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小竅門:按左右鍵快速翻到上下章節
正文
任、毛二人,被推一滾、分開,卻只“唔”的囈語一聲,繼續長眠……暖暖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心道:“你們這是練的‘九陽神功’啊?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我還就不信了,叫不醒你倆……”
正自發狠,忽的一聲尖利、刺耳的“嘟——”的長鳴聲,自床頭、枕旁響起,正是任紅梅的手機發出的(280章)。
這一聲“嘟——”才響了不住一秒,剛還睡的如死豬一般,任暖暖怎么叫,都賴床不起的任紅梅,卻兀的坐起,手徑直拿起手機,按下通話鍵:“喂?”稍頓須臾,又道:“明白,我馬上就到……”
遂,她便迅速起來、下床,麻利的將放置在不遠的作戰服套在身上,系武裝帶、穿靴子,幾乎是頃刻,便將衣服穿好,戴上了頭盔……
“任姐姐……”暖暖有些愣。
任紅梅道:“裕華街小學堂出了些事兒,我去處理一下。暖暖,你和小姨、媽媽在家,一定要小心!”任紅梅的語速極快,說話便往外走,一句話說完,就出了臥室,迅速趕出去。
“砰……”
門,重重的磕出一聲響。
暖暖皺眉,“喃”道:“裕華街小學堂……”心道:“也不知,究竟是發生了什么……竟然,讓任姐姐如此著急!”但——肯定是了不得的大事!想罷,便聽的毛鈴鐺囈語:“大清早的,干嘛啊?”
囈語一句,便一翻身,繼續睡……
“這女人誒……”無奈的,在心中“嘀咕”一句,暖暖便一條腿跪在床上,伸手去揪毛鈴鐺的耳朵,嘴唇湊到耳邊,大喊一聲:“女人,起床了!睡毛線啊睡,趕緊起來嗨!”這一聲,又近又大,震的毛鈴鐺一下睜開眼。
“哎呀,耳朵都聾了……至于這么大聲嗎?”毛鈴鐺懶懶的,抱怨一句,便坐起來,就那么光著身,連胸罩都沒穿,任由自己的一雙傲人的胸坦然、跳脫,自由的在地球引力的作用下,稍垂一分,顯得自由而懶散!
她便坐著,愣的、目無焦距的,看著前方。坐了一會兒,眼中才有了神采,人亦徹底清醒了,問:“紅梅走了?”
暖暖道:“嗯,說是有事兒……”
“哦……”
毛鈴鐺“哦”一聲,稍頓了一下,遂道:“暖暖,幫我拿一下衣服……什么事兒?走的這么急?”指使一句,問一句,她便等著。暖暖左右一眼,自己的臥室里,干干凈凈,床上除了毛鈴鐺、被子,哪兒來的衣服?
暖暖問:“你衣服呢?”
“我想想……昨天晚上,她好像把衣服藏了……暖暖你找找吧!”毛鈴鐺也不知道自己的衣服,被任紅梅藏哪兒了。暖暖無語,只得道:“好吧!不過,要是找不到,就只能去拿你衛生間里,昨天換下來的衣服了。”
“好——”
“就怕昨天換下的衣服還沒干……”
“沒事兒。”
“哦!”
暖暖便幫毛鈴鐺找:
胸罩、內褲天南海北,一個是在床頭柜里、一個則壓在床墊的夾層下;褲襪則是被塞在一個長筒靴里……剩余的衣物,倒是好找一些,都在柜子里。自穿好了胸罩、內褲,穿了褲襪之后,毛鈴鐺便也一起找。
又是一陣,二人才找齊了衣服——一條咖啡色的半長裙,一件真絲質地的修身長袖衫,上衫的領子是圓領的,開口很大,看著便清涼。
毛鈴鐺套了長袖衫,大的圓領,便裸出她的胸前大片的白肉,以及一條被胸罩擠壓、修整出的溝,深而誘人,讓暖暖不禁多看了幾眼,心道:“這女人倒是適合這種大領口的衣服呢,有料……”
遂,又穿了裙子,將長袖衫的下擺裝進裙子里,在腰部構出一些圓潤、蓬松的輪廓。穿好了衣服,毛鈴鐺用手將頭發一順,披散開來,問暖暖:“感覺怎么樣?”
