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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暉冉冉,天依然亮,卻已經涼(330章)。教完了“劍法”,唐小妞、任紅梅、毛鈴鐺三人才和小金子一起,帶著暖暖打道回府。上樓、推門……房間內一陣安靜,客廳亦是空的。暖暖疑惑道:“客廳沒有人?”
任紅梅道:“在臥室呢,我聽到了……剛才彎彎說了句‘她們回來了’!”她自信而篤定,剩余的三人一吼卻狐疑——
她們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聽到……
“彎彎、大姐,我們回來了……”進了門,在玄關處,任紅梅就大叫一聲。遂。果聽的小姨臥室中,小姨的應聲:“早聽見了。跑樓梯跑的‘噔噔’的響……”任紅梅扭頭,沖暖暖、唐小妞、毛鈴鐺擠眉弄眼——是吧?
暖暖……
唐小妞道:“知道你耳朵靈眼睛亮,可也不用這么顯擺吧?”
任紅梅嗆:“有本事你也顯擺!”
唐小妞氣焰頓散。
如任紅梅這樣的眼力、耳力,卻不是隨意一個人就能有的。那可是“量天尺”所獨有的功夫,大概也只有小姨、媽媽才能與之比肩。見著唐小妞服軟,任紅梅便得意的“哼”了一聲,昂首闊步朝著臥室方向走。
暖暖、唐小妞、毛鈴鐺和小金子也跟著上去。
至于門前,任紅梅握住門把手輕輕一推,但聽的“咔嚓”一聲,門便推開。就見臥室內,床上擺著一些被肢解的舊衣服,小姨和媽媽姐妹二人,則正在收拾……小姨抬眼,看了一下暖暖,問:“劍法學的好不好?”
暖暖道:“不好,人家一雙粉嫩的小腳丫,差點兒的就讓她給打成豬蹄兒了……嗚嗚(330章)!”聽著小姨一問,暖暖立刻告狀,說的叫一個委屈。
唐小妞駁道:“胡說,有本事脫鞋對峙……”
暖暖無語。
其他人同樣:“……”
見幾人進來,姐妹二人便將床上的東西,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須臾,床就變得干凈、整潔,蘇婉白唐小妞一眼,“哼”道:“還不知道你?肯定是欺負我家寶貝兒了。要不然也不會上趕著解釋……”
蘇倚也笑,說:“咱們一會兒也欺負她一下……”
任紅梅道:“這個交給我。我最拿手了……”
唐小妞可憐巴巴的看二人一眼。
眼中盡是委屈……
“么么……”
“大姐……”
任紅梅惡意的,“嘿嘿”笑道:“大媽也沒用!”
嬉鬧過后,暖暖便去做飯。吃過了晚飯后,依舊是如往日一般,練習“十二工學”。練完了功,就去洗澡、睡覺……暖暖裹著藥紗,入睡、第二日天不亮,人便醒來,穿了運動服去天臺練功。
毛鈴鐺、任紅梅二人也跟著起來:
任紅梅可是惦記著教毛鈴鐺劍法的。
于是,大家便各練各的。暖暖練養生功,小姨、媽媽在一旁觀摩。任紅梅拿著劍,教毛鈴鐺劍法……時間飛逝,不覺便是天明。一輪紅日躍出,霞光萬道。天臺上的五人也在這個時候結束了訓練。
一路跑了十四層樓的樓梯回到第十三層。
進屋。
遂,暖暖便去做早餐。
簡簡單單的,做了牛奶粥配面包,吃過了飯,換了學生制服。之后又在家里稍微待了一陣,便由蘇倚陪著她,去上學。星期一上午的課程是代數、生物、古典、幾何四門課。四節課,她聽的特別輕松。
上一周,落下的功課也都由貞楠仁幫她補充完畢……貞楠仁的水平極好,條理清晰,欠缺的功課也都講的分外清楚。
所以,現在她聽課,已經沒有了上一周那種不懂或者艱澀了。
而在上午的課間,同學們卻依舊興致不減的,圍著她,要她講一些衛星基地的見聞。還有一些,則是看過一些娛樂新聞的女生,問她要簽名之類的。一本一本的,帶著香味的筆記本送過來,讓她簽名。
很多的本子,都是新買的……
這些小女生的心意,她自然能夠明白。所以,倒也不拒絕,只是一邊和同學聊天,講一些見聞,一邊很認真的,在扉頁上寫下一段、一段的祝福語,然后簽上“阮”字——她并不覺這是一件煩人的事情!
