上動彈不得,連躲都沒地方躲,呃,就算他能動彈也是躲不開,只痛得不停的慘叫,一聲比一聲高。
秦明月看著極光的動作,心里也覺得十分解氣,最討厭這種拿著雞毛當令箭的,對情況不了解,就直接給人定黑罪,到底是誰給他的權利?!
高正看著領頭的修士被極光撓得一臉血,嚇得直哆嗦,天河說得對,當執法修士真是太危險了,哪怕只遇到一次,后果也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