端詳一下,毛鈴鐺的搭配,卻還是不錯的——簡單中,帶著淡雅,就像是公園里的青草、綠樹的那種淡雅,不如花的絢爛,卻又有一種自然的清新,可稱得上是一種“清麗脫俗”,自有一身的文藝氣息……
暖暖道:“真不錯!”
“是吧?”毛鈴鐺開心,說:“這還是上學那會兒,你小姨幫忙設計的造型……這穿衣搭配,任誰也比不上蘇婉……這一身打扮,簡潔、清新、自然,我也感覺挺好的。在認識她之前的日子,那簡直……”
“怎么樣?”暖暖好奇,問一句,又拉著毛鈴鐺的手,朝外走,說:“衣服穿好了,就趕緊去洗漱一下,還吃飯呢!今天的早餐可是我做的……邊走邊說!”
“哦,好……”
二人出門,去洗手間。
毛鈴鐺一邊走,一邊說:“我以前,就和丑小鴨似得(280章)。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打扮,穿衣服也隨意,都不搭的……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搭,********,就放在了學習上,不像是你小姨和紅梅她們!”
“她們……”暖暖接話。
“她們周末,都會一個寢室三個人,一去出去玩兒的!”毛鈴鐺如是說,語氣中,不乏一些羨慕。暖暖則聽的無語,默了一下,問:“那你周末,就不出去玩兒嗎?那,你又在做什么呢?”
“讀書啊……”
毛鈴鐺理所當然。
“我……”
暖暖無言以對——毛鈴鐺的“學習生涯”簡直、簡直的……直了,根本就是一條只有兩端,一端起點、一端終點,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彎曲、轉折,筆直的從起點到達了終點,她沿著這條線……學習。
“那……”暖暖又問:“你就一次,都沒出去玩兒過?”要說一次都沒有,暖暖是從頭發稍到腳趾尖,都不信的。
“還是被紅梅拉著,玩兒過幾次的……”
“幾次?”
“五次!”
“連次數都記得這么清楚啊?不過,這么少的次數,難怪記得清楚呢!”暖暖又看毛鈴鐺,問:“這樣,不是要學成書呆子了嗎?我真的很好奇,你和任姐姐,單單憑著一個吃貨屬性,是如何發展出這么深厚的友誼的?”
“……”毛鈴鐺白她一眼,道:“這種事情,誰說的清楚……”
“也是!”
暖暖點頭,要說“緣”這個東西,還真的就妙不可言,誰又能說的清楚?誰也說不清楚!說著話,毛鈴鐺就進了衛生間,暖暖一擺手,說了句:“鈴鐺姐姐,你先洗漱,我在餐廳等你……”
然后便去餐廳。
進餐廳,叫一聲“小姨、媽媽”后,她便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來,小姨道:“等一下,你鈴鐺姐姐洗漱完,咱們就吃早餐……”頓了一下,又道:“安培昭武式的這一手,還真是打蛇打七寸了!”
蘇倚點頭,吟道:“看來,他的另外兩手,又活了。”
蘇婉道:“他真敢!”
蘇倚道:“他一個瘋子,又有什么不敢的?紅梅那兒,事兒肯定不小……裕華街小學堂那里,又要捕房出動……呵呵!”蘇倚笑,溫婉中,卻有一種冷。暖暖則是默默的聽,心中一點、一點的分析——
只是,分析出的“答案”卻讓她不敢想、不愿信。
她心道:“一定,是我想多了!”
她希望是“想多了”。
毛鈴鐺進來,坐下,看三人一眼,笑盈盈的問:“都等我呢?”毛鈴鐺坐下,四人便是開吃,吃過早餐后,暖暖便起來,去收拾盤子、牛奶杯。將之一一的,拿進廚房,戴上乳膠手套,泡了洗潔精,開始清洗。
她很認真的,一個盤子、一個杯子的洗,水聲嘩嘩,交響出一陣樂曲。
一門之隔的餐廳中。
“鈴鐺……”媽媽說道:“今天,就要委屈你,待在書房里了。外面可能會有危險,我和婉兒,要顧著暖暖,可能會照顧不到你……書房里很安全,只要鎖了門,外面又有我和婉兒,誰也進不去。”
毛鈴鐺道:“不委屈,我喜歡看書!”
