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照進了窗子,被落地的粉色窗簾擋了一下,變成一種很亮、很溫暖,卻并不熾烈的暖色。
八一中文㈠
暖色灑滿了臥室,墻上、地板上、床上,都是淡淡的、明亮的粉色。
隔著窗簾,依稀可以看到一輪模糊的太陽。就在靠著東邊天空的地方,半高不高的,暖融融的陽光,照進來,落在被子上、身上,更是舒服。床上躺著人——兩個人。暖暖懶懶的,面沖上躺著,睜著眼睛,看天花板……懶覺睡醒來,一身都是懶得,人也不想起來,卻是舒服的不行。
已經有多久沒睡懶覺了……她努力的想了一下,似乎有關“懶覺”的記憶,當真是很久、很久、很久之前了。
自打開始練功,不是四點半起,就是五點、五點半——最近又調成了六點鐘。可起床的時間,也依然是“早”的,中間似乎偶然有幾次“懶覺”,卻也少的可憐。故而這一覺醒來,感覺卻是那么的滿足、幸福:
又有什么,是比“睡覺睡到自然醒”更愜意的事情呢?
此時她想,是沒有的。
她只想就這么躺著……輕瞥了一眼身旁,側臥著,閉目酣睡的任紅梅,嘴角勾起了一絲淺笑——陪著這個女人,躺著。一直到她醒來!她想,以后,這女人結婚了,大概也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陪著她一覺睡到天荒地老,太陽曬屁股的,不會再是她,而是這個女人的“小老公”:
一個被她親昵的叫“陶陶”,一說起來,臉上就洋溢著一種幸福、母性的光彩的男人。這個男人,還真是一個走了****運的男人。
既不帥又不富,身材不高,身體還單薄,還是個眼鏡男。
可偏偏就讓這女人看上了……
緣分。
就那么的玄妙,不可思議。
有關他們的“愛情”,任紅梅只說是在醫院認識,然后逐步了解,主動出擊,把個小男人直接搞定的。她說的時候一臉幸福,可口風卻緊巴巴的,幾乎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沒有,就連那個“陶陶”的大號,都不曾告訴幾個人。用她的話說,那就是:“哼哼,把老公介紹給閨蜜,或者帶著老公和閨蜜一起玩兒的,那是傻……嗶。”
尤其是……她感覺自己的倆閨蜜蘇婉、唐小妞二人的魅力實在是爆表。任紅梅的這個觀點,不得不說,是很有道理的:
江南皮革廠的黃老板都能帶著小姨子跑路:由此可見連自己的親妹妹都靠不住。
何況是“閨蜜”呢?暖暖記得,貌似自己看過的某個什么“嬌娃”的電影里,女豬腳的男朋友就被自己的閨蜜給強勢插入了……那當真是呵呵呵的。她側了頭,安靜的看任紅梅,心里衷心的祝福她,卻又有那么一點點的不舍。
想到她以后就會和別人一起生活,就有些別扭。
床上只有她們兩個人。
葉提娜一早就走了,雖然是星期天,可她卻要去學校批閱試卷。要在周六、周日兩天時間內,將考試卷批閱完成。星期一的時候,就要出成績,進行講評了——時間并不充裕,非加班不可完成。
臥室中,靜怡的安靜。
隱約可以聽到外間電視的聲音,想來是芃芃阿姨和媽媽一塊兒看電視呢。聽對話,應該就是芃芃阿姨最喜歡的劇集……就這么躺著,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任紅梅才是睜眼,懶洋洋的用力伸展了一下身體:“啊……舒服,終于醒了。這一覺睡得——舒服!哈,你也醒了啊,剛醒的?”
“早醒了,陪你躺會兒!”她也側了身,和任紅梅面對面。“哦。”任紅梅“哦”一聲,一翻身,就把暖暖壓住,在她的朱唇上輕點了一下,“嘿嘿”的笑,眨眨眼,說:“親一口,以后這樣的機會可不多了。這幾天時間,記得把禮物給我準備好了!”如果剛聽前半句,倒是讓人滿感動的,只是加上后面一句……
暖暖磨牙,囧道:“你家陶陶能收了你這么如狼似虎嗎?”任紅梅得意的挑眉,說:“我家可是軍管的——我是將軍他是兵,敢不聽,反了他了。”任紅梅一臉的霸氣,暖暖則是無語無語的。
好吧,她再次確定,任紅梅家的“陶陶”算是前途無亮了。
他的一輩子,都將被這女人壓著,為所欲為,予取予奪。似乎,作為一個“男人”而言,是蠻可憐的。只是轉念又一想,似乎這小子更多的是幸運——更多的人是想要被這女人為所欲為而不可得呢!想著,她就看任紅梅,女人精致的面孔美的無瑕,這樣一個完美的女人,六十億人里也不見得有一千個。
她是珍寶——因為稀有,因為美麗,因為……所以珍貴。
那個陶陶是個幸運的。
“真女中豪杰!”