其實,練一下子,也挺好的。
簽名,她權當練字。
下午的策論,貞楠仁出了一個很有意思的題目,這一個題目不大、不小,說的是這個世界上,是否存在絕對的平等!說它不大,是因為它所處的范圍,似乎是很小的,只在絕對和不絕對之間。
說它不小,卻因為這一個題目是“平等”。
絕對的平等不存在,并且永遠不會存在——人不是用一個泥范反復復制出的泥偶,縱然是一個泥范做出的泥偶,彼此之間也多多少少,是有著區別的。這一個區別,就是所謂的個性——
人有個性。
天地萬物皆有個性。
世界上沒有兩片相同的樹葉,也不會有兩片相同的草。
草如此,何況是人?
這一個題目,卻讓暖暖想了好一陣,才是開始下筆。她的字,很沉重,帶著自己沉甸甸的思考。她這一次,沒有寫論據,沒有寫論點,僅僅是寫了一段話……這一段話,無論是從格式上,還是文筆上,都算不得好……
唯其沉、重,附著了暖暖的“想”。
她寫:
愿望每個人都有但卻只有極少數人愿意去做。不做的人是聰明人,他們現實而精明,然他們的理想智慧成為奢望;去做的人是傻子,被人嘲笑,撞破南墻也不知道回頭。對于他們來說,愿望很近,就只要朝前一步,再一步。
寫了這一段,她便停筆。
貞楠仁見她寫完了,便很自然的走到她的課桌旁,捻起她寫的策論,讀了一遍。而后,貞楠仁便有些驚訝的看暖暖,問:“這似乎不是策論……”
暖暖道:“可這是我的觀點……”
這,就是暖暖的觀點——是她的感染、感動。那一種感動,有墨子,又有近代時候,無數的先烈。那是一種精神。她不知道應該如何表達,于是她便只能這樣表達——這是她最好的表達!
一個人,其本身的根植于靈魂的東西,是只需要陳述而無須邏輯和證明的!
貞楠仁看后,沒說什么,只是拿著暖暖的這一份另類的“策論”,將之放到了講桌上。他沖暖暖招手,暖暖便離開座位,跟著貞楠仁去講桌那里。貞楠仁坐下來,然后也讓暖暖在旁邊坐下——
貞楠仁道:“我們今天策論的題目是公平。你剛才寫的這個,不算是策論,而且我也看不出這其中,和公平又有什么關系。”
暖暖道:“剛才的題目是平等,不是公平。”
暖暖很敏銳的聽出了貞楠仁話中的漏洞。
貞楠仁一笑,故意問:“平等和公平,有何不同?”
暖暖道:“平等,是一條線。要大家都在那條線上。比如人一出生,他的爸爸媽媽就應該都是一樣的,無論是美丑、身價、教育、談吐這些,都應該是一樣的。這樣才會讓人一生下來就獲得平等。可剩下來的,除非單性別,不然又哪兒來的平等?”
“怎么說?”
“老師,咱們倆就不一樣吧?你的身份是老師,我的身份是學生,你上課,我聽課,你我之間是平等的嗎?不是。所以這根本就沒什么好說的——而且,縱然是對于一些平等的追求,實際上也都是荒謬的……”
暖暖的話,卻并非無的放矢。只是有些例子,她并不好說出口而已:
比如,在“他”記憶中,一些偏激的女性,硬要弄什么站立排尿的廁所,反倒是不如蹲下來尿尿,反倒是麻煩。想要和男人獲得一樣的權力站著尿尿,其行為簡直就是可笑——真正的平等,豈非是非禮勿視?
再比如,逛街的時候,為什么總要是男友拎包,吃飯的時候是男方掏錢?而回家之后,還是男的做家務,男子買房卻寫著妻子的名字……
“那公平呢?”貞楠仁又問。暖暖道:“公平是指的機會,這個是可以有的,可以追求的。因為它的要求和平等本質不同。一個平等的機會,有沒有能力,給你一個衡量的機會。有沒有才華,給你一個展示的平臺,這叫公平!”
“嗯,這是你認為的公平?”
“對……”
二人一問一答,貞楠仁引著暖暖進行思考,進行思索……他們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全班的同學都可以聽得見。原本,好些無從下筆的,也從二人的對話中,得到了屬于自己的靈感,開始奮筆疾書……
“鈴……”
下課的鈴聲響起。
貞楠仁停下了話頭,和暖暖點頭,道:“下課了,幫我收一下策論。”然后,暖暖便去將策論收上來,五十六章a4紙摞在一起,形成了厚厚的一打。貞楠仁從暖暖手里,將整理的整齊的策論接過去。
“好了,下課吧……”
課間的十分鐘,暖暖再次開始練字——一本一本的小本子上,寫了字。有本班的,也有外班的,暖暖明顯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功力見長!她現在寫字的速度可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