“那就走吧……”三人相繼起身,出去。暖暖洗干凈了盤子、杯子,將之一一的,放入櫥柜,整齊的擺好,出了廚房,毛鈴鐺就已經去了書房——書房的門,被朝外鎖住,小姨、媽媽則是在客廳。
“小姨、媽媽——”暖暖便去蘇倚、蘇婉的中間坐。
“嗯……”
小姨、媽媽應了一聲。
一座下,小姨便問:“廚房里,都收拾干凈了?”暖暖答:“都收拾干凈了,我把東西都放的很整齊呢!”“嗯,好……”小姨很是滿意,笑了一下,而后便說道:“好了,現在就咱們娘仨了……簡單說一下啊!”
“姐,你護住暖暖,并且注意陽臺,隨時提防窗外有人突入;暖暖,你也瞪大眼睛,小心一些,看到什么,其余別管,立刻開槍。‘燕子’的彈夾,等下咱們多備一些,以防不時之需,至于我……”
“陽臺一面外,由我負責……”
“都可以隨便的,你說的,我都愿意去……”小姨的包包中,手機的鈴聲,忽然響了。小姨拿出手機,看一下好嗎,說:“是紅梅!”然后,就接通了電話,電話的另一頭,任紅梅似乎說了一些什么,聲音很小,暖暖聽的不真切。
通話結束。
蘇婉將手機重新裝回小包包,說:“是恐怖事件,警戒這里的人,都因為事態緊急,被調走了。現在,警戒這里的,是緊急調派過來的民事警和巡警。也就是說,現在,我們這里的防衛,已經成了篩子……”
蘇倚問:“她那兒情況怎么樣?”
蘇婉道:“很不妙,紅梅說已經死了一名人質了,現在還在談……”
蘇倚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字的,語氣分外平靜的,念道:“安!培!昭!武!式!”
蘇婉亦是平靜,說:“他這一次,死定了……插翅難飛。”
暖暖則是默,她的手,輕輕的,隔著一層風衣,撫摸著固定在大腿外側的“燕子”。
輕輕的、柔柔的,撫摸。
時間悄然的逝……
忽的,就聽外面漸起了一陣腳步聲,那腳步聲由細碎,逐漸的變大,似朝著這里過來。蘇倚、蘇婉對視一眼——來了。蘇婉抿起了一絲笑,說:“姐,你和暖暖在這里,我去會一會他們!”
蘇婉起身,走近玄關,打開門。
門外,一堆的人,拿著麥、攝像機,將門口堆的水泄不通。一見著開門,便是一陣“咔嚓咔嚓”的光亂閃。蘇婉平靜的,掃一眼諸人,問:“你們是什么人?來這里做什么?”一句問出,對面便是一陣七嘴八舌:
“我是《星眉娛樂》記者,我叫……請問您是……”
“我是……”
“我是……”
一個一個的自我介紹、問題,洶涌而來。蘇婉則是注意著他們每一個人,口中則隨意的,敷衍:“對不起,阮不接受任何采訪。她還是學生,會以學業為重……我請大家不要打攪阮的學習,謝謝……”
“蘇小姐,您不認為,以阮的才華,還待在學校里有些屈才嗎?”
“蘇小姐……”
在記者們,忙著問的時候,一抹黑色的光芒,突兀的一閃。下一刻,蘇婉的手,卻不知何時抬起,手里則多出了一根黑色的釬子……釬子比手掌略長,通體烏黑,兩頭分別是尖銳的尖。
“千本!”
蘇婉看了一下手里的釬子。
下一刻,她的手里,已經沒有了釬子。那一根名為“千本”的東西,已經插在其中一人的眉心。鮮紅的學,便沿著釬子,緩慢的溢出。
這個人便是“千本”的主人。
他發出了千本。
然后。
他死了。
死于自己的千本之下。
一群記者,依舊在問各種問題——對于死掉的人,他們視而不見!
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見”。
“讓開一些……”
蘇婉輕輕的,說了四個字。然后,人就讓開了,就像摩西一劍分開了大海,她只一句話,便分開了眾人。地上,死去的人,身材低矮,額頭上的血依舊在不斷的、緩慢的外流。蘇婉走到尸體的近前,蹲下。
仔細的,端詳了一下尸體,蘇婉便又起來,重新回到了門口,再次的回答了一些記者們的問題,然后,就放那些記者走了……