暖暖豎大拇指。
“來,學著我昨天的樣子運功,讓我看看你什么程度……”任紅梅壓著暖暖,讓她學著自己昨日那樣,運功全身,要看一下她的“程度”。暖暖便運功,須臾,她全身肌肉便硬起來,皮膚也因此稍顯的白了一些,額頭上的青筋跳起,就像是一個豎著的眼睛……大概過了十多秒,這一身的異象便一下消散。
“我,我只能堅持這么久……”她的氣息有些粗喘。
“嗯,還不錯……”任紅梅點頭,點評道:“算是有成了。你這應該算是刑天道的第三層境界了。什么時候,一身轉赤,算是第四層,至于轉黑,則就是第五層,也就是我現在的境界了……這些,都是水磨工夫,慢慢練習,就可以達到。其中的難關對你而言,卻并非是什么難題……”
頓了一下,續道:“待會兒起來,我把刑天道剩下的功夫,都教給你。還有量天尺的一些練法,也教給你……畢竟啊,等姐姐結婚了,就不可能時常跑過來教你了,只能靠你自己努力練習,爭取早日成功。”
暖暖笑,說:“那就別結婚了,和我們在一起多好。以后我養你……”這是一句半認真的玩笑話。
任紅梅只當這是一句玩笑話,不置可否。二人從床上起來,穿了衣服。暖暖將窗簾拉開,就見太陽已經近了中天,透過落地窗的陽光熱乎乎的,分外舒服。她說:“哎呀,都快要中午了。起的這么晚……”
“才造么?”任紅梅無語,踢踏著拖鞋走到窗戶邊,和暖暖一起站在窗前看外面的風景,看了一小會兒,二人就去洗漱,然后吃飯——午飯。
吃完了飯,任紅梅就拉著暖暖上天臺,給她講刑天道、量天尺上的功夫。刑天道上的功夫,皆是“科學”的,量天尺也是一樣,一個下午的時間,暖暖塞了一腦子的幾何知識,還有一些光學、運動、杠桿之類的東西。作為刑天道的理論基礎,這些東西卻比一些具體的練法還要重要的多。
任紅梅講完了關竅,讓她復述了一遍,又反復提問,見暖暖真的徹底掌握了,這才罷休。而時間,卻已經是周六的傍晚了。
晚上吃了飯,任紅梅就拉著暖暖一起通關了一下《三國戰紀》,之后才是心滿意足的去睡覺。
周日……暖暖依然沒有早起練功,繼續陪著任紅梅。一起來又是一個中午,吃了飯之后她便和任紅梅一起,開著車出門玩兒了半天——先去了游樂場,又去了山里,肆意了一下。回來之后,暖暖原本一身干凈、淑女的衣服,已經變得灰撲撲的,不像樣了。小姨看的直皺眉頭,斥了一句:“怎么弄的?”
暖暖低頭、閉嘴,任紅梅則無所謂的聳肩,一臉無辜,說:“就是去玩兒了啊。”蘇婉:“……”無力的揮揮手,便讓暖暖去換衣服:“還不去把衣服換了!臟衣服直接洗了……”雖然已經是傍晚了,可這衣服也不能就這么穿著。
“哦……”暖暖趕緊閃人。
一會兒功夫,便換了衣服出來。小姨又拉著她,盤問了幾句,這才知道暖暖的衣服是怎么弄成這樣的——下午的時候,任紅梅帶著暖暖去了山里,山里正好有一些廢棄的山洞。那些山洞的歷史不近,還是昔年日人侵略時,戰爭遺留的產物。是本地的百姓為了躲避戰禍,臨時弄出的一些洞穴——二人便是去洞穴里面“探險”去了。當然,這樣的主意,自然是任紅梅出的。
這女人,別看都已經三十來歲了,可那一身“熊孩子”的基因,卻絕對讓絕大部分的“熊孩子”都要汗顏不已。
而探險過后,暖暖的身上也就那樣了——那些為了躲避戰禍的洞穴,設計的可謂是“匠心獨運”的,洞的高度,只有一米左右,人進去要彎下腰來,活動非常的不靈便。而且,洞穴七扭八扭的,故意人為的弄出了大量的彎道,有一些彎道都彎成了u型的,還到處充斥著岔道、錯路……
在這樣復雜的,黑黢黢的洞里鉆了半天,身上不是灰撲撲的才怪——她可沒有任紅梅那種本事,人在黑暗里絲毫不受影響,就像是一只蝙蝠。而且,那一米高的山洞,竟然都無法影響她的移動度、靈活性等等……
簡